聯軍大營中。
除了袁紹和袁術,所有諸侯都聚在一起。
臉色古怪的一致,都是飽含怒氣,拳頭捏的緊緊的,用力一揮,密信便化作粉塵揮揚。
原是密探傳來消息,惹得一干諸侯面色鐵青。
“袁本初,你欺人太甚!”
公孫瓚、孫堅派來大營給袁紹送信的隊伍并沒有避諱誰,他們沒有想到袁紹這么大膽,妄圖把消息封鎖住,讓不知真相的諸侯與太平軍血拼。
或者說,公孫瓚他們兩人正想的就是這個結果。
以各諸侯送信騎士為引,激起各諸侯對袁紹的不滿,讓袁紹焦頭爛額,沒空對他們兩個下手。
但,聯軍并不是袁紹單人的軍隊,傳令騎士一行人浩浩蕩蕩自營外向里走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
早在騎士踏入營內開始,就有各個諸侯安插在袁紹軍中的密探傳回消息。
包括他命令士卒不準將消息外泄以及走入帳內的數人無故消失這幾件事。
其中上黨太守張楊滿臉悲憤,噔噔走在營帳中間,高舉拳頭,呼吁道:
“列位,這袁本初分明就是想要把吾等蒙在鼓里,誘騙吾等與太平軍血拼,難道我們就坐在這里,任由手下的兒郎戰死在這異鄉嗎?”
東郡太守喬瑁贊同的點點頭,他的勢力本就不大,帶來的幾千人幾乎是領地內的所有精銳,現在被當作炮灰來用,讓他心疼不已。
用手撐著桌子,聲吁道:
“說的正是,這一天下來,我手下的兒郎死了上千人,袁本初竟然還不收手。”
“強令士兵攻城,多年的兵書教習,他算是學到狗腦子里去了,還海內豪杰,我呸!虛有其名!”
西涼太守馬騰再也憋不住了,一拍桌子,罵罵咧咧的站起來。
他打了一輩子仗,就沒見過這樣打仗的。
早先他忌憚于袁家聲名,沒有過多出聲,哪料袁紹越來越離譜了,再不脫身,只怕連他自己都要栽在這里。
還是孫堅和公孫瓚這兩個狗東西夠機靈,抱著和袁紹撕破臉皮的風險沒有過來。
越想越氣,馬騰抬腳朝外走去,“不行,吾去向他討個說法!”
河內太守王匡哪里會放過這個機會,連忙疾呼,“同去!”
先前就知曉自家領地遇難的幾個諸侯一同跟了上去,“同去!同去!”
剩下的諸侯對視一眼,不想錯過這場好戲,心里也有一絲退意,便默默跟在身后。
頃刻便到了袁紹帳前。
守門的士兵看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身份又是各地諸侯,壓根不敢動用兵器,只能用身體擋在他們面前,說道:
“各位將軍,不能進去!還請我稟報一下主公!”
“滾開!”暴脾氣的馬騰抬腳就踹了過去,直把他踹得在地上滾了三滾。
正在喝著茶的趾離望著一行人走進自己帳內,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雙眼紅光一閃,頗有深意說道:
“諸位有何事啊?竟如此急躁?”
聽到“袁紹”這么一番夾槍帶棒的話,許多諸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沒有袁紹在場的情況下,大家吹吹牛逼沒事,可在袁紹面前,他們可就沒有這么大膽了。
手里勢力不小的馬騰見跟著自己來的諸侯們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不滿的冷哼一聲。
都是一群軟骨頭,關鍵時候硬不起來。
隨即瞪向袁紹,手里兵力不少的馬騰可不怵袁紹分毫!
若是給十八路諸侯勢力排個序,他馬騰至少可排在前五。
冷冽的說道:“什么事?你自己知道?!”
趾離心里一咯噔,難道奪舍袁紹的事被他們發現了?
這么多人,還都是一地諸侯,身系一地氣運,他可打不贏。
慢慢把掌心運到背后,隨時準備跑路,臉上不動神色,“什么什么事?”
“哼!還要裝到什么時候?公孫瓚、孫堅兩人派來的和幾名傳令的諸侯騎士被你怎么樣了?”
原來就這啊。
趾離吐出一口氣,心中一緩。
緊接著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又緊繃起來。
不對啊,這是來逼宮的,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諸侯們要是把他們手下的兵帶回去了,那他拿頭跟張角打啊?
解決不了張角,昆侖也不會放過他。
趾離想到昆侖“諸神”炮制人族的諸多手段,莫名打了個寒蟬。
那些手段用在人族身上看著挺爽的,用在自己身上就不妙了。
絕對不能讓他們領兵離開,趾離當即想到。
轉頭看向怒氣沖沖的馬騰,臉上掛著的笑容依舊燦爛,“你說這個啊?他們被我殺了。”
馬騰望見了他眼中的一抹殺意,后背涌出一股寒意,自尾椎直沖天靈蓋。
袁紹想對他們動手!
他怎么敢的啊?
這么想著,身體一時間沒有動作。
在馬騰頭腦風暴的時候,其他諸侯全激動了起來。
王匡沖到袁紹面前,瞪大眼睛吼道:
“什么?殺了!兩軍交戰都不斬來使,更何況同為聯軍的兄弟之軍,你這個獨夫,可有一點豪杰氣象?”
趾離掏了掏耳朵,白著眼看向王匡。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
王匡言語一遏,心中膽氣全無,怯怯轉過身。
“好,那我要帶著手下回到河內,恕不奉陪!”
還沒走兩步,一把利劍就穿過王匡胸膛,鮮血順著劍刃滴落,染紅了華貴的太守服飾。
“你......”王匡轉過頭看向袁紹,不敢相信他真的敢對自己動手。
自己可是一郡太守啊。
刑不上大夫的潛規則是士族所恪守的,身為袁家子的袁紹應當是最講規則的,規則的受益者不會違反自己設置的規則。
這也是王匡敢在袁紹面前嗆聲的原因。
怎么他還真敢殺自己?
這個答案王匡想不明白。
趾離將手中劍柄扭轉,劍刃在王匡肚子里轉動起來,把他內臟攪得一團糟,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王匡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其他一干諸侯立馬炸了起來,拔出自己佩劍,怒罵道:
“袁本初,你敢殺一地太守?不怕朝廷怪罪嗎?”
“袁家百年清譽就要毀于你手!”
“這樣的人,還有什么臉面當上聯軍盟主?還有什么德行當上袁家之主?”
趾離拔出佩劍,絲毫不懼他們手里的劍鋒,環視一周,淡淡道:
“怎么?你們也想教我做事?”
劍刃上熱氣騰騰的鮮血仿佛在說著什么。
與此同時,營帳內屬于袁紹的士兵默默圍了過來,手中的戈矛對準諸侯們。
諸侯望著士兵們手里的戈矛,心中再有不甘也不敢再鬧,只能扔下手里佩劍。
“識時務者為俊杰,來人,帶他們下去休息,沒我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記住,是任何人。”
待到諸侯們被帶下去后,趾離將佩劍在王匡的尸體上擦了擦。
袁家?誰稀罕?自己又不是袁紹。
......
張角站在洛陽城樓,正慰問著太平軍士,忽然抬頭望著遠處的聯軍大營,眼神一凝。
“好重的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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