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的箭頭鎖定在狽身上。
隨著張角右手猛的一揮,黃天龍騎們扣動扳機,所有弩箭破空而去。
狽的兩只耳朵豎了起來,極強的死亡預感出現在心中,全身毛發都炸了起來。
這個天賦已經讓它多次躲過必死之局。
來不及多想,一個翻身趴在地上,把原本座下的狼擋在自己身前。
那狼還搞不清狀況,就被數發弩箭奪去性命。
鮮血流在狽身上,聞著同類血液的味道,它雙眼帶著怨恨和恐懼。
它認識這種武器,這是人類手中的弓弩。
血肉之軀,怎么可能比得上箭矢。
仰天長嘯一聲,所有包圍野狗的野狼們紛紛跑來,團團護住狽。
又循著箭矢飛來的方向,再次嘶吼,幾十只野狼嗷嗷的沖向張角的山坡。
這點距離,以野狼的速度,最多十息內必至。
“這畜生還真是成精了。”波才見野狼朝自己等人方向奔來,拿起長槍,甩了個槍花,絲毫不懼,“師父,你且看著,這些小家伙交給我!”
轉頭對著黃天龍騎說道:“全軍列陣!”
“諾!”
黃天龍騎們快速射空弓弩中的箭矢,十數只野狼中箭倒地,隨后拔出腰間所掛宿鐵刀,把張角護在身后。
野狗們見有人幫忙,目露兇光的再次撲了上去,與剩下的野狼們戰作一團。
波才看著近在咫尺的野狼們,輕蔑一笑,不退反進,一人一槍就殺了進去。
左手抓住身上外衣,一把揮了出去,擋住撲來野狼的視線。
手中旋槍,靠近野狼后,一個躍步,轉身扎槍,正面的野狼就被捅了個對穿。
身后又有一頭野狼撲了過來,轉身馬步插槍,又殺一狼。
大力下劈,硬生生敲碎了狼的頭骨,轉身橫劈,幾乎沒有一頭狼能靠近波才三步內。
張角看著波才的槍術,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槍術已至腰馬合一,童淵老爺子教導徒弟的本事果然不一般。”
稍有幾只繞過波才的野狼也被黃天龍騎解決,手段干凈利落。
狽見出現的人類竟然如此勇猛,心生退意,低聲嚎叫一下,身邊剩下的幾頭野狼就馱住狽,打算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賣隊友賣的這么干脆,真是心狠,只是在貧道面前,還能讓你大搖大擺走了?”張角看著想要逃跑的狽,笑了笑,一拍劍匣。
劍匣中頓時飛出一柄小劍,順著張角所掐劍指方向疾馳而去。
正在逃跑的狽突覺預警,正想依葫蘆畫瓢,把座下野狼當作替死鬼。
可飛劍的速度比箭矢快多了,還不待狽跑開,一個血窟窿就出現在它腦門。
一生果斷狡詐的狽就這么無力倒下,沒了它指揮的狼群眼中殺意消失不見,頓時如同鳥獸散開。
跟野狗群搏斗的狼群面對刨尸狗再也沒有跟它戰斗的勇氣,紛紛逃跑。
刨尸狗氣喘吁吁的倒在地上,接連的高強度戰斗讓它體力不支。
手下野狗小弟也只剩下不到二十頭。
這一場戰斗,可以說是兩敗俱傷的險勝。
抬頭瞅著把狽這家伙破個洞的飛劍,刨尸狗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沒有人更比它知道狽這個家伙有多難對付,現在卻是被人族如同捏死螞蟻一樣,輕易奪去性命。
張角把飛劍收回劍匣,邁步走到野狗群面前。
剛開始沾了血的野狗還想吼幾聲,隨著波才接近,一頭頭急忙趴下,搖起尾巴。
一身的血氣與煞氣徹徹底底壓制住了野狗們。
這人的氣味它們剛才聞到了,那么多頭狼都近不了他身,猛的一批,就它們的小身板,還不夠他抽的。
刨尸狗的目光不在波才身上,而是看向張角,通了人性的它,感受到的東西比手下野狗多。
那個道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腰間劍匣更是讓它膽寒,就是這玩意把狽給滅了。
一位黃天龍騎把狽的尸體拿了過來,倒在地上的刨尸狗聞著同為異種的血氣,體內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
血肉對它大有益處!
張角俯下身子,拿刀取了狽的心臟,這正是狽一身精華所在。
隨后把染血的刀插在刨尸狗面前,看了看波才,對它說道:“跟著他,活,不跟,死!”
刨尸狗猶豫了半響,吃力的站起來,張開嘴巴咬在狽的尸體上,大口吃著。
見狀,張角站起身,拍拍波才的肩膀,“好好養著,這可是異種,未來可當一大助力。”
知道得了便宜的波才笑得跟朵花似的,摸了摸頭,“嘿嘿,謝謝師父!”
果然我波才是師父最愛的崽,馬元義那幾個冤種有嗎?
沒有!羨慕去吧!
屁顛屁顛的撫摸起刨尸狗的毛發。
刨尸狗沒有絲毫抗拒,就這么任由波才摸著。
身后一陣馬蹄聲傳來,張角回頭一看。
因為擔心張角安危的敖白掙脫韁繩跑來,結果就看見異獸的尸體被一只狗啃著。
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好像在問它的呢?
“還能把你這家伙忘了?”張角見它的反應,笑了出來,從身后拿出如紅寶石一般的狽心。
敖白走近,用鼻子聞了聞狽心,興奮的跳了起來,這里面蘊含的靈氣遠遠高于地上尸體。
低頭用舌頭一卷,狽心迅速被敖白吞入腹中,立馬覺得一股力量溫潤的冒出,不斷強化它的身體。
舒服的顫抖一下身子,心中慶幸不已,跟現在比起來,之前過得那叫什么日子?
跟著劉邦混,那叫三天餓九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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