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子的人他的個子是很高的,在里面看到他和在外面看到他,完全是兩種感覺。
這樣的紅袍人不是只出現在此處。
他們在縣城和治下的鄉村,隨機的游蕩,寫下來別人的名字,募捐銀子。
要是募捐不到銀子,那就要別人的命!
紅袍人將致命的名帖放在了箱子里面。
準備離開。
趙宋忽然伸手。
紅袍人沒有想到會有人看到自己,更沒有想到這人會忽然伸手。
“刺啦”。
這是響在了趙宋和紅袍人兩人耳邊的聲音。
趙宋大力,將紅袍人的衣服撕下來了一塊。
可以看到,這至少達到了七尺左右的高大赤袍人也沒有想到這一幕。
他愣住了!
原本要離開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他停下來了腳步,俯下身體,他紅色袍子里面的面孔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他就用這一片漆黑“深深的”看了趙宋一眼。
再看了一眼自己撕開的衣服,大量的血絲出現,縫補好了“受傷”的衣服。
紅袍人的衣服自我愈合了。
他低頭看完自己袍子愈合,這才又看了趙宋一眼,方才離開。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暴露出對于趙宋的一絲絲敵意。
越行越遠。
這些出現在了梓縣的詭異之物,他們分工很明顯,這些紅袍人,就是來送募捐箱的。
除了送箱子的事情,其余的事情,他們一概不管,哪怕衣服被撕破了也沒有關系。
不打架。
可能打架要加錢。
趙宋看著自己手上的這一團衣服,柳拂塵是看不見趙宋看到之物的,他只是看著開始飄雨的白天,神色凝重。
‘手感還挺不錯。’
趙宋看著自己手上蠕動的衣物,抓在手里,柳拂塵也是仰頭看著這天上的毛毛細雨。
趙宋的動作,他也看到了。
不過沒多想,他看不到趙宋撕扯下來之物,他也看不到紅袍人。
他只能看到趙宋在“賞雨”,剛才那一手,能叫做“召風攬月”,還挺有意境。
“梓縣越來越不對了,可惜,這里所有人都如螻蟻,你我亦是。”
柳拂塵說道,他又將銀子拿了出來說道:“你死了,我拿你的葫蘆,我死了,留個全尸,身體還能被當做材料,繼續鑄劍。
這才是永生!”
趙宋聞言,將伸出去扯人的手收了回來說道:“理想遠大。”
也不是敷衍,雖然不理解,但是尊重,祝福。
以身飼劍。
真正的狠人。
沒拿銀子,但是趙宋問他,什么是機緣。
對于趙宋這樣一個外人來說,他是真的不理解,機緣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以殺生為名,死傷慘重,只為得到一絲傳承。
人不成人。
鬼不成鬼。
他很難理解,但是柳拂塵很奇怪趙宋的想法,他告訴趙宋,機緣就是機緣,緣法就是緣法。
“本來就該是這樣的,斷字讀書要束脩,買賣貨物要本錢,憑什么你修行就這也不要那也不要?
機緣,只是要命而已,命很珍貴嗎?”
趙宋沒說話,砸吧砸吧嘴巴,他說,嘿,你說得對,是我知見障了,命在這里,還真不貴。
柳拂塵點頭說道:“這不就得了。”
機緣,就是用命來換未來的行當,死在里面,那就是沒有緣分,活著出去,那就是得了機緣。
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玄武大帝劍宗最早,也是從機緣之中得到的好處,一步登天。
“原來如此。”
趙宋繼續兩只手攏在袖子里面,兩只手把玩那衣服的袍子,柳拂塵說,此行兇險,要他小心。
最好還是活著。
一般來說,“機緣”的到來,是分層次的。
像是剛才這樣,白天晚上都進入了“機緣時間”的時期,都已經快要到末期,是死人最快的時期,一般都在第八九天,所有的大機緣,都會在今天出現,可是直到現在,除了死人,沒有人得到機緣。
這才是第三天啊。
如果第三天都已經這樣了,那這到了末期,梓縣又會成為什么樣子的人間煉獄呢?
趙宋聳了聳肩膀,也不管對方明不明白自己這樣做的意思,招了招手就走人了。
柳拂塵:“你去哪?”
趙宋:“我去聽經。”
柳拂塵:“?”
他沒有跟著趙宋過去,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冥冥之中的牽引。
打開了這募捐箱,他看到了一張紙,上面寫著他的名字。
柳拂塵手里拿著這一張紙,凌空落腳,幾個來回就消失在這里,朝著縣衙過去。
大白天的就開始殺人。
就算很是柳拂塵,也沒有信心可以承受的住這一次的“機緣”。
所以他他們只能結陣自保。
只留下來趙宋,如此走在路上。
他從袖子里面拿出來了兩張符箓,一張符箓是前不久他扯下來的,這山貨鋪子里面的小年輕氣息的衣服,和追魂符一起燒了,趙宋打算看看煙氣。
大街上幾乎無人,就算是有,也是從門縫和窗戶縫里面,偷偷看著外面的道人。
沒有煙氣。
這代表著這些人要么是沒了,要么是不在這符箓的追蹤范圍之內,反正不管是哪一種,都不算是好事。
又拿出來了寒冰尸身上的衣服碎片,也燒了,這一次,煙氣看到了,還是通往陰山之中,也就是說,這什么陰公子,很有可能還躲在了山里,沒有出來。
趙宋將自己袖子里面不斷蠕動的血紅色袍子碎片拿了出來。
肥肥老鼠對這個血紅色袍子碎片,沒有任何的反應。
趙宋想要將其扯下來一點,但是失敗了。
是一體的,撕碎不了。
一定有什么奇妙的用處,但是是趙宋不知道的,所以趙宋思考了一下,將其收了回去,另外一邊,拿出來今天剛剛從那“救人”的信徒袖子上扯下來的碎片,燃燒過后。
一道煙氣流傳。
趙宋跟著煙氣走了過去,七拐八拐之下,竟然來到了一處大宅院的后門處,還沒有進去,趙宋就看到了好幾個赤紅色袍子的大傘人,他們就站在了后院之中,充滿了符文的油紙傘千絲萬縷的垂髫了下來,落在里面。
趙宋沒有進去,就聽見里面在宣揚學說。
“萬物產自于真一。”
趙宋雙手攏在袖子里面,看著眼前的這場面,搖了搖頭,好消息是,這里是真一教。
壞消息是,這里的人可能很快就要死光了。
這些撐著傘的高大紅袍人不殺人。
他們只會帶來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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