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聘金3億,BOSS惑妻無度 > 269:結局篇,心底的秘密2
    因果輪回?

    云開眨了眨眼睛,因果她相信,輪回呢?

    人真的有宿命輪回嗎?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善惡終有定數。

    “曾經我對你做了那樣混蛋的事情,讓你在此后的那么多年一直都活在噩夢里,如今嘉懿也遭受了這樣的事,是對我的懲罰吧。”

    蕭寒的聲音浮浮沉沉地傳入云開的耳朵,她將頭抬起來,轉過身,從后面抱住他,臉頰貼著他寬闊結實,給她安全和溫暖的后背,輕輕地蹭了蹭。

    閉上眼睛,她說:“你不要這么想,這是兩件事,毫無相干的兩件事。如果真的要說因果輪回,應該是你我之間,宿命讓我們相識,相知,相愛,這是緣分。”

    “我知道你是安慰我,可是——”

    “不是安慰,甚至到現在我都沒有原諒你當年對我做的事情,可是那又怎樣?我依然愛你,無法不愛。我們的事情就此結束,不要再提了好嗎?”

    說到這里,云開睜開眼睛,坐起身,手也從蕭寒的腰間抽開,站起身放眼看向遠處。

    嘴角彎了彎,聲音清淺地說:“人不要總是活在過去,我們要放眼未來。”

    蕭寒也站起身,從身后抱住她,臉埋在她的脖頸上,沒有說話。

    可沒一會兒,云開卻覺得脖頸上傳來絲絲的疼痛,她不悅地叫嚷道:“蕭寒,你干嘛咬我?”

    “刻個記號。”

    “你神經病啊,那我也在你身上刻個記號。”

    “好啊,我先。”

    “不要臉。”

    脖子上的疼意漸漸消失,最后卻有些濕熱,還有些黏黏的。

    云開心頭微顫,沒敢動,只是問道:“蕭寒,你怎么了?”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

    云開愣了一下,“……什么問題。”

    突然她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嘉懿的事。

    “我也不知道,誰也不知道將來嘉懿會遇到一個怎樣的男孩,但不管怎樣,我們都不會讓人傷害她,對嗎?”

    蕭寒的臉埋在云開的脖頸沒有抬起來,悶悶地“嗯”了一聲。

    過了幾秒鐘,蕭寒才又出聲,“那如果我是嘉懿呢,你能接受嗎?”

    云開心頭一怔,隱隱覺得他似乎是有什么話想要跟她說,卻又不敢直接說出來。

    這事會不會就是他心里不為人知的秘密?

    突然就有些害怕知道了,可是卻又是那樣的殷殷期待。

    不管是什么樣的秘密,好的壞的,她都希望他能夠說出來。

    秘密能夠說出來,就會漸漸的釋然,放下。

    她希望他能夠放下。

    “蕭寒,在你決定說出來之前,我需要再告訴你一次,不管曾經的你經歷過什么,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男人,這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有絲毫的改變,你知道的,我愛你。”

    蕭寒的唇角彎起,頭緩緩地抬起來,“謝謝你,老婆。”

    雖然已是夫妻多年,可是這么一聲動情的“老婆”還是讓云開地臉一片緋紅。

    “云云……”

    “蕭先生,云開?”

    蕭寒剛要打算將那件事告訴云開,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他跟云開,硬生生地將他的話打斷。

    蕭寒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兩下,神情也略冷了幾分。

    他終于鼓起勇氣告訴她那件藏在心里的秘密,誰曾想居然被人打斷。

    這感覺就像是終于醞釀了一個屁,然后硬生生地又憋了回去,憋得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當然,他并不是說自己說話像放屁,只是目前這種感覺真跟有屁放不出來的難受感一樣。

    蕭寒嘆了口氣,在云開的耳邊快速的說了一句,“晚上回去告訴你,統統告訴你。”

    云開點頭,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扭頭的時候,嘴唇擦住了他的臉,一閃而過,卻攪亂了他心里的一池春水。

    兩人扭回頭,就看到身后站著兩大三小一共五個人,男人手里撐著一把打遮陽傘,傘下面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女人的身邊是三個高低不一樣的孩子。

    云開愣了一下,這才叫出聲,“許言,左鋒。”

    六年不見,看樣子他們倆是真的在一起了,那個大孩子云開記得,就是許言跟她那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哥哥的孩子,叫許念諾,旁邊這兩個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看起來有五歲了,女孩小一些三歲的樣子,是他們的孩子吧?

    許言微笑著看著石頭上的兩人,“我剛才還跟左鋒說看著像是你們兩個,他還說怎么可能這么巧,沒想到真是你們。”

    云開和蕭寒從石頭上下來,云開走上前,看著三個孩子,然后意味深長地又看向許言和左鋒。

    左鋒的手強勢又霸道地將許言摟在懷里,無聲地宣告了云開想要知道的答案。

    是的,他們在一起了。

    但是,過程嘛,有心酸,也有甜蜜。

    云開笑了笑,沒有問出來,而是看向這個今年才九歲,可是身高幾乎都跟她差不多高的孩子,眨了眨眼睛,語調歡快地問:“許念諾同學,你還記得我嗎?”

    許念諾的臉有些紅,扭頭看向旁邊的許言,叫了一聲,“媽媽……”

    許言寵溺地摸了摸兒子的頭頂,“那時候你還小,才兩歲多不到三歲,記不得云阿姨也很正常,那就今天正式跟云阿姨再認識一下吧!”

    許念諾點頭,小大人的模樣十分禮貌又紳士地朝云開伸出手,“你好云阿姨,我叫許念諾,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

    云開也笑著伸出手,握著這個孩子的手,“你好,許念諾同學,重新介紹一下,我叫云開,好久不見,真是越來越帥了,過不了幾年,肯定就是個超級大帥哥了!怎么辦,阿姨好喜歡你呀!”

    眼瞅著孩子的臉又紅了起來,云開忍不住開懷地笑了起來,伸出手輕輕地抱了抱眼前這個愛臉紅的孩子。

    兩人松開后,云開彎腰看向旁邊的兩個小一點的孩子,不等她開口,哥哥就已經主動伸出了手。

    “云阿姨你好,我叫左家寧,今年五歲啦!”

    “家寧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云阿姨,你好漂亮,等我長大了,我娶你做我老婆吧!”

    孩子童真的話語惹得四個大人都是開懷大笑,笑聲傳了很遠很遠。

    “好啊,那阿姨可等著你長大哦。”云開彎腰抱了抱孩子,然后蹲在地上看向小妹妹。

    小女孩的聲音稚嫩甜美,說話的語調慢慢的,好可愛,“云阿姨你好,我再有一天就三歲生日了,我是左嘉語,不過我的jia跟哥哥的jia不一樣。”

    “哦?”云開饒有興趣地動了動眉梢,“那你告訴阿姨怎么不一樣了?哥哥是哪個字?你是哪個字?”

    “哥哥是家庭的家,我是嘉獎的嘉,不是一個字哦。”左嘉語奶聲奶氣地跟云開解釋,一個還沒三歲的孩子,說話吐字卻相當的清晰,而且說起話來的時候,小臉上都是認真的表情。

    云開禁不住彎起了嘴角,將左嘉語抱在了懷里,“哦,阿姨知道了,原來真的不一樣,嘉語再有一天就三歲生日了嗎?”

    小嘉語使勁地點了點頭,“嗯!”扭頭看向左鋒,“爸爸說等我過了三歲生日,就不是小孩子了。”

    云開眉梢一挑,“是嗎?那是什么?”

    “是大孩子了,爸爸說三歲才是小孩子,過了三歲生日就是大孩子了,大孩子就可以有喜歡的人啦!”

    說完,孩子的抿著小嘴偷偷地樂了起來。

    云開樂呵了,隨即便問:“那嘉語告訴阿姨,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啦?叫什么名字?長得漂不漂亮?”

    小嘉語有些不開心地垂下頭,然后搖了搖小腦袋,“還沒有呢,我們班上的男生都不漂亮,我一個也不喜歡!”

    云開一聽這話,隨即眼睛骨碌碌地轉了兩圈,“等嘉語過三歲生日的時候,阿姨帶一個小哥哥去參加你的生日好不好?”

    小嘉語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然后抬頭看著云開,也不說話,盯著看了好大一會兒。

    云開不知道這孩子要看什么,抬眸去看許言和左鋒,兩人都是抿著嘴笑,也不說話。

    云開有些一頭霧水,這孩子看什么呢?她怎么覺得這孩子好像是在打量她。

    一個三歲的孩子打量她,有點尷尬啊。

    打量完云開,然后又去打量云開身后站著的蕭寒,也是盯著看了半天。

    最后,終于打量完的左嘉語小朋友終于開口說:“阿姨,那小哥哥是不是你和這個叔叔的兒子呀?”

    云開扭頭去看蕭寒,只見他唇角彎起,眼中帶著笑意。

    “對呀,小哥哥是阿姨和這個叔叔的兒子,怎么樣?要不要阿姨帶去讓你們認識一下?”

    左嘉語思考了兩秒鐘,點了點頭,“好吧,那就認識一下,說不定我還能看上呢!”

    這語氣,這么霸氣,云開皺了皺眉,像誰啊?許言還是左鋒?

    不過這孩子,她喜歡!

    要是將來她能夠再生一個女孩就好了,兩兒兩女,兩個好字,好事成雙,萬事大吉。

    “嘉語,你羞不羞啊?”許念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這個妹妹,才兩歲的時候就知道帥哥了,看到電視上長得漂亮的男孩她就瞪著眼睛,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還口水直流,看著都讓人無語。

    誰知道左嘉語滿不在乎地小臉一甩,“哼!不理你!”

    “不理我拉倒,反正我也不喜歡你這個不知道羞的妹妹。”

    兄妹倆你一眼我一語地拌嘴起來,別看左嘉語小小年紀,思維還挺敏捷。

    云開在一旁聽著,越發的喜歡這孩子了,喜歡的不得了。

    原本是云開和蕭寒兩人的單獨相處時間,最后成了朋友間的小聚會。

    晚飯定在了市區的一家中餐店,蕭寒打電話訂的位置,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就去了飯店。

    等待飯菜的時候,三個孩子在飯店的兒童游樂區玩,云開和許言在旁邊守著,蕭寒和左鋒在包間聊天。

    “我有給蕭先生打電話,她說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這幾年還好吧?”

    云開點頭,“挺好,一個人帶著兩個兒子回了我的老家,寒城。你去過寒城嗎?什么時候去了你說一聲,我對那兒很熟悉。”

    寒城許言知道,四年前她離開左鋒,帶著家寧和念諾路過寒城,做了兩天的停留,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云開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兒,寒城首富云家的大小姐,雖然人不在寒城,但是名號卻是響當當的。

    許言有些驚訝,“兩個兒子?”

    云開笑著點頭,提起兒子,她的臉上不由自主就揚起了幸福的笑。

    “對呀,雙胞胎,當年離開云城后發現懷孕了,本來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老天待我不薄,一下子就給了我兩個兒子。”

    許言真心替她高興,當年她電話聯系不上她,就去云家找她,到了云家才知道她居然離開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后來跟蕭寒聊天無意間就提到孩子的事情,她才知道,云開之前流產過一次,所以再懷孕的幾率很低,她也終于知道為什么云開第一次見到念諾會哭成那樣。

    不過現在好了,老天是長眼的,善良的人終會有好的結果。

    “那照你這么說,孩子們也五歲了吧。”

    “嗯,上個月剛過完五歲生日,應該跟家寧差不多吧?”

    提起家寧,許言嘆了口氣,這個孩子來得意外,她完全都沒有心理準備,可是來了,她只能接受。

    “應該差不多吧,家寧也是上月生日,初九。”

    “初九?”云開瞪大了眼睛,隨即一下子就抱住了許言,“你說我們倆多有緣分,必須結為親家啊,你家嘉語必須給我當兒媳婦!”

    許言眉梢一挑,“照你這么說同年同月同日生?”

    云開使勁地點了點頭,“你說我們倆是不是超級有緣分!”

    “是!”許言也沒想到居然這么的巧合,三個孩子一般大,“那你兒子是幾點出生的?家寧是零點零三分。”

    “思爾是凌晨一點整,卓恩晚了三分鐘,哦對了,我兒子叫思爾和卓恩,還有個女兒,嘉懿跟嘉語名字很像,你說我們倆生孩子同年同月同日,這給女兒取名字也都想到了一個字上面。”

    一想到自己跟許言居然這么的心有靈犀,云開就更加的喜歡嘉語了,恨不得想讓孩子們一眨眼就長大,然后她就做婆婆了。

    許言被驚得簡直說不出話,因為實在是太震驚了,兒子同一天出生就算了,連給女兒取名字都這么的默契。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云開和蕭寒的這三個孩子了。

    兩個孩子媽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孩子們玩得忘記吃飯還情有可原,可她們兩個大人居然也完全都忘記了他們來是要吃晚飯的。

    直到飯菜都上齊了,包間里的兩個男人左等右等的人還不回來,最后兩人一起出來尋人。

    老遠就看到站在兒童游樂區正捧腹大笑毫無形象可言的兩個女人,兩男人均是一臉的無語。

    “自從結了婚,簡直都從她身上找不到一點結婚前的淑女氣質了,你瞧這笑得前俯后仰的,有那么開心好笑嗎?”左鋒口中抱怨,可語氣中卻全是縱容和寵溺,看著遠處的妻子,眼底里閃爍著愛憐的光芒。

    蕭寒點頭,眼底的笑意濃烈又炙熱,“雖然我家這位從來都不是淑女,但是現在已經在瘋張的路上越走越遠咯!”

    說著話,兩人已經到了游樂場。

    云開和許言聊得火熱,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已經站在她們身后的兩個男人。

    只聽云開說:“許言,你跟我說說唄,姐弟戀什么感覺?”

    許言歪頭沉思片刻,一臉的驕傲和得意,“感覺占了個大便宜!哈哈哈……”

     p; 左鋒一臉黑線,蕭寒嘴角噙著笑。

    下一秒,云開雙手捶胸,“啊……我也好想占便宜!怎么辦?我也好想占個便宜,許言,你身邊有沒有比我小的帥哥呀?一定要長得超級帥的那種。”

    蕭寒嘴角的笑頓時凝結住,一張臉黑了下來,什么意思?嫌棄他老了?都打算找小白臉了?

    左鋒這下得意了,扭頭去看蕭寒,待看到蕭寒那張黑青的臉時,實在是忍不住,“噗~”地一下笑出聲。

    前面兩個正聊著的女人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嗤笑,雙雙扭回頭,頓時都變了臉色。

    是許言先反應過來的,沖著左鋒的胸口捶了一拳,“你們兩個大男人怎么可以偷聽女人聊天,太過分了!”

    嘴里說著,還偷偷看了眼云開,蕭寒可是出了名的醋缸,這下好了,捅了簍子了。

    “左鋒,是不是飯菜好了,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許言趕緊轉移話題,然后拉住云開,“走,我們先去包間,讓他們兩個看孩子。”

    云開抿著嘴,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終于在準備邁步走的時候“撲哧~”笑出聲響。

    也不去看蕭寒難看的臉色,跟著許言笑著離開。

    左鋒看了看離開的兩個女人,然后抬起手拍了拍蕭寒的肩膀,“晚上回家準備好電視遙控器,再不行電腦鍵盤,或者家里有方便面也行。”

    蕭寒抬眸看他,一臉看來你挺有經驗的眼神。

    左鋒俊眉一揚,給了他一個后腦勺,沖著游樂場喊了一聲,“老大,老二,老三,不玩了,吃飯!”

    一聲令下,三個孩子屁顛屁顛地就從游樂場跑了出來,列成隊,從小到大,依次穿好鞋子,朝著洗手間走去,要洗手洗臉,然后吃飯。

    左鋒跟在后面,一想起蕭寒剛才那難看的臉色,他就忍俊不禁。

    包間里,云開和許言已經開吃,邊吃著邊聊天。

    “許言,你跟左鋒六年前就在一起了?那你們進展挺快啊。”

    許言停下筷子,抿了下嘴唇說:“沒有,中間出了點事,我跟你一樣,帶球跑了。”

    云開眼睛一瞪,隨即放下手里的筷子,朝著許言伸出了手。

    許言也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

    “簡直就是知己啊!”云開感慨。

    “什么知己?”蕭寒推門進來。

    云開吐吐舌頭,跟許言兩人默默地松開手,然后各自拿起筷子,低頭吃東西,誰都不再說話。

    蕭寒挨著云開坐下,手狀似無意地搭在她的椅子靠背上,扭著頭看著她用餐,不說話也不打擾。

    云開雖然是在對著一桌子的才大快朵頤,但是余光還是不停地朝著身邊瞄,氣氛不對啊!

    瞄得多了眼睛有些酸,只好抬起手揉了揉。

    蕭寒湊近她,聲音清涼低緩,“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沒事。”云開頭也不扭,立馬放下手,盯著跟前盤子里的香辣蝦,夾了一只,放進自己的餐碗里,倒上熱水涮了涮,然后戴上一次性手套,利索地將蝦皮剝掉,咬了一點,覺得不辣,這才笑米米地扭過頭,將蝦仁送到蕭寒的嘴邊,一臉的討好,“你嘗嘗,味道超好。”

    蕭寒毫不客氣地張嘴咬住送到嘴邊的蝦仁,咀嚼,咽下,靜默。

    云開皺皺眉,吃完了難道不應該發表一下意見?

    難道是太少了沒有品出來味道?

    于是就又夾了一只,涮水,剝好,送到某人嘴邊。

    蕭寒依舊是吃下,然后只是看著她,還不說話。

    云開再次皺了皺眉,難道是還沒品出來味道?

    “到底味道怎么樣啊?”

    蕭寒只是舔了下嘴唇,不置可否。

    云開撇撇嘴,腹誹道,你就裝吧,比裝是不是?等一會兒回去,你等著!

    不一會兒,左鋒帶著三個孩子進來,包間里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一頓晚飯吃了兩個多小時,吃完后,約了明天再見,因為明天是左嘉語的三歲生日,臨走前孩子千叮嚀萬囑咐,要云開一定帶著小哥哥過來,云開的頭點得如搗蒜,一定帶,必須帶,肯定帶。

    分開后,回醫院的路上,云開就裝上了,一上車就靠在車座上跟蕭寒劃清楚河漢界,閉目養神起來。

    蕭寒一開始想著她是累了,所以也就沒打擾她,打算將她抱在懷里讓她靠著舒服一點。

    誰知道他剛伸出手碰到她,她立馬就朝一旁挪了挪。

    他再碰,她再挪,最后身體都緊緊貼著車門了。

    他算是明白了,這不是累了,是不想讓他碰,不想搭理他。

    呵~他就想不明白了,吃飯的時候他沒得罪她吧?今天一天也沒得罪她吧?

    蕭寒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下,還是沒有找到問題的根源,今晚吃飯她一直都很正常啊,說說笑笑的,沒有半點不正常的前兆,可是這前腳一離開飯店上了車,這立馬就翻了臉。

    這女人……也都太陰晴不定了吧?

    想到這里,蕭寒覺得,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她不是不讓他碰嗎?她不是不搭理他嗎?他就讓她必須碰他,必須搭理他。

    蕭寒屁股一抬,直接貼住了云開的身體。

    云開已經貼在車門上了,沒地方躲了,總不能讓她推開車門跳下去吧?

    于是就緩緩地睜開眼睛,面無表情扭過頭,嘴還沒張開,人就已經被拎了起來,然后放在了某人的大腿上,隨即腰間就被一只強有力的手臂給圈住。

    “你干什么……唔——”

    剛說了句話,下巴又被鋼鉗般的大手給捏住,然后某人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云開正在裝生氣,可是怎么也沒想到蕭寒居然來這么一招,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很快就被他親得頭昏腦漲,兩眼發昏,渾身無力,腦子里一片空白,軟綿綿地就靠在了他的懷里。

    吃飽饜足后的某人得意地看著懷里只是一個吻就累壞的小綿羊,眉梢挑了挑,再次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

    “感覺怎么樣?舒服到渾身都癱軟了,還要不要?”

    云開很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

    不說話?非得讓你說。

    蕭寒低頭又湊過去,云開心頭一顫,連忙抬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你干嘛!”

    “親你,既然你不說話,那就是不滿意,不滿意我就要吻到你滿意。”蕭寒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還有些大言不慚,強詞歪理。

    云開很是鄙視地瞅著他,捂著嘴巴的手沒有移開,唔唔地說道:“你最好是給我老實交代,我不在的這六年,你到底都做了哪些對不起我的事。”

    蕭寒一愣,這話從何說起?

    如墨般濃黑的眉皺了皺,不解地端詳著眼前的女人,這話題也轉移得太快了吧?

    既然想不通,想不明白,那就直接問好了,何必絞盡腦汁的自己瞎捉摸?

    “交代什么?我哪里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了?除了沒把我自己照顧好,其余的我問心無愧。”

    云開一臉的不相信,輕蔑地來了兩個字,“是嗎?”

    她以前怎么沒發現他的吻技這么高?若不是這六年里練習了,還能是什么?

    蕭寒有種被人懷疑的不爽,很快這種不爽又演變成了挫敗。

    他在她的心就是這么一個沒有一點誠信度可言的人嘛?他怎么就這么失敗呢?

    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夠不懷疑他對愛情,對婚姻的忠誠?

    蕭寒有些頭疼,松開捏著云開下巴的手,抬起來捏著自己的眉心,深邃的眼眸里泛著淡淡的憂傷。

    云開一看這臉色,這眼神,這姿態,就知道,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她暗自嘆了口氣,這男人明明被外人傳得神乎其神的,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商業神話,她怎么覺得那些都是假的呢?

    一個那么厲害的人,怎么可能是個情商如此低的人呢?

    想不明白,反正她就是覺得,這人,有病。

    不過,云開倒是放開了捂著嘴巴的手,轉而伸出去,將蕭寒捏在眉心的手拿開,然后用自己柔軟的手一點點將他幾乎皺成了“川”字的眉心給展平。

    她真心的不喜歡他這樣皺著眉頭的樣子,因為看著他皺眉頭,她的心,她的情緒也會不由自主的就緊繃,揪著。

    看著終于被自己展平的眉心,云開彎了彎唇角,似是很滿意,然后這才聲音淺緩地開口說:“以后不許皺眉頭,越皺眉頭看起來越老,你想讓我們走在大街上所有的人都覺得你是我爸爸嗎?”

    蕭寒只是笑而不語,安安靜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懷里的人,她是美麗的,更是讓他心動的,這么多年,從愛上她的那一刻起,從來都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懷疑。

    可此時此刻,他的腦海里忽然蹦出了一個問題,他一開始最先愛上的究竟是她的什么?

    她漂亮的容貌?她的善良單純?還是當年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那雙吸走了他靈魂的雙眼?

    其實他也不知道答案,這么多年一路走來,只知道,她是他的深愛,最愛,摯愛,唯一的愛。

    他眸光閃了閃,淺淺一笑,“那你以后每天都親親這個位置,興許就不會再皺起來了。”

    云開略作思考,然后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好。”

    窗外,夜色幽靜。

    云開靠在蕭寒的懷里望著窗外五顏六色閃爍的霓虹燈,六年來,心底第一次真正的覺得踏實。

    她跟他之間,應該是塵埃落定了吧。

    再也不會有什么大的波瀾起伏了吧?

    但是生活中小的磕磕絆絆肯定會有,而且還不會少,可都不算什么。

    未來的日子,風雨同舟,攜手共度。

    ……

    當天晚上回到醫院,蕭寒打電話叫來蕭騰,將蕭嘉懿的事情給他講了。

    蕭騰很震驚,因為雖說他當初是一心打算處死那個孩子,但時至今日,事情都不一樣了,嘉懿回了蕭家,是他的侄女,他第一個想到的會不會是王明和那些手下的人干的。

    電話直接打給了王明,那邊王明剛靠在沙發上剛打算瞇一會兒,就接到了蕭騰的電話。

    旁邊的兄弟看王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里不禁發憷。

    通話時間并不長,也就兩三分鐘的樣子,但是對王明來說卻覺得無比的沉重和漫長。

    結束通話后王明坐在沙發上靜了兩秒鐘,然后站起身,渾身散發著令人老遠都感覺到冰冷的寒意。

    “十分鐘內1號倉內的所有人召集訓練室。”

    “是!”

    十分鐘后,王明來到訓練室,偌大的訓練室內此時已經站滿了人,排列整齊的隊伍只是看著都十分的壯觀。

    蕭騰從國外回到云城,一開始從他老爹馮先生那里帶來了不少人,這幾年又招募了不少人,僅僅只是目前在訓人員已經高達五百人,這些人訓練結束合格后,會被分派到保鏢崗位,公司保安崗位,公司管理層要職等大大小小數個崗位。

    今天的緊急召集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是自從上個月蕭騰下了一道不成文的命令后,他們這些人的夜間訓練已經停了,這已經有一個月沒有深夜緊急召集了,所以眾人的心里紛紛猜測,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尤其是隊長王明那張寒冰一樣的臉色,更是印證了眾人心中的猜測。

    王明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先是掃了一圈,然后靜默了差不多十秒鐘,這才開口說:“誰碰過嘉懿小姐,站出來。”

    偌大的訓練室,數百人的室內,鴉雀無聲,靜的令人毛骨悚然。

    兩秒鐘后,有五個人從隊伍里走出來。

    這五個人是這段時間一直負責看管貝蓓和蕭嘉懿的人。

    然后緊跟著,又有五個人從隊伍里走出來。

    這五個人是在寒城的時候,曾跟貝蓓母女接觸過的人。

    王明沒有說話,依然面無表情地盯著整齊有序的隊伍,又等了差不多五秒鐘,又走出來一個人。

    之后是長達十分鐘的靜默,室內的空氣由于這幾百人的呼吸而變得越發的稀薄,令人陣陣的壓抑和窒息。

    沒有人再站出來,王明也沒有說話,卻突然轉身離開了訓練室,留下室內幾百人一臉茫然地站在那里。

    其實他們的不安,緊張遠遠大于茫然。

    兩個小時后,消失的王明重新回到訓練室,室內沒有開空調,再加上幾百人的呼吸渾身散發的熱量,又是夏季,整個訓練室儼然成了一個大蒸籠。

    王明在門口站立,沒有朝里多走半步,一手斜插在褲兜里,一只手捏著一支煙,不時地抽上一口,姿態慵懶而閑散,可是周身卻散發著令人畏懼的危險氣息,像一頭獵豹,伺機而動。

    “我最后再問一遍,還有沒有人碰過嘉懿小姐,站出來。”

    王明的音調不高,聲音也不急不緩,一如他此時的姿態,但卻在無形之中給了人極大的壓迫感。

    靜默數秒,隊伍沒有任何的改變。

    王明抽了最后一口煙,清冷地說了句,“你們幾個留下,其余的人回去。”

    幾百人的訓練室,沒一會兒就變得空蕩蕩的,不過空氣里也終于有了那么一絲絲的涼風吹進來。

    王明這才抬步走進訓練室,在墻邊的一堆椅子里,拉出來一把,在排成一排的是一個人前面坐下,然后睨了眼這十一個人,開口說:“若覺得自己無愧良心,坦坦蕩蕩,那就坐地上。”

    話音落下后,齊齊地坐下來八個,還有三個站立著。

    王明將視線投向這三個人,沒有出聲,但三人卻知道是什么意思。

    依次開口,“我打過嘉懿小姐一巴掌。”

    “我踢過嘉懿小姐一腳,而且還在她臉上澆了一瓶水。”

    “我……”第三個人有些猶豫,并且臉色已經趨于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