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聘金3億,BOSS惑妻無度 > 277:結局篇,如果她快樂2(第一更)
    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蕭寒沒有看到。

    保鏢沒有看到。

    病床上的貝宗耀也沒有看到。

    甚至連嘉懿自己都沒有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只覺得肚子上猛然一疼,疼得她快要死去的那種疼,然后她就看到媽媽的手里握著一把刀子,明晃晃的刀刃上還有鮮紅的血,那是她的血。

    保鏢離得最近,立馬上前握住貝蓓握著刀的手腕。

    “咔嚓——”一聲,伴隨著貝蓓的慘叫聲,尖刀落在地上,金屬的刀刃落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刺耳的聲音。

    嘉懿捂著鮮血直流的肚子,蹲坐在地上,扭頭去看蕭寒,疼得幾乎都說不出話,眼淚也出來了,虛若地叫出兩個字,“爸爸……”

    蕭寒完全嚇懵了,他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但是女兒粉色的裙擺,此時已經被鮮紅的血液染透,那大片的殷紅色,刺痛著他的雙眼。

    “嘉懿!”

    直到嘉懿叫他,他這才反應過來,快速的奔跑過去將孩子抱起來。

    “醫生!醫生!”

    原本平靜的走廊里,一瞬間熱鬧起來。

    蕭寒怕極了,一張臉早已經褪去了所有的顏色,慘白如紙。

    他懷抱著嘉懿,一如那日思爾受傷,他抱著思爾一樣,他甚至都感覺不到孩子在他的懷里,他唯有緊緊,緊緊地抱著才能夠不那么的害怕。

    他渾身顫抖,跌跌撞撞地朝著門口奔去,聲嘶力竭地大聲喊,幾乎都喊破了嗓子,“醫生!救命!”

    嘉懿在蕭寒的懷里,疼得滿頭大汗,本就發白的皮膚此時更是慘白得駭人。

    她顫抖著手抓著蕭寒胸前的襯衣,沒有血色的嘴唇蠕動著,又叫了一聲,“爸爸……”

    肚子太疼了,太疼太疼了,疼得她都想閉上眼睛,睡過去。

    是不是睡著了就感覺不到疼了?

    是不是她真的要死了?

    可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

    她還要長大,長成漂亮的女孩子,有很多人喜歡她,有很多男孩子喜歡她。

    她還要告訴爸爸,她相信他說的話了,她知道錯了,她要跟爸爸說聲,對不起。

    她相信貝蓓不是她的媽媽,因為如果貝蓓是她的媽媽,她怎么舍得用刀子插入她的肚子,真的好疼好疼呀。

    她還要問云開叫媽媽,她知道自己還是不情愿問她叫媽媽,她甚至還有些埋怨她,為什么她不早點找到她,早點找到她的話,她就會少挨一點打,她就不會像現在這么這么疼了。

    她想好好的活著,跟思爾和卓恩一起有爸爸和媽媽的保護和疼愛,她想跟兩個弟弟一起長大。

    她還想告訴媽媽,她遇到喜歡的人了,她喜歡許言阿姨家的許念諾,她想等長大了做許念諾的新娘。

    就是,就是不知道許念諾喜不喜歡她,她以前一直是個壞孩子,她還差點把思爾給殺死了。

    可是,爸爸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女人能夠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她是她的媽媽,她很愛她。

    所以她想,如果她告訴媽媽,她喜歡許念諾,媽媽一定會幫她的,一定會。

    可是……可是肚子真的很疼很疼。

    她要死了,要死了,以后再也沒有機會問云開叫媽媽了。

    蕭寒低頭用臉蹭著孩子的臉,感受著孩子面頰的溫度,他才不那么的害怕,因為有溫度,證明孩子還是活著的。

    腳下的步伐凌亂而急促,他說:“嘉懿,爸爸在呢,爸爸知道你很疼,對不起寶貝兒,都是爸爸不好。”

    “爸爸……對不起……”嘉懿幾乎是用了身體里所有的力量,說出這五個字,原本抓著蕭寒襯衣的手,力道也越來越弱,到最后,無力的自由垂落。

    有晶瑩的眼淚,在孩子緩緩閉上的眼睛里,順著眼角,“吧嗒——吧嗒——”一顆顆的落下。

    “嘉懿!嘉懿!”

    ……

    病房里,貝蓓被保鏢抓著頭發,從地上再一次的被提起來,黑色的大皮鞋,用力地在她的肚子上連踹了兩腳。

    “噗——”鮮紅的血液從貝蓓的口中噴涌而出。

    “小蓓!”貝宗耀失聲大叫,從床上掉到了地上,伸著手,艱難地朝貝蓓和保鏢爬過去。

    另一個保鏢走上前,一腳踩在了貝宗耀的手上。

    “啊——”貝宗耀慘叫起來。

    保鏢冷眼看著慘叫的人,大皮鞋絲毫沒有抬起來,相反,還在地上碾壓著。

    沒一會兒,貝宗耀的手已經血手模糊。

    “蕭先生念及跟你多年兄弟情義的份上,并沒有對貝家趕盡殺絕,而且也放了貝蓓一條生路,今天蕭先生和太太帶小姐過來,一來是小姐想這個養育了她六年的女人,二來是想要讓小姐也知道她的生母并不是貝蓓,而是太太,并沒有別的意思,倘若真的要怎樣,你覺得你和貝蓓還能好端端地活著嗎?只是很可惜,有人并不想活著,既然這樣,那就好辦多了。”

    頓了頓,保鏢看了眼地上已經被打得一動不動的貝蓓,又說:“今天不管小姐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你們兄妹都不會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

    貝宗耀舔了下嘴唇,慌忙開口說:“只要你們能夠放了我跟我妹妹,你們想要多少錢都行,我知道,你們當保鏢只是為了掙錢,對不對?沒必要將自己的命搭進去,如果殺了我們,你們也難逃法律的制裁是不是?你們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只要放了我跟我妹妹,而且我保證,我會帶著她離開云城,去一個蕭寒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不會連累你們。”

    “是嗎?”保鏢看了眼屋子里的另外兩個保鏢,三人均是露出一抹冷笑。

    可貝宗耀卻以為他們是被說動了,這些人說白了也都只是為了養家糊口,家境也都不好,不然誰會選擇做保鏢這么危險的職業。

    自古以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踩著貝宗耀手背的保鏢,朝著門口睨了一眼說:“門外還有三個人,樓下車里還有一個,一共七個人,你打算一個人給我們多少。”

    貝宗耀,“……”媽的,這么多人!

    但是為了活命,豁出去了!

    “你們想要多少?”

    “要多少你都能夠給的起碼?”

    “你們應該清楚,貝家在云城也是有一定地位的,雖然財富不及蕭家,但也能夠上得了臺面。”貝宗耀的臉上無比的自豪,甚至都忘了此時自己正十分狼狽的趴在地上,手還在人的腳底下踩著。

    “既然貝先生這么有誠意,那事情好辦多了,兄弟們圖的也就是錢。”保鏢側了下臉,對著其中一人說,“去找張紙和筆來,讓貝先生給我打個欠條。”

    貝宗耀的臉黑了黑,但隨即心里卻喜了起來,只要能夠活著,錢都可以再掙回來。

    幾分鐘后,保鏢拿來了一張十分正規的欠條。

    貝宗耀此時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但由于腿動不了,所以只能靠在床腿上。

    保鏢將欠條和筆丟給他,他看著上面的內容,心里暗暗罵了起來。

    真他媽混蛋,簡直就是敲詐!

    “若想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就要堵住我們七個人的口,一個人一個億,七個億買你和貝蓓的兩條命,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保鏢說得很溜。

    旁邊一個保鏢,終于是沒憋住,“噗~”笑出聲。

    這個陳華,是把街邊小販的廣告詞給套用了吧?真行!

    “七個億?”貝宗耀捏著筆的手,猛然一頓,一臉不可思議地抬頭看著那個名叫陳華的保鏢。

    陳華諷刺冷笑地瞅著他,“怎么?不舍得?那簡單啊,你就帶著你的錢去地下慢慢花。”

    七個億不是小數目,雖說貝宗耀也能夠弄來,但是這需要他變賣手中的房產,證券,股票等有價證券和不動產。

    而且現在的情況是,倘若他真的寫了這欠條,他們就會放過他跟貝蓓嗎?

    貝宗耀目光精明地掃了一圈,他發現自己剛才差點就被這幫人給騙了。

    “趕緊寫,寫完兄弟們帶著錢遠走高飛呢,快點!”陳華催促道。

    貝宗耀放下手里的筆,冷了一張臉,“你們耍我。”

    其中一人調侃,“陳華,他識破了你的殲計。”

    陳華不以為然地撇了下嘴,原本也就只是逗逗貝宗耀而已,想著少爺這段時間一直在籌備著吞并貝宗耀的公司,他就想著說不定自己能夠幫上忙。

    既然沒幫上,那也就算了,反正他這腦子也比不過這精明的生意人。

    陳華看向貝宗耀,“告訴你,就是你給老子十個億,老子也不會放了你們兄妹,老子的命可比你們兄妹值錢多了。”

    貝宗耀惱羞成怒,抓起地上的筆用力地朝著陳華摔過去。

    陳華伸手輕松抓住,然后轉而像是捏著飛鏢一樣,朝著地上躺著的貝蓓射了過去。

    貝蓓剛才被打昏了過去,這會兒有些想要醒來的跡象,趴在地上的身體動了動,還哼哼哧哧地發出了一些聲音。

    這支筆,還真的就像是飛鏢,隔著單薄的衣服,硬生生地,直接扎在了貝蓓的脊梁上。

    貝蓓本來是處在似醒非醒的狀態,這一扎,背后一疼,她瞬間清醒。

    清醒后,就是鋪天蓋地的疼痛,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細胞里,爭先恐后地涌出來。

    貝蓓疼得忍不住叫了出來,身體也動了動,想到自己現在是在哪里。

    周圍站著的保鏢也都沒有出聲,一副冷眼看戲的姿態。

    反正玩這種游戲,他們都挺感興趣,比在電腦里打游戲的那種刺激多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貝蓓這才慢吞吞地從地上坐起來,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打碎了一樣,疼得她忍不住的掉眼淚。

    先是看到了貝宗耀,她叫了一聲,“哥。”

    貝宗耀其實是很生氣的,你說好好的,她腦子抽什么風,居然不知道從哪兒弄一把刀居然捅了貝利利,即便貝利利真的不是她親生的,那她也不該做這么愚蠢的事情。

    更何況,如果她真的是想要殺了貝利利,跟貝利利同歸于盡,那她也有點常識好不好?在肚子上捅一刀就能要了人命嗎?

    打心眼里,貝宗耀對這個妹妹真的是失望到了極點。

    從小到大,他都十分的疼愛這個妹妹,從來她想要的,他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滿足她,舍不得讓她受委屈,舍不得讓她被人欺負。

    可也許正是因為他的毫無限度的縱容,才會造成了如今這樣的局面。

    貝家,毀在了她的手里,他也毀在了她的手里。

    如今再看著這個妹妹,貝宗耀只覺得,早知道她會給他帶來這樣的災難,當初他壓根就不應該將她養大。

    可是現在后悔了,又有什么用。

    看著她被人打成這樣,他心疼的要死,可是兩人都死,不如活著一個。

    陳帆還在等著他娶她,他們的孩子即將要出生,所以,他必須活著。

    小蓓,不是哥哥不愿意管你的死活,而是 活,而是你所做的種種,以及今天你做的這件事,哥哥也救不了你。

    更何況,現在哥哥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想到這里,貝宗耀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畢竟是同胞兄妹,父母去世的早,又是他一手帶大的妹妹,他不僅僅只是一個兄長,還是父,是母。

    如今看著自己的孩子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死去,他卻無能為力,心疼痛的要死。

    對不起,小蓓,對不起。

    有渾濁的眼淚從貝宗耀的眼眶里流出來,一顆顆落下。

    “讓我進去,你們是什么人?我未婚夫在里面,你們憑什么不讓我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進來陳帆的聲音,貝宗耀一下子睜開眼睛,朝門口望去。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放手!”

    貝宗耀連忙對陳華求道:“我未婚妻懷孕了,別讓他們傷了她,她是無辜的。”

    陳華示意了一個人去門口看看,然后放了陳帆進來。

    陳帆生氣地走進病房,先是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貝蓓,她驚呼,“小蓓,你怎么了?”

    連忙朝貝蓓快速的走過去,還沒走幾步,卻又發現在床邊地上坐著的貝宗耀,她又顧不上貝蓓了,朝貝宗耀急速走去。

    “宗耀你怎么了?怎么坐地上?”

    陳帆已經懷孕六個多月,而且懷著的還是雙胞胎,肚大如籮筐。

    按理說,像她這樣的情況,是不適合總是奔波的,可她根本就在家里坐不住,貝宗耀車禍住院,她雖然來醫院也幫不上忙,可是看著他,她才踏實。

    中午她回家睡了會兒午覺,然后煲了一些湯,帶來想讓他喝,卻沒想到居然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但是她沒有問這些人是誰,因為從她踏進病房看到貝蓓在地上的那一幕她就已經猜到了。

    其實她不止一次的勸說過貝宗耀,貝蓓早晚還是會惹事,將她送到國外,可他偏偏不聽她的勸說,這下好了,肯定是貝蓓又惹了什么事。

    中午她離開醫院回家,在走廊里,就聽到貝蓓躲在走廊盡頭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說什么她一定不會讓蕭寒和云開好過,早晚得讓他們血債血償。

    當時她聽到這話只覺得渾身一哆嗦,但是當時貝宗耀睡著了,她也就沒有叫醒他,想著是等下午過來了找個時間讓他再勸說勸說貝蓓,可是,她這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就出事了。

    陳帆扭頭看著貝蓓,眼中迸射出憤怒的火花。

    本來陳帆跟貝宗耀這個月底就要舉行婚禮,可是卻偏偏出了車禍。

    雖然車禍是個意外,但是她和貝宗耀的心里都很清楚,這是跟蕭寒還有蕭寒的那個孿生兄弟有關,只是苦于沒有證據,所以也不能報警。

    他們也清楚,即便是報警也未必能夠有什么作用,更何況,蕭家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的。

    所以陳帆對貝蓓可以說討厭到了極點,但是身為準嫂子,她又不能夠表現出來厭惡,甚至還要違心地勸說和安慰貝蓓。

    可是此時,陳帆卻再也偽裝不想去了,如果貝宗耀再因為貝蓓出事,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貝蓓!

    貝蓓也從陳帆的眼中看到憤怒和仇恨,但她卻不以為然地忽略掉。

    在貝蓓的心中,即便是她犯下再大的錯,再不可饒恕的錯,哥哥也不會不要她,在哥哥的心里,她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的,陳帆即便是母憑子貴,也根本就撼動不了她在哥哥心中的位置。

    憤怒?怨恨?

    無所謂!

    陳帆只是掃了貝蓓一眼,視線并沒有在貝蓓的身上停留多久,轉而就又看向了貝宗耀,“我扶你坐床上,地上太涼了。”

    貝宗耀點頭,卻又搖了搖頭,“不行,這樣你很危險。”

    “沒事,我會小心。”陳帆知道這些人不可能讓她去叫醫生或者護士來,而他們更也不可能幫忙,所以她只能夠小心一點,自己將貝宗耀扶起來。

    費了好大的力氣,陳帆才將貝宗耀扶起來,在床邊坐下,此時兩人均是滿頭大汗。

    “帆帆你歇歇。”貝宗耀拍了拍身邊的床鋪,示意陳帆也坐下。

    可陳帆卻盯著他的手,眼睛模糊起來。

    “疼不疼?”她執起他的手,眼淚“吧嗒吧嗒”掉落。

    貝宗耀心疼地抬起手給她擦眼淚,“哭什么啊,不疼,真的,別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陳帆撇著嘴,撲到在他的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

    低頭看著懷里的未婚妻,手掌放在她的圓鼓鼓的腹部,貝宗耀知道,自己真的要狠下心做決定了,是選擇陳帆和孩子們,還是選擇一手養大的同胞妹妹。

    不管選擇哪一方,對他來說都是痛苦的折磨,因為兩方都是他無法割舍的。

    可世間之事,又豈能兩全?

    小蓓的確是做了無法讓人原諒的事情,別說蕭寒了,假如他是蕭寒,如果有人傷害他的孩子,他也會毫不心慈手軟地處置那個人。

    更何況,蕭寒的大兒子這才從鬼門關走回來,雖然直接人并不是小蓓,但她卻要負超過一半的責任,因為是她給利利灌輸了那些錯誤的東西,甚至也扭曲了孩子的本性。

    任何一個做父母的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憤怒,會生氣。

    只是就這樣舍棄了小蓓,如同將他的心割掉一半,很疼很疼。

    “宗耀……”陳帆哽咽著出聲。

    “嗯?”

    “我之前跟你說的,你考慮一下。”說著,陳帆的手握在貝宗耀的手上,拉著她的手在自己的腹部輕輕撫摸著,“再有三個月孩子們就出生了,我不要你有任何事。”

    陳帆目光隱忍,眼中帶淚,晶瑩的淚光深深地刺痛著貝宗耀的眼睛,他情愿舍棄一切,保護他的妻兒妹妹周全,可是他做不到周全。

    過了許久,貝宗耀抬頭看著天花板,緊緊地抿著嘴唇,眼中的淚一圈圈地旋轉著。

    選擇,割舍,真的好難,好痛苦。

    良久,貝宗耀點了下頭,從喉嚨里艱難地發出了一個細弱蚊蠅一般的聲音,“嗯。”

    陳帆使勁地點了點頭,將他抱得更緊,眼淚也流得越發的兇猛。

    貝蓓坐在地上看著抱著哥哥的陳帆,很不舒服。

    這是她的哥哥,以前哥哥就疼愛她一個人,可自從有了陳帆,哥哥都不怎么疼愛她了,是陳帆搶走了她的哥哥,搶走了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她的男人。

    貝蓓的眼中,逐漸涌起了一股仇恨。

    不多時,這股恨意被醞釀,越來越濃烈。

    眼睛瞥到了地上的那把彈簧刀,貝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陳帆,你這個踐人,搶走了這個世界上唯一愛我的男人,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坐在地上努力地調節了一下呼吸,鼓起了力氣,貝蓓瞅準地上的尖刀,飛快地撲過去,抓起來,立馬就跳起來,朝著陳帆和貝宗耀沖去。

    鋒利的刀刃直直地沖向陳帆刺過來,明晃晃的刀刃散發著刺人眼球的光芒。

    貝宗耀正低頭看著懷里的未婚妻,余光突然瞥到一個明亮的東西,刺了他的眼睛,他猛然扭過頭,眼睛赫然瞪大。

    這個時候,陳帆也發現了朝她刺過來的匕首,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陳帆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彎下腰用手臂抱著自己的肚子。

    不過也就幾秒鐘,可對于陳帆來講,卻放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的漫長。

    預期中的疼痛遲遲沒有來臨,陳帆緩緩睜開眼睛,然后慢慢地抬起頭。

    貝蓓的手腕被人緊緊地扼住,那把鋒利的刀也已經被人奪去。

    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蕭寒的太太,云開。

    陳帆就見過云開一次,還是無意間在大街上走了個照面,當然云開并不認識她。

    貝蓓的一只手由于被蕭騰的人挑斷了筋,所以握著刀子的手被云開扼制住后,根本就無法反抗,唯有用身體死命的掙扎。

    可是云開別看清瘦,力氣卻特別的大。

    別說抓著像貝蓓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了,就是一般的男人,她也能夠生生地將那人的手腕掰斷。

    云開并沒有用全力,因為一旦用全力,貝蓓這只手也將斷掉,雖然斷了還能夠恢復,但是對于一個原本手腳健全的人來說,突然間兩只手無法使用,這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

    云開雖然恨貝蓓,但是她到底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

    她并沒有掰斷貝蓓的手,而是用貝蓓剛剛手里握著的那把刀,直接扎進了貝蓓的肚子,位置跟剛剛貝蓓扎嘉懿的位置幾乎一樣。

    她就是要讓貝蓓也嘗一嘗疼痛的滋味,這樣她才能夠長記性。

    上次挑斷了她的一只手筋,看來并沒有多大的效果,那么這次呢?

    云開抽出刀子,又捅了一刀。

    從小到大,連殺魚都不敢的她,今天愣是用刀子在人的身體上用力地刺入了兩刀。

    到了今天,她才終于明白,人如果不被逼到一定的境地,是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潛力。

    貝蓓的慘叫聲,在不算寬敞的病房里,不停地回蕩著,幾乎都要將一室的人的耳膜都震碎。

    云開返回來,并不是要聽她這鬼哭狼嚎的聲音,關鍵是,這聲音實在是難聽的要命。

    “閉嘴!”

    云開握著貝蓓的手腕并沒有松開,另一只手卻將捅了貝蓓之后的那把刀上的血在貝蓓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將刀遞給了身后的保鏢,“替我先收著。”

    這把刀沾過嘉懿的血,所以必須毀了,而且是毀得粉身碎骨。

    “疼嗎?”云開問貝蓓。

    貝蓓已經疼得面部扭曲,但那雙眼卻依舊散發著兇狠的光芒。

    云開勾唇一笑,“看來是不疼,既然如此,那就再來一刀好了。”

    “蕭太太!”貝宗耀叫了一聲,“我知道,蕭太太一直寬厚仁慈。其實小蓓她被診斷出來,精神出現了一些問題,只是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所以沒有送她去治療,今天的事情絕非她本意,求你,放過她。”

    縱然是剛才貝蓓拿著刀朝著陳帆刺過去,貝宗耀也做不到眼看著她被人折磨死。

    而且,他說的也是事實,從那天小蓓被蕭騰放出來,他就發現了她的精神不正常,醫生說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定。

    這幾日她也確實表現得很正常,所以他以為是他想多了,可是今天她的種種舉動,卻表明了,她只是看起來正常,實際上早已經不正常。

    云開看向貝宗耀,她跟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的交集,按理說她可以完全不搭理他,但是她身邊的女人她卻不能夠不管。

    也許陳帆并不知道,云開跟她的身體里流著一部分相同的血液,這部分血液來自她們各自的母親。

    陳帆的母親,跟云開的母親是同母異父的姐妹,但是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云開掃了一眼陳帆,視線落在貝宗耀的臉上,“我可以給她留一條生路,但是這要看她的表現。”

    “關于我的女兒嘉懿,我有一些問題需要貝小姐解答,若她一字一句都屬實,我可以放過她,但是有半點虛假,那么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