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聘金3億,BOSS惑妻無度 > 290:結局篇,意外中的意外3
    吃過晚飯,給孩子們講完故事,云開回到臥室里。

    她感覺今天特別的累,渾身乏力,精神也不是特別的好。

    蕭寒正靠在床頭,手里拿著一本書,見她進來,他將書倒扣在旁邊的桌上,抬頭看著她。

    她的樣子有氣無力,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問她怎么了,她只說累,可是這會兒看著,似乎是有心事。

    于是,他從床上下到地上,朝她走過去,“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累。”云開就說了一個字,見他過來,她索性一步也不想走了,像個撒嬌的孩子,伸出手讓他抱。

    蕭寒本來也是打算過去抱她的,見她主動索要,心頭一喜,笑著彎腰將她抱起來。

    “累了就早點休息。”

    “嗯。”云開窩在他的懷里,雖然累,可是她卻并不困,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說,“你說女人多不容易。”

    這話從何說起?

    蕭寒低頭看她,看來是真的有心事,“怎么了?為什么這么說?不過,女人確實很辛苦。”

    云開松開抱著他脖子的手,掰著手指頭細數起來,“你看,懷胎十個月,一朝分娩,就算是誕下龍子,也不能夠母憑子貴,相反,這生完孩子地位更加的低下,以前的時候只用洗一個人的衣服,結了婚后,洗兩個人的,這生完孩子,就得是三個人的,四個人的,五個人的,還有做飯,打掃衛生,給他們買衣服鞋子之類的,還有吃的,喝的,玩的,還得對他們進行教育,晚上還要給他們洗澡,講故事,早上還得給他們找衣服,穿衣服等等,等等,你說女人容易嗎?”

    頓了頓,她又說:“尤其是有時候真的累得想躺床上不想動,可是這些事情還都一件不少地要做,你說身為女人的我容易嗎?”

    蕭寒點頭,“當然不容易,所以說,女人很偉大呀!”

    蕭寒將云開平放在床上,將枕頭遞給她,然后又將她的身子翻過去,讓她趴在床上,將她身上的睡衣脫掉,然后跪在床上給她按摩后背。

    這些還是他前段時間跟著網上的一段視頻學的,能夠緩解疲勞。

    云開已經被蕭先生伺候過幾次了,一開始的兩次覺得除了疼,根本就感覺不出來舒服。

    不過后來,慢慢地,有了感覺。

    蕭寒也找到了方法,現在是每天晚上,不讓他揉搓一會兒,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美滋滋地趴在枕頭上,感受著男人帶著薄繭的粗糲的手在她的肩膀和后背游動,不帶著任何的情和欲,單純地只是享受。

    她也終于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會去按摩店去放松了,因為按完之后真的很舒服。

    不過,她是一次也沒去過,那地方,她想想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脫了衣服在一個陌生人的面前,挺難為情的,縱然是同性,也挺讓人不好意思的。

    但是現在好了,蕭寒的手法是越來越嫻熟了,也越來越找到感覺了,這種免費的服務,不要白不要。

    “蕭寒,你說明天我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啊?”

    蕭寒的手頓了下,沒太明白她的意思,靜默了兩秒鐘問:“檢查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開嘆了口氣,一臉的愁云,“還不是大姨媽到現在還沒來,這都推遲將近二十天了,到現在也沒有要來的感覺。”

    這女人啊,大姨媽不來愁,因為不正常,會影響這影響那的,搞不好還有什么婦科炎癥之類的問題。

    這來了也愁,尤其是這種大熱的天氣,墊個衛生巾,濕濕黏黏的,真的很不舒服。

    蕭寒聽后一臉認真的想了一下說:“必須去檢查一下了,推遲這么多天,確實有問題,你以前雖然不是很準,但也沒有過這么久的吧?”

    云開點頭,“對啊,更何況前幾個月還正常了呢,我以為以后都正常了,誰知道這個月也不知道是搞什么,居然又不正常了。”

    說著,她將手伸到肚子下面,捏了捏自己的肚皮,眼睛骨碌碌地轉了幾圈。

    然后她撇過頭,看著蕭寒問:“你說,在機場的時候卓恩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提起這事兒,蕭寒不由自主地就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他一開始挺緊張的,可后來聽卓恩又那樣的嘮叨,他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他做過手術不能夠再生育,云云怎么可能懷孕。

    而且就算是蕭騰使用什么手段,也不可能在他和云云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做了什么。

    所以他就斷定,應該是卓恩問蕭騰他和云云去寒城這么久為什么還不回家,蕭騰就用了他跟云云在寒城生孩子這事兒搪塞了孩子,孩子信以為真。

    不然,得知云云肚子里沒有小地弟或者小妹妹的時候,卓恩也不會那么的生氣,說蕭騰是個大騙子。

    但是,云云這例假一直沒來,兩件事趕在一起,確實挺讓人鬧心的。

    云開一個鯽魚翻身,坐起來,低頭揉著自己的肚子,“蕭寒你說,我肚子里會不會真的有個東西啊?”

    蕭寒朝她的肚子看去,這個問題他真的沒有辦法回答,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坐著也看不出來什么,云開就站起來,想了下,又從床上下去,光著腳丫子,蹬蹬蹬跑到更衣室。

    這會兒她也顧不上累了,整個人,渾身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站在更衣室的大穿衣鏡前面,前后左右四面鏡子同時照著自己,云開仔仔細細地盯著自己的腹部瞧著。

    可是,左瞧右瞧,也沒覺得自己的腹部有什么變化。

    倒是今晚上大概是吃的有些多,胃口的地方有些鼓。

    蕭寒也走進來,盯著她的肚子也是瞧著。

    云開手摸著平平的腹部問他:“你覺得我的肚子有什么不一樣嗎?”

    蕭寒走近了,圍著她轉了一圈,然后盯著她的腹部仔仔細細的像是在鑒別一件珍寶一樣,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有什么端倪。

    不過,他倒是在想,要是自己的眼睛能夠透視就好了,只可惜,沒那個特異功能。

    云開看他都盯著看了半天了,還在看,看得她的心里毛毛的,就抬手推了他一下,“到底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

    蕭寒直起腰,“沒看出來,要是真不放心,明天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這也正是云開所想,必須去檢查一下,不檢查檢查,她這心里七上八下的。

    雖然她知道應該是不會有什么事,可是人的疑心病是很嚴重的。

    ……

    這天晚上,云開睡著后就做了個夢,夢到自己懷孕了,肚子已經凸起來了,三四個月大。

    她從夢中驚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蕭寒打開床頭燈,“怎么了?”

    云開扭頭看他,依然還是驚魂未定。

    “做噩夢了?”蕭寒將她抱在懷里,從床頭柜上的抽紙盒里,抽出來一張紙巾,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后擁著她,輕輕地用溫熱的掌拍著她的后背,柔聲安慰,“沒事了啊,我在呢,別害怕。”

    云開看他一眼,然后低頭去看自己的肚子,抬起手使勁地揉了揉,那里依舊是平坦的,并沒有凸起來。

    她怕自己看錯了,摸錯了,盯著肚皮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了好大一會兒,這才松了一口氣。

    蕭寒一開始只是想著她做了噩夢,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這會兒,看她的動作和表情,他大概能夠猜測到是跟她例假沒來,被懷疑是懷孕了有關系。

    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去醫院做個檢查,仔仔細細地查一查。

    雖然不可能是懷孕,但是這例假每月不正常,這個毛病必須要治。

    “剛才夢到我肚子里有個寶寶,都三四個月了,嚇死我了!”云開后怕地說。

    蕭寒凝著她,嘴唇輕輕勾起,“你是太緊張了,什么都別想,好好睡覺。”

    云開抬頭看著他,視線撞入他的眼底,以至于他的有些情緒沒有來得及從眼底隱去,便被她牢牢地捕捉。

    他有多敏感,她再清楚不過了。

    今天從機場回來到晚上睡覺,他雖然一直都表現得很正常,但是她很清楚,他的心里藏著事。

    因為,她和他都很清楚,即便是他們一天二十四小時膩在一起,倘若蕭騰真的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些什么或者做一些手腳,也是可以在他們都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做到。

    蕭騰有多大的本事?這個無法估計。

    “明天一定去醫院做個檢查。”云開說。

    蕭寒點頭,笑了笑,卻笑得有些勉強,“放心吧,肯定不會是懷孕。”

    安慰她,其實也是安慰他自己。

    后來,云開又睡著了,蕭寒卻怎么也睡不著。

    在云開睡著后,蕭寒悄悄起床,去了樓下的院子里。

    夏日的夜晚,雖然有些涼意,但依然還是熱乎乎的,尤其是從空調屋里出去,感覺外面簡直就是個大火爐。

    蕭寒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下,若是擱在以前的日子,他一定會點一支煙抽著。

    其實,煙于男人來說,不是戒不掉,而是一種陪伴。

    就像女人喜歡寫日記一樣,女人喜歡把心事寫在日記里,而男人則更多時候將心情從那一口口冒出的煙中釋放在空氣里。

    不管是哪種方式,都是為了減壓,為了讓自己好受。

    而他現如今不能抽煙,酒也不能夠喝,可他還沒有找到一種可以釋放心情的方式,減壓的方式。

    很多事情堆積在心里,越來越多,心那么小,早晚有一天會被堆滿,到那時候,必須要用一種很痛的方式去處理。

    可他卻不想痛,不痛?那要怎樣做?

    蕭寒靠在秋千上,抬頭看著天空。

    今夜月朗星稀,已經是深夜了,可遠處不知道什么地方居然在放煙火。

    朵朵煙花盡情地綻放,夜空也被這絢麗點亮,很美。

    只是,煙花再美,也只是瞬間。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杞人憂天,更不應該懷著一種悲觀的心態,可是,他控制不住地會去想,他覺得他跟云開之間的愛情,就像這夜空里綻放的煙花,用盡生命去綻放絢麗,然后,迅速的凋零……

    這么多年,他們經歷了一件又一件事情,好的,壞的,悲傷難過的,快樂甜蜜的……那么多那么多,可是如今讓他去回憶,他卻真的不能夠一下子想起一些刻骨銘心的事情,那些過往都模糊了,忘掉了。

    一如凋零的煙花,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后便不留一絲的痕跡。

    他總是想抓住溜走的時光,可到頭來卻發現,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抓得住的。

    比如,他跟云開的那些過往,甜蜜的。

    比如,云開的心,她的心里是有蕭騰的,他可以肯定。

    如果真的要讓他跟蕭騰做個比較,優秀的那個一定是蕭騰。

    而如果,她現在失去記憶,不記得她曾愛過一個叫蕭寒的男人,也不記得她曾在乎一個叫蕭騰的男人,讓她重新選擇,重新愛上,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他。

    他跟她之間不是有多深愛,而是他比蕭騰早一步住進了她的心里。

    只不過是,先入為主罷了。

    他真的很害怕有一天,她會離他而去。

    如果真的那一天來到了,他該怎么辦?

    靠在秋千上,蕭寒嘆了一口氣,夜很靜,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如同墜落在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蕩動了整個湖面。

    云開站在窗戶邊看著院子里的男人,其實在他起來的時候她就醒了。

    心里有事,怎可能睡得安穩?

    她明白他在想什么,這個傻男人,總是自以為是。

    不過,倒也真的讓她頭疼。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對他做的種種,種種,足以證明她有多愛他,多在乎他,在這個世界上,他是唯一的,獨一無二的,她愛的男人。

    可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給他不安,令他沒有安全感,總是疑神疑鬼,胡思亂想。

    她的心里有蕭騰的存在,她并不否認,但那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愛情,更多的是一種親情。

    可正是因為他跟蕭騰的關系,他跟她的關系,她跟蕭騰的關系,才導致了他們三人如今陷入了這個令人尷尬又頭疼的圈子里,很鬧心。

    這天晚上,云開不知道自己在窗戶邊站了多久,直到蕭寒從秋千上下來,朝屋子里走來,她這才匆忙回到床上,然后在房門打開前的一秒鐘,坐起來,裝成剛睡醒的 剛睡醒的樣子,揉著眼睛,叫了聲,“蕭寒?”

    “在這里。”蕭寒連忙朝她走去,還沒走幾步,她打開了床頭燈,瞇著眼睛去看他,“你出去了?”

    “我……去樓下倒了點水喝,有些渴,怎么醒來了?”蕭寒臉不紅心不跳地撒了謊,他曾經雖然說過不對她隱藏秘密,可是有些心事還是無法跟她分享。

    他不想讓她難堪,更不想讓她難過。

    所以,所有的一切就都藏在他的心底,用磐石壓著,不讓它們跑出來。

    “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

    蕭寒在床上坐下,將云開摟進懷里,重新躺下。

    云開雙手抱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頸窩,這一次才真正的睡著。

    只是蕭寒依舊是難以入睡,睜著眼,看著懷里睡得安然的她,一直到天亮。

    ……

    早上,云開再一次賴床了。

    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蕭寒正在沙發上看文件,見她醒來,就放下手里的東西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刮了下她的鼻尖,“小懶豬,都日上三竿了。”

    云開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嘴唇,“早安,親愛的。”

    蕭寒也親了親她,將她抱起來,抱在懷里,“餓不餓?我去把早飯拿上來?”

    云開抿起嘴唇,笑著點頭,一骨碌,又躺回了床上。

    “越來越懶了你。”蕭寒縱容地捏了捏她的臉,起身去樓下廚房里拿保溫著的早飯。

    剛走下樓梯,也沒朝客廳里看,就轉身朝廚房走過去。

    “蕭寒!”

    身后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嚇了蕭寒一跳。

    他轉過身,看到客廳里坐著兩個人,正是“消失了”許多年的陳思辰,他旁邊坐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

    女孩看起來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長相算是中等靠上的那種,笑起來挺好看,但這并不是重點。

    蕭寒的視線落在女孩挽著陳思辰的手臂上,兩人坐得很近,女孩挽著陳思辰的手臂,半個身子幾乎都靠在了陳思辰的身上,這樣親密的動作,除了情侶還能是什么?

    這個時候,陳思辰拉著女孩站起身,給蕭寒介紹說:“我未婚妻,夏小小。”

    而后又笑著對夏小小說:“這就是蕭寒,我跟提起過的那個家伙。”

    夏小小笑著點頭,“你好,蕭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蕭寒只是禮貌性地點了下頭,“你們坐,想喝點什么?水還是咖啡?”

    “蕭寒,你跟我還客氣什么,這里好歹也是我的家好不好?”陳思辰哼了一聲,壞笑著看著蕭寒,“怎么?我這幾年沒在家,你這都把自己當主人了?”

    蕭寒對陳思辰的態度一直也都是淡淡的,聽了他這話并沒有向下接,甚至多看他一眼都沒有,轉身就朝著廚房走去。

    不一會兒,蕭寒端著早飯從廚房出來,連客氣都沒有對兩人客氣一下,端著就直接上了樓。

    身后,陳思辰不滿地叫嚷起來,“喂!我說蕭寒,你這人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你都不問問我跟小小有沒有吃早飯?我們倆在樓下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了,好歹你也要給我們弄點吃的吧?”

    蕭寒又上了兩階樓梯,這才停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說:“這里是你家,你什么時候這么見外了?”

    說完,重新抬步上樓。

    樓下,陳思辰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憤憤地瞪著蕭寒的背影,混蛋!

    六年不見,依舊是這么眥睚必報,小心眼!

    “你讓我姐下來,就說我回來了,還帶了未婚妻,讓她下來瞧瞧。”

    蕭寒沒搭理他,端著早飯走進臥室,將房門一腳踹上。

    “我聽到思辰的聲音了,是不是他回來了?”云開已經從床上爬起來,正在急急忙忙地穿睡衣,昨晚上蕭寒給她按摩之后,她后來懶得穿睡衣了,裸睡了一夜。

    以前沒結婚的時候,她也是有裸睡習慣的,只是后來結了婚,她才改了這個習慣。

    一著急,睡衣脫的時候翻著的,她也沒看,這等穿上后才發現,不得不又脫掉重新穿。

    蕭寒見她急著要去見陳思辰,就連忙將早飯放在桌上,“云云,我跟你說個事。”

    云開只顧穿衣服,看都沒看他一眼,“嗯”了一聲,“你說,我聽著呢。”

    胡亂套上睡衣,她就朝門口走去。

    蕭寒幾步上前攔住她,“陳思辰應該是跟寧馳分手了,他帶回來了一個女孩,自稱是他未婚妻,叫夏小小,年齡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

    云開果真是皺了眉頭,“未婚妻?”

    “是,就在樓下。”

    前些日子,云開去過寧家,當年陳思辰跟寧馳分手,寧馳受了很大的打擊,一度的抑郁,后來治療了一年多總算是好了,好了之后寧馳就離開了家,說是去找陳思辰,問清楚當年到底為什么要跟他分手,他所謂的理由她不相信。

    之后這幾年,寧馳一直天南海北的跑,每次給家里打電話,都在不同的地方。

    寧陶也談了個女朋友,聽說要訂婚了,畢竟年齡雖然不算大,但也不小了。

    而提起寧馳和陳思辰,一家人都是唉聲嘆氣。

    寧馳死心眼,而陳思辰卻又像一匹放蕩不羈的馬,她拼命地想要控制他,而他卻偏偏不如她愿。

    雖說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但是有些人,沒有在一起,還是挺令人遺憾的。

    “還下樓嗎?”蕭寒問。

    云開搖了搖頭,回到沙發上坐下,端起粥碗開始喝粥,喝了一口卻又放下。

    嘆了口氣,她說:“你說,是不是人這輩子都要談幾段戀愛,然后才能夠最終找到那個對的人,走入婚姻的殿堂,然后過一輩子?為什么初戀就往往只能是回憶呢?”

    蕭寒挨著她坐下來,伸手將她摟在懷里,“好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縱然是我們再想讓他們在一起,也只能是想想,現在都流行自由戀愛。”

    云開抬頭看著他,手摟住他的腰,“雖然我現在嫁給了你,可是說心里話,我曾一直想著的是跟鄭君杰白頭到老一輩子不離不棄。”

    “不怕我吃醋?”

    “我說的是事實,鄭君杰是我的初戀,我這輩子,在愛情層面上,就愛過兩個男人,一個是鄭君杰,一個是你,你們一個屬于我青春時期的美好回憶,一個是我一生的珍貴,不是回憶,我跟你在一起,每天每天的過日子,不需要回憶,只需要朝前看。

    蕭寒,不管你相不相信,現在,將來,我的心里都只有你,我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其余的人再好,那也不是我的,也不是我能夠要的,你明白嗎?

    我愛你,蕭寒。”

    她是真的希望他能夠明白她的心,明白她的心里只有他。

    不管是夢里夢外,不管是時間和空間的距離,不管發生什么樣的事情,將來可能還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殘酷的,可怕的,都不管,她對他的愛,永不會變。

    只有他,唯一的他。

    蕭寒的視線落入她的眼底,看到了她的灼灼深情,以前她從來都不屑于說“我愛你”這三個字,他都記不清他做過多少次的惡作劇,為的就是能夠從她的嘴里聽到這三個字,哪怕是她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他就是想聽。

    可是,他也忘了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三個字,如同每天的問候,她會不經意的時候,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對他說。

    她會像別的女人那樣,熱情地在大街上不顧眾目睽睽之下,去親他,吻他,跟她撒嬌。

    她最近無理取鬧,耍賴,發脾氣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

    這一切的一切,不是愛,又是什么?

    只不過他卻一直都沒有去用心留意這些,直到此時,他才恍然明白,原來,她一直都在用這些行動和言語向他表達著三個字,“我愛你!”

    蕭寒啊蕭寒,枉你還自詡有很強的洞察能力,你居然連自己的女人做了這么多你都沒看出來她是想要告訴你的是什么,笨呀笨!

    蕭寒抬起手,使勁地拍了兩下自己的腦袋。

    “啪!啪!”兩聲,聲音很大,拍得很重。

    云開皺皺眉,從他懷里直起身,“怎么了?干嘛打自己的頭?”

    別說打了,他都想拿著錘子將自己的腦袋殼敲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構造,他怎么就笨成這樣,真是笨的可以!笨到了姥姥家。

    蕭寒笑了下,將云開重新抱在懷里,抱得很緊很緊,有種想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的沖動。

    他一直都知道她愛他,只是最近因為蕭騰的干擾,他成功地被干擾了。

    他開始懷疑她對他的愛是否是專一的,他害怕了,動搖了,甚至還想到了放手,成全她和蕭騰。

    現在想想,自己不只是笨,自己簡直就是個混蛋!

    罵自己的同時,他的心里更多的是激動和喜悅。

    “云云。”

    “嗯?”

    “我們去寒城住吧?”

    云開微微一愣,然后便沒有說話。

    她明白他的意思,在寒城的時候他就有跟她提過,說他想要住在這邊,以后將公司也從云城搬過來,說什么寒城環境好,氣候好,適合居住。

    可是她卻知道他的真正意思,他不過是想要讓他們的生活遠離蕭騰。

    可是,去了寒城就真的能夠擺脫了蕭騰嗎?

    如果不讓蕭騰在心里真正的放下,搬家壓根就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而且,她也不希望他選擇了愛情,舍棄了親情。

    人這輩子,親情,愛情,和友情,缺一不可。

    盡管有時候平衡這三種感情會有些艱難,但是相信只要他們努力了,一定是能夠將問題解決的。

    蕭寒見她老半天也不說話,就低頭去看她,輕聲說:“去寒城住吧,我在這里住了半輩子了,想換個環境。”

    云開抬眸去看他,彎了彎唇角,沉默了幾秒鐘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蕭寒,做不到釜底抽薪,是沒有用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是,你不相信我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云云,我只是……”

    我只是對我自己不自信而已,雖然你現在是只愛著我,但是人都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一點點變的。

    這世界上有海枯石爛的感情,他相信,但是他卻不能夠確定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在商場上,他從來都是個自信滿滿的人,可是在感情上,他卻是個怯懦而又膽小的人,經不起失去,也經不起任何的挫折和打擊。

    “你還是不相信我。”

    云開有些難過,也有些挫敗。

    她一直都在努力,可是他卻一直都感覺不到。

    他們之間,真的有一天會走到山窮水盡嗎?

    兩人都不再說話,是蕭寒放在桌上調成了靜音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一閃一閃的,打破了這沉靜得令人窒息的氛圍。

    蕭寒看了眼桌上的手機,頓了下說:“應該是公司的,我去接個電話。”

    云開點頭,從他懷里出來,然后他就拿起手機,起身離開,去了陽臺上。

    聽著身后的聲音,云開坐在沙發上,苦澀地笑了一下,她明明掃了一眼都看到來電的人是蕭騰,而他也看了一眼,居然說是公司打來的。

    也是,不然能怎樣?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僵持多久?

    端起桌上的粥,她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卻覺得口中苦澀無比。

    他們之間,從來都是問題不斷,都平靜不了幾天,事情一件接連一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是個頭。

    以前是他的小三小四的麻煩,如今變成她這邊的事情了。

    風水輪流轉?

    這又不是皇帝輪著做。

    胡亂地將一碗粥快速吃下,又吃了兩口菜,吃了一個素包子,云開收拾好餐具,端著出了臥室。

    一直到她走出臥室,蕭寒依舊在陽臺上站著,也許還在接電話,也許電話早已經掛了。

    她剛一從臥室里出來,就聽到樓下傳來陳思辰的聲音,“姐,你可算是出來了,我剛才還在想,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就直接上樓了。”

    云開暫且也顧不上去管自己和蕭寒的事情了,笑著站在欄桿邊朝著樓下看,果然看到了一個女孩。

    只不過等女孩抬起頭朝她看來的時候,她卻盯著那張臉,猛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