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聘金3億,BOSS惑妻無度 > 《一往而深》073:連路都不會走了?
    驗過血型去抽血的時候,邵深在想,這個受傷需要輸血的人是誰?

    他雖然不計回報,但總也得知道那個人姓什么,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說不定將來誰也有用到誰的那時候。

    “受傷的人叫什么名字?男的女的?”邵深問身邊的護士。

    護士搖頭,“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好像是個男的,我一會兒去問一下。”

    邵深看了眼這護士,覺得這護士真是特別的不專業,難道她不應該已經了解了傷者的基本信息嗎?

    并沒有抽太多的血,300CC。

    對于邵深這體格來講,這點只是毛毛雨。

    所以抽完血后,他就沒事人一般從抽血室出來,去病房找景一,還沒跟她算賬呢,三天兩頭的住院,幸虧他心臟沒有毛病,要不然就是嚇也得把他給嚇死N次了。

    還沒走到景一的病房,有人叫住他。

    “邵深。”

    聽到身后的聲音,邵深轉過身,“齊林。”

    兩人一早就認識,但一直都是不遠不近的關系,平淡的如同一碗涼開水。

    但是齊林知道邵深跟景一的關系,雖然兩人的關系也沒有公開,但是有些關系,不需要說出來,只用眼睛看就行了。

    齊林說:“你跟我來一下,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邵深看了看不遠處景一的病房,又回頭看了眼齊林,“你等我先去看看她之后。”

    “你還是聽我說完關于她的情況后再去看她。”齊林轉身就走了,一身的冷傲,后背上寫著一串大字:你愛來不來!

    齊林年紀不大,大概是生活經歷太過于悲慘,所以造就了一顆過于成熟和冰冷的心。

    無論對誰,對什么事,他都一副冷冰冰的姿態,不過分的親近,始終都保持著一段距離。

    邵深皺起眉頭,臉上寫滿了不悅,但最終還是跟了去。

    齊林的辦公室里,邵深在沙發上坐下。

    “我這里條件簡陋,沒有茶葉。”齊林走到飲水機的旁邊,給邵深接了一杯白開水,“喝點水。”

    邵深伸手接過來,客氣地來了一句,“謝謝。”但卻沒有喝,而是隨手就又放在了桌上。

    他是個防備心很重的男人,這大概跟他以前吃過的一次虧有莫大的關系,所以在外面,他一般不喝別人遞來的水。

    齊林回到辦公桌邊,拿起來幾張紙,走過來交給邵深,“這是景一這次的體檢報告,我給她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

    邵深伸手將檢查報告接到手里,卻只是掃了一眼并沒有去細看,反而問:“你就跟我說她目前的狀況吧,好,還是不好?”

    “情況并不是特別的糟糕,但絕對稱不上好。”

    “那就是不好。”

    齊林沒有在“好與不好”這個問題上過多的跟邵深討論,因為沒什么意義,每個人的理解不一樣,關注也不一樣。

    “醫學上因為腦部受傷留下的后遺癥有很多,常見的有癲癇,記憶喪失等,所以不排除景一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從目前來看還沒有這些情況的發生。可是景一卻突然失去了聲音不能夠說話,她的聲帶并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懷疑,可能是因為大腦受傷壓迫了某根神經所導致的,醫院這邊專門成立了一個小組,研究和解決這件事,她可能需要住院一段時間。”

    頓了一會兒,齊林轉過身回到辦公椅上,拿起桌上的鋼筆在手里轉了幾圈,而后才說:“住院需要錢,也許對你來說這點錢不算什么,但對于景一和劉成來說,卻是個大問題。”

    邵深的瞳仁縮了縮,嗓音低沉,“錢的問題你不用操心,我會讓人安排,你說景一她突然不能夠說話?什么時候的事?”

    “今天凌晨送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我問過劉成,可劉成也不是特別的清楚,因為昨天晚上景一出事的時候他并沒有在家里,他是后來回家才發現景一躺在門口的地上不會動也不會說話,就將她送來了醫院。”

    “凌晨?”邵深急忙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景一給他打電話那會兒是晚上八點多,那會兒還好好的。

    那么從那個電話后,到劉成發現景一出事,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

    “你有問過景一嗎?她有沒有跟你說發生了什么事?”邵深問。

    齊林說:“我問了,她只說她也不知道,可我覺得她對我有所隱瞞,所以我找你來告訴你她的情況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想讓你去問問她,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這也許是她不能夠說話的根本原因。”

    從齊林辦公室里走出來,邵深沒有直接去景一的病房,而是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抽了一支煙。

    景一突然失去了聲音,這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

    “羅浩,你去查一下,昨天晚上八點半到后來景一被送到醫院的這段時間,她究竟發生了什么,盡快給我結果。”

    邵深打了個電話給羅浩,之后又抽了一支煙,這才去病房。

    景一在廣木頭靠著,垂著腦袋,悶悶的樣子。

    他走進去,在廣木邊站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景一并沒有察覺到身邊來了個人,只是一直在垂著腦袋想事情,忽然發現眼前有個黑影,像是有人,她轉了下視線,看到了一條黑色的西褲,順著那西褲向上,最后看到是邵深。

    她看看他,只是看了看,然后又重新垂下腦袋。

    她的情況,想必他已經知道了。

    “你這是什么態度,景一?”邵深在她身邊坐下,捏著下巴讓她的腦袋抬起來,跟自己對視,他特別的討厭她用后腦勺對著他,“景一,你沒有什么話要跟我說的嗎?”

    景一索性垂下了眼皮,依舊保持著沉默。

    邵深有種拳頭砸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咬了咬牙,將心頭升起來的火壓下去,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說:“景一,你是在怪我,怪我不幫劉成,可你如果是我,你站在我的角度考慮,我跟他非親非故,我為什么要幫他?你總得給我個可以幫他的理由。”

    景一掀起眼皮,眼底一片平靜。

    她只是靜靜地看了邵深一會兒,卻突然做了個令邵深十分意外的舉動。

    她居然伸出手,主動抱住了他的脖子。

    邵深完全沒有料到,所以一時之間懵了,半天才回過神,回過神的時候,脖子里卻是一顆接連一顆的滾燙的淚珠。

    他微皺眉,心里越發不安,他抱著她,想著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于是就連忙的安慰,“景一你別哭,好,我幫劉成,我這就打電話讓羅翰去處理這事,你別哭了行不行?”

    景一也沒哭出聲,就是眼淚一個勁兒地掉落。

    邵深心里著急,為了安撫她,就直接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開始給羅翰打電話。

 &nbs sp;   電話沒打幾分鐘,邵深說話的語速很快,壓根就不給羅翰說話的機會,噼里啪啦的一通交代后就掛了電話。

    懷里的人還在哭,眼淚還在掉,那些滾燙的眼淚像一顆顆燒紅的珠子,從他的領口順著他的身體向下滾落,灼燙著他的肌膚,心也是疼的。

    “景一,你別哭了行嗎?我都已經給羅翰打過電話了,劉成的事情很快就會解決。”

    過了幾秒鐘,景一止了眼淚,擦了擦眼淚抬頭看著他,一雙眼哭成了兔子眼,又紅又腫的。

    邵深看了生氣又心疼,用粗糲的大手在她的臉上用力地揉了兩下子,咬著牙狠狠地說:“你以后再跟我動不動就哭個沒完沒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完后又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抱怨,“景一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你說我忍受你的眼淚,為你提心吊膽,操碎了心這些都算了,為了你我心甘情愿,我甘之若飴,可是你說我為了你幫我的情敵,這算什么事?你說我都博愛成什么樣子了?我覺得我特別的偉大,全世界像我這么好的男人,你拿著探照燈你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你說你還有什么好傲嬌的?還有什么好猶豫的?你不嫁給我你還想嫁給誰?嗯?景一你跟我說,你還想嫁給誰?我跟你說,你誰也別想,你除了我你誰也別想嫁!”

    越說心里的那股氣堵得越厲害,邵深停下來緩了緩,接著繼續說:“我跟你說景一,我是個商人,我從來不做賠本的生意,你知不知道我幫劉成我要賠進去多少?我雖然日進金斗,可我也不能那么的糟蹋自己的錢,五千萬,劉成那個豬腦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都敢投進去五千萬,這五千萬就當給你下聘禮了,我不管,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未婚妻了。”

    這邊說著,一只手已經摸到衣服的口袋里,不一會兒摸出來了一個東西,趁著景一還沒回過神,已經將那東西戴在了她的手上,同時警告,“你不許給我摘掉,聽到沒有?你要是敢摘掉,我就把你的手指給剁了!”

    景一低頭去看自己手指上的東西,頓時就黑了臉,掙扎著要去摘,邵深卻拉著她的手不讓。

    兩人爭執了半天,最后是邵深妥協,抱著她央求,“不摘掉行不行?戴都戴上了,再摘掉是個什么意思?我就那么差勁嗎?你就這么看不上我?景一,像我這樣的好男人你都看不上,你還能看上什么樣的男人?”

    景一沒有說話,她不是看不上他,而是自己配不上他。人這一輩子總會遇到那么一兩個錯誤的人,而他可能是那個正確的嗎?

    想想自己的身體狀況,越想景一越覺得她必須把手指上的戒指摘掉,可無奈嗓子說不出來話,身體又感覺不能夠完全的用力,真的很糟心。

    最后來回的折騰,手指頭也弄得紅腫,戒指也沒摘掉。

    邵深從病房里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手里帶著一瓶膠水,他拿著膠水威脅,“景一你要是再敢摘,你信不信我就把你的手跟戒指粘在一起,除非是剁了這手指頭,否則你別想摘掉!”

    景一看著這個男人,覺得他真的是特別特別的幼稚!

    她折騰累了,渾身越發的沒勁兒,只想睡覺,于是就不理他,自己平躺下,閉上了眼睛。

    可一閉上眼睛,景一的眼前又浮現出劉成的模樣來,她忽然又記起來,這都幾點了,劉成他怎么還不過來?

    她問又睜開眼睛,面色慌張地扯邵深的衣服。

    “你想說什么?”邵深是事先知道了她不能夠說話,否則,真真的會被這丫頭給急死。

    他想了想,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想讓她打字給他看。

    可景一卻眼睛一亮,歡喜地接過手機就忙不迭的給劉成打電話,其實她拉他,就是想要用他的手機給劉成打電話,沒想到這人居然這么的懂她,都能猜到她想要做什么。

    電話是通著的,可是沒有人接。

    怎么回事?

    景一繼續打,還是沒人接。

    景一連著打電話,打了好多遍,看得一旁的邵深都替她著急,正要湊過去看她在給誰打電話,這時候手機來了個電話。

    看了一眼那個號碼,景一連忙接起來放在耳邊,電話里傳出來的是個女人的聲音,“你好,你是傷者的家屬嗎?他受傷了現在在蕭氏醫院……”

    景一都還沒有聽到后面說的,人就已經著急著從病廣木上要下去了,劉成受傷了,也在這家醫院里,難怪這么久都沒有回來。

    他那會兒說很快就到醫院,受什么傷了?是不是出車禍了?

    景一越想越害怕,電話從手里掉在了地上,她人又開始渾身沒有力氣,坐在廣木邊渾身發軟,哆嗦,想要下去卻又擔心自己會摔倒,所以就想著坐一會兒,等好了再起來。。

    邵深看她一眼,彎腰將地上的手機撿起來,看了一眼還在通話中,就聽了聽,“你剛剛說什么?你說誰受傷了?在哪兒?好,我們馬上就過去。”

    掛了電話,邵深才看清楚,這個號碼是打給劉成的,劉成受傷了,也在這家醫院里。

    邵深看景一坐在那兒沒動,臉色蒼白難看,猜想她大概是被劉成受傷這事兒給嚇住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勸自己,反正現在她是他的人了,求婚戒指都戴上了,她也跑不了了,心里裝著除了他之外的男人也是暫時的,沒辦法,誰讓他就是看上她了呢,長得也不是最美的,脾氣也不好,還是個孩子,可這人是他自己選的,他除了忍,還能怎樣?

    蹲下身將拖鞋給她穿上,他站起身,將手伸出去,“走吧,我帶你去看他,估計應該沒什么大事。”

    景一搖頭,她覺得自己現在還沒緩過勁兒,走不了,即便是他拉著她也走不了。

    邵深皺眉,“不想去?”

    景一還是搖頭,她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表達她身體沒有力氣。

    “我該用個什么詞來形容你呢景一?剛答應了我的求婚,這立馬就開始撒嬌,連路都不會走了?好吧,勉為其難地抱著你走,誰讓是你男人。”嘴里嘮叨著,邵深就已經彎下腰將景一給打橫穩穩地抱了起來,景一本能地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臉一紅,而后便沒有再松開手,臉貼著他的胸口,羞得都不知道該往哪兒躲了了。

    邵深很享受,抱著她走心里美得顛顛的,腳步都輕盈了起來。

    劉成還在搶救室里,剪刀割破了脖子上的大動脈,很危險,但好在是在醫院里,搶救的及時,人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

    在搶救室的外面等了十分鐘,搶救室的門這才打開。

    邵深看到了那會兒帶他抽血的護士,不由得就聯想到他這血不會是輸給劉成這個混蛋的吧?

    他頓時覺得,自己那300CC的血抽得真不值得,簡直就跟拿了肉包子砸狗了一樣,有去無回是小事,關鍵是,他怎么就救了自己的情敵呢?

    是不是如果他不救,劉成就死了?

    邵深啊邵深,你情敵這二次生命,是你給的,你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護士推著手術后的劉成出來,景一掙扎著從邵深的懷里下去,撲到推車上拉住劉成的手,一著急,聲音就從嘴里發了出來,“哥,哥你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