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聘金3億,BOSS惑妻無度 > 《一往而深》129:是真吃醋了還是假吃醋了?
    顧文生目光沉靜地看著邵深,許久才再開口,但是聲音較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

    放佛在這短暫的時間里,他的心態亦或者說是情緒,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所以才會導致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

    語氣低沉謙卑,甚至還帶著些微的懇求,“邵深,你能讓我跟小謙相認嗎?”

    “不能。”邵深想都沒想,一口拒絕。

    顧文生的臉上,放佛在這一瞬間長出了他這個年齡該有的蒼老痕跡,他看著邵深,眼睛里似乎有明亮的東西在閃爍。

    他垂下頭,許久都沒有說話。

    他不言語,邵深也不吭聲,兩兩沉默。

    過了許久,邵深聽到顧文生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他微微一驚,這人哭了?

    他抬眸去看顧文生,只見他依舊低著頭,但是,那已經并不算結實的肩膀,卻在微微地顫抖。

    “邵深,我是他的父親,你們的母親和你的父親已經不在了,我就小謙這么一個兒子,難道說等我死了,我也聽不到小謙問我叫一聲爸爸嗎?”

    “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嗎?你死了,到了那邊,我母親也不會原諒你。”

    “可是……我這輩子就愛過她一個女人,可她卻嫁給你父親,縱然不是她愿意的,可她卻給你父親生了個孩子,生了你,我對她有多愛,那時候就有多恨,我恨不得殺了她,殺了你,殺了你父親。”

    “那你為什么不都殺了呢?這樣就不會有現在你這么的痛苦難受。”邵深揶揄諷刺,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喝著,“顧文生,說白了,你只是貪念和占有欲,也許你曾經真的是愛過我母親的,可是到后來,你的愛已經變了質,你其實是并不愛她了,你只是因為無法得到,所以不肯放下。”

    “我愛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愛她的,真的愛她!”

    “如果你愛她,真的愛她,那么就請你放過她的兩個孩子,我也好,小謙也罷,都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倘若你還有點良知的話,就請你以后都不要再去打擾小謙的生活,我不希望他知道有你這樣一個父親存在,他只有一個父親,那就是邵其錄,他已經死了。”

    顧文生沉默,也許是在思考著放手,也許是仍舊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這些年他利用自己的貪念,最終卻只是讓小謙越來越害怕他,離他越來越遠。

    小謙他母親說的對,像他這樣的惡魔,這輩子就不配有孩子,就應該斷子絕孫。

    所以他除了小謙一個孩子外,這么多年娶過三個妻子,卻至今都沒有人能給他生一男半女,到如今,跟他這般年紀的人哪個不是兒孫繞膝,而他,縱然是擁有再多的財富,再多的女人,到頭來仍舊不過是老了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東來知道陳浩然在哪兒,我會讓他給你發陳浩然的地址,以后你的事情我不再插手。”

    頓了一下,顧文生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又說:“邵深,小謙只聽你的話,我跟他提過讓他去我的公司上班,但他不去,你再說說他,不管怎樣,他都是我兒子,我這輩子拼了命的掙錢,就是為了給他,我不想等我死后,我這一輩子所打下的江山成為別人的囊中物,你放心,我不跟他相認,我只是他的……舅舅。”

    邵深抿了下嘴唇,“這件事,我回頭會跟他說,但他愿不愿意去,這我不能強迫他,他天性喜歡自由,跟我不一樣。”

    “我知道,但我還是希望他能去公司上班。”

    邵深沒再說什么,又坐了一會兒,顧文生起身離開,步伐有些蹣跚,脊背有些佝僂。

    邵深望著門口發呆了許久,然后也拿起外套離開。

    ……

    景一一天都沒見到邵深,也沒有他的消息,有些納悶。

    這都已經晚上十點了,看來這人今天是不打算出現了。

    不給她洗澡了?

    誰稀罕讓他給洗澡!哼!

    今晚不洗澡了,就這么睡了!

    景一將房門反鎖,躺在廣木上,心里很是郁悶。

    這么晚了,他會在干什么?在某個女人的溫柔鄉里?不要臉的男人!

    零點,景一在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中,迷迷糊糊的睡著。

    感覺都還沒睡多大一會兒,聽到門鈴響起,她又睜開眼睛。

    此時,天已經亮了,第二天了,清晨六點。

    劉成去開門,見到門外站著的人,他皺了皺眉,“你昨天一天跑哪兒去了?我給你打電話手機關機,玩失蹤呢?”

    “你先讓我進去行不行,沒看我提著東西呢?”邵深橫了這沒眼色的人一眼,用肩膀將他扛開,提著東西走進屋里,將東西放在餐廳的桌上。

    劉成關上門,剛想問他提的是什么,卻打了個哈欠,沒問成,這時候景震也起來了從屋里出來。

    “邵深過來了,你提的是什么?”

    “我做了早飯,害怕來晚了你們已經做好了,所以做好后就趕緊送來了,叔叔你們先吃著,我去看看景一。”不給這倆人審問的機會,邵深將東西放下后,人就去了景一的房間。

    景一那會兒在聽到門外聲音的時候就快速的爬起來將房門的反鎖按鈕給打開了,然后重新又躺回去裝睡,還裝著側躺而睡,并且拿空調毯蓋著腿和胳膊,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讓邵深一會兒著急,誰讓他昨天失蹤一天也不說給她打個電話說一聲,害得她昨晚上擔心到半夜,睡都沒睡好。

    果不其然,邵深上當了!

    他原本是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先探進來一顆腦袋,一看廣木上她的睡姿,當即就變了臉色,推開門就快速朝她走過去。

    就知道劉成這個人不靠譜,看這孩子睡覺這都什么姿勢啊?這要是不碰到身上的傷才怪 傷才怪。

    他走過去,害怕把她吵醒,所以不敢動作太大,捏著空調被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拉起來,再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身體扳過來,讓她平躺,最后又給她在肚子上蓋上空調被,做完這些后,覺得室內空調的溫度有些低了,索性就直接將空調關了。

    他坐在廣木邊,細細地查看她身上的傷口,害怕這捂了一夜,折騰了一夜,會有蹭破皮的,要及時的處理。

    他的手時不時地碰一下她,他本是無心之舉,可是裝睡的某人卻裝不下去了,因為身上癢的不行。

    景一緩緩睜開眼睛,裝作自己是被他給弄醒的,“邵深你在干什么?”

    邵深一驚,收回手,扭頭看她,咧著嘴笑了,露出兩顆大門牙,“景一你醒了?”

    景一沒好氣地坐起來,瞪著他,“我醒不醒跟你有什么關系?”

    邵深動了動嘴唇,知道她這是生氣了,是因為他昨天一天沒跟她聯系嗎?

    他猜不出來,湊過去想抱她,“怎么了?一天沒見我不想?”

    “邵深你離我遠點!渾身一股難聞的味!”

    邵深微愣,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好像沒什么味道,再聞聞,似乎也還是沒有味道。

    “沒味道啊景一,有什么味道嗎?”

    “有什么味道嗎?”景一反問,“你我遠點,我聞著惡心!”

    邵深皺眉,再次抬起胳膊聞了聞,還是沒聞出來有什么味,想了一下就跑到外面讓劉成聞。

    劉成正端著水杯在陽臺上站著喝水,邵深的大長胳膊伸了過來,直接伸到他鼻子前,弄得他一臉的懵逼,“邵深你干什么?”

    “你聞聞有什么味沒有?”

    劉成疑惑,但還是嗅了一下,“沒什么味,怎么了?”

    邵深也自己聞了聞,說:“我也說沒味道,可是你妹妹偏說我身上有味道,有什么味道?”

    劉成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了。

    他拍了拍邵深的肩膀,一臉的意味深長。

    邵深皺眉,不明白他這是什么反應,“劉成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劉成嗤笑了一聲,“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明白。”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又是這個問題,他不想解釋,他還沒點私人的空間了?

    邵深扭頭就走,不愿意跟劉成繼續的磨嘴皮,雖然他依舊沒明白是怎么回事。

    身后,劉成的聲音響起,“邵深,有時候我覺得你這人不止是自大,而且還很愚蠢。”

    邵深停下來,轉過身,“劉成你能不能不跟擠牙膏似的,你能一次把話說完嗎?”

    劉成冷笑,“智商高的人,未必人人都像我這樣還情商高。”

    邵深越聽這話越覺得不舒服。

    “劉成,你有屁快放!”

    “沒屁!”劉成不想搭理他,他這人就必須讓他自己撞到南墻上,然后撞得頭破血流,否則,真的不解恨。

    劉成轉身去了餐廳,開始吃早飯。

    邵深在原地站著沒動,越琢磨越覺得似乎哪個地方有些不對勁。

    過了一會兒,劉成正在吃飯,邵深拉了把椅子在他身邊坐下,“劉成,哥,弟弟情商低,你情商高,給指點一二唄!”

    劉成嘴里包著小蒸包,想笑,但忍住了,他抬頭,淡淡地掃了邵深一眼,不理他,繼續低頭吃包子。

    “劉成,我是你親弟,你不能見死不救,要是我跟景一真分開了,你就是不作為,我到時候就一天到晚賴在你這里,我讓你也甭想好過。”

    “這就是你求哥給你指點一二的態度?”劉成緩緩抬起頭。

    邵深的嘴角抽了抽,沒說什么。

    劉成嘆了口氣,“說真心話,作為兄長,真的有很多煩惱啊。”

    明顯就是欠抽。

    但是邵深告訴自己要大度,不跟他一般見識,所以就沒說什么。

    劉成覺得很無趣,也就不再奚落他,這才一本正經起來,“邵深,你想讓我幫你,那你如果對我也隱瞞的話,那我真的幫不了你,昨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辦了點私事。”

    “你的私事我不管,也管不著,我就問你,不管你昨天有多忙,都忙得連給一一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

    “有。”

    “那你為什么不給她打電話?”

    “我故意的,她這幾天總是給我鬧別扭,我要讓她著急著急,不然每次都是我著急她。”

    聽著一個三十歲的人嘴里說出這樣的話,劉成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什么好了,他只想說兩個字,愚蠢!

    不管是愛情還是婚姻,難道不都是相互包容相互理解的嗎?已經不是二十來歲的毛頭小伙子了,怎么做事說話卻更個孩子似的呢?

    這點真的讓人頭疼,一個爹生的,不是一個娘生的,果真區別大。

    劉成不想再嘮叨了,就直接說:“她說你身上有味道,是因為她聞到了一股醋味。”

    邵深一愣,這才明白過來,隨即起身就走。

    劉成搖了搖頭,這倆人,到底都要長到多大才算長大?

    邵深來到景一的房間,她正靠在廣木頭,看到他,只是橫了他一眼,不理他,他卻陪著笑臉湊過去,但說出去的話,卻極其的欠抽,“景一,你吃醋了啊?是真吃醋了還是假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