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
用完晚餐,傅瑾州帶著她去了后花園。
明明是秋季了,寒風蕭瑟,花瓣凋零的季節。但是等她再去看的時候,那里卻恍然如春。
梨花盛開,如滿地堆雪,滿天星競相綻放,梔子花郁郁蔥蔥。
寧蘅目光驚嘆……
黃昏,花海。
浪漫無與倫比,至死不渝。
旁邊男人溫柔的嗓音傳入耳邊:“只要你想,我就能讓這里四季如春。”
寧蘅抬眼:“要花很多錢吧?”
傅瑾州輕笑:“花點錢算什么,我老婆高興就行。只要你喜歡,我把我的全部都給你。”
寧蘅臉蛋微紅。
昏君。
真像個昏君……
‘昏君’這時候走到她面前,彎腰親了親她的臉蛋,嗓音比晚風還要溫柔:“寶貝,忘記昨晚那些人在這里的胡言亂語,嗯?”
寧蘅幾乎要跌進那雙汪洋的眸子里。
許久。
點頭:“嗯。”
她在花海中欣賞了許久,又帶著小加菲過來溜了會兒,但是小加菲踩在花骨朵上,可勁兒地糟蹋,后來就被傅瑾州拎著后脖頸拎走了……
……
回到臥室,寧蘅進浴室洗澡之前,傅瑾州又對她說了一句:“我還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
寧蘅:“什么?”
男人唇角掀起一抹高深莫測:“你洗完澡,就知道是什么了。”
許是因為看過了那么多美麗的花,寧蘅心底略有期待,洗的很快。
這回。
是什么?
會是鉆戒嗎?
雖然……她并對物質并沒有太高的欲望,但是想到鉆戒,她的心跳還是微微加快,略顯緊張。
這種緊張,好像是從前從來沒有過的……
于是。
等她出來后。
她總算明白這禮物是什么了……
傅瑾州打開衣柜,隨手挑出兩件黑色的極為性感的睡衣,俊美矜貴的面上帶著抹笑,甚至還帶著些寬和縱容的低聲說道:“寶貝昨晚想穿,被我勸阻了。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就特地叫人送了一堆最新款。今晚,我許你穿個夠。開心嗎?”
寧蘅:“………”
*
當晚。
寧蘅被迫又屈辱的在他面前將那些最新款的睡衣全都拭了一遍。
男人就坐在床邊,面色一本正經的為她點評:“這件不行,上面裹得太緊了,不符合寶貝想要的性感。”
“這件換了,太長了,都到膝蓋了。”
“嗯,這件還不錯,布料少,還挺透的。”
……
換到后來。
寧蘅氣的將衣服丟在男人頭上。
傅瑾州接過衣服,直接上手幫她。
邊幫她,還邊低笑著陰惻惻的反問她:“嗯?寶貝怎么了?寶貝昨晚不是很想穿的嗎?昨天還很喜歡的東西,今天就不喜歡了嗎?”
“寶貝真是個喜新厭舊的渣女。”
“我來幫寶貝換。”
……
托傅瑾州的福。
寧蘅往后應該都不會再穿過分性感的衣服出門了……
真可惡。
昨晚明明前一秒,她還冰冷無情的質問著他。
后一秒,她就被老男人精心準備的花海收買。
再后一秒,輕信了老男人的劣根性,被迫幾乎換了一晚上的衣服。
她仍然記得有幾件。
還是專門鏤空的設計!
該露的地方不漏,不該露的地方專門鏤!!!
老男人可真有惡趣味。
年紀那么大,也不害臊。
寧蘅第二天起來,就吩咐管弦將這些衣服全都丟了。
她正生著氣。
忽然瞥見床邊,依舊放著一朵嬌艷欲滴的白玫瑰。
白玫瑰下,還放著一張白色便利貼。
上面是男人狂狷霸道的字體:
【寶貝,早安?】
——老公
寧蘅怒氣消散,唇角輕輕勾起。
僅僅是一朵花,就治好了一天的壞心情。
她將那朵花插入花瓶,細細的花瓶口已經快要被滿了,寧蘅開心的去樓下又搬了幾個漂亮的花瓶上來。
……
隨后幾天。
她去探望了一次安漾西。
她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醫生說很快就可以出院。
安漾西極為親昵的抱著她的胳膊:“嫂子,我出院那天,你可以來接我嗎?”
寧蘅本想拒絕。
但是安漾西說:“球球你啦,我媽現在還不知道我回來的消息,我不想一個人出院,到時候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寧蘅應了。
兩天后。
是安漾西出院的日子。
寧蘅下午開著車,來接她,安漾西已經做好出院手續,并收拾好東西,寧蘅幫她拎著點東西,走出醫院大門。
安漾西挽著她的胳膊,跟著她說說笑笑。
像是關系極好的閨蜜似的。
寧蘅不習慣跟除了蘇嫣以外的人親近,但是,她也沒有抗拒。只是兩人剛打算上車,從角落里,忽然沖出了一個人。
她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寧萱了。
上次婚宴后。
寧家人好像就淡出了她的生命中。
她原以為她們會互不打擾,可是沒想到寧萱今天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她一出現,便猩紅著眼眶,拉著她的手腕,堵著她的路,她的眼神懇切,她的語調猶如懸崖之巔走投無路的末路之徒,瀕臨絕望到了極點:“寧蘅,我求求你了……你放過小辰好不好?放過他好不好?你真的忍心你的親弟弟這輩子蹲牢獄嗎?他可是寧家唯一的繼承人,你血親的弟弟,你真的忍心寧家往后后繼無人嗎?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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