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針法對醫者的消耗太大了。
“葉小姐,您先擦擦汗吧。”許哲遞過來一條溫熱的毛巾。
葉晚棠接過毛巾,這才發現門口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白衣青年。
玄明針法在施針時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直接讓她忽略了周圍的環境。
青年的視線和葉晚棠交匯,立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就是沈七的未婚妻葉晚棠吧?久仰大名!”他來到葉晚棠面前,主動伸出手。
葉晚棠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青年,并沒有和他握手。
青年也不尷尬,反而自我介紹道:“我是南宮羽,沈七的發小,你叫我南宮就行。”
“南宮家的傳人。”葉晚棠微微頷首,華國的名醫之中除了她師父孫圣手之外,大部分都來自四大中醫世家,這中醫世家其中以南宮家族為首。
“沒錯,就是我!”南宮羽并不覺得尷尬,反而笑瞇瞇收回手,“你是沈七的未婚妻,咱們都是自己人,以后我就叫你小棠吧,對了小棠,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啊,剛才我看你的針法很特別。”
“看醫書自學的。”葉晚棠面不改色道。
她剛才使用的是玄明針法,南宮羽或許是認出了針法才找她確認。
如果她承認,就會直接暴露身份。
“自學的?”南宮羽挑了挑眉,眼中探究的意味越發明顯,“那這套有名字么?”
“沒有。”葉晚棠干脆回道。
“那我可要討教一二了。”南宮羽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下次你給沈七針灸的時候,我能在場么?”
“不能。”葉晚棠想都沒想就拒絕道,“我施針的時候不喜歡有外人在。”
“沒事兒,你可以不把我當人。”南宮羽一本正經,“你就把我當成沈七臥室里的盆栽。”
葉晚棠:“......”
“南宮羽,你可以走了。”躺在床上的沈景衍被他吵得頭疼。
“沈七,你有點良心好不好,知道你毒發我第一時間趕過來了!”南宮羽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而且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么!”
“為了我?”沈景衍目光落在南宮羽身上,語氣涼涼道,“你確定?”
“當然了!”南宮羽只覺得后背冷颼颼了,下意識后退了兩步和葉晚棠拉開距離,“你可別不識好歹!”
葉晚棠沒理會兩人幼稚的斗嘴行為,她收拾好東西,起身向臥室外面走去,路過許哲的時候,她開口說道:“跟我下去煎藥。”
等到葉晚棠和許哲兩人離開房間之后,南宮羽才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笑意,走到沈景衍的床邊。
“誒,沈七,我剛才看你這未婚妻施針,你知道她使用的是什么針法么?”
“沒興趣知道。”沈景衍對他的話不以為意。
“真不想知道?”南宮羽故意加重語氣,“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使用的針法是玄明針法,孫圣手的獨門絕學,這輩子只傳了兩個人。”
“你什么意思?”沈景衍面色微變,也顧不得被劇毒折磨的身體,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孫圣手只有兩個徒弟,一男一女,她的針法和南星的一樣,你說這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