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內一片嘩然,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老男人單獨進入酒店,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更何況在場的沈、葉兩家人大部分都看不起葉晚棠,自然喜歡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她。
“我就說這從小養在外面的孩子不能接回來,年紀輕輕就去勾引外國佬,真是把葉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葉家旁系沖著葉晚棠指指點點。
“這個外國佬怎么看著眼熟啊?”
“我想起來了,他不是之前在葉家宴會上出現的霍威斯學院院長么?”
“我就說葉晚棠年紀輕輕,又從小生活在農村,怎么可能拿到霍威斯的博士文憑,原來是抱上了院長的大腿。”
“嘖嘖嘖,真不要臉啊!”
“唉......真不知道家主怎么想的,清涵不比葉晚棠好數百倍?還是京大的高材生,怎么選了葉晚棠和沈家聯姻?”
“混賬東西,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葉乾峰聽到周圍的議論拍案而起,指著葉晚棠罵道,“我們葉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葉晚棠,你都要和景衍訂婚了,怎么能搞出這種事?”沈秋雅也厲聲質問道。
然后,她又轉頭看向沈老夫人:“媽,您也看到了,她小小年紀就自甘下賤,竟然去勾引比她大幾十歲的老頭,這種女人怎么能當沈家的媳婦?”
“你們急什么?”沈老夫人面色微沉,“不過就是幾張照片,就說是晚棠和別人開房,證據呢?”
“奶奶,這么明顯的證據,您還要袒護她么?”沈玉嬌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孤男寡女一起去酒店,還能是干什么?”
“媽,景衍他現在是沈家家主,婚姻大事必須慎重!”沈家二伯沈彥坤開口道。
“就是啊,幸虧今天只請了自家人,否則咱們沈家就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二伯母趙鳳芝也幫腔道。
“葉晚棠,你做出這種丑事,不打算給我們沈家一個解釋么?”沈秋雅看到葉晚棠的臉色非但沒有一點慚愧,反而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漠然樣子,心中火起,“葉乾峰,我們沈家可不是好惹的,今天這事你要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那以后我們將斷絕一切跟你們的合作。”
葉乾峰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連忙和葉晚棠撇清關系:“這和葉家沒有關系,都是這混賬東西自作主張,她從小就生活在農村,不懂規矩,也不聽管教,現在她做出這種丑事,我們葉家也不會包庇她!”
“葉晚棠,我命令你現在就和七爺跪下認錯!”他氣急敗壞道,“你要是還不知悔改,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認錯?”葉晚棠在眾人或鄙夷或嫌棄的目光中走到了葉乾峰面前,“我有什么錯?”
“你還敢嘴硬?”葉乾峰氣得揚起巴掌向她臉上扇去,“看我不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然而,他的手剛剛舉起,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抓住,動彈不得。
“啊......”葉乾峰痛呼一聲,抬眼看去,差點嚇得跌坐在地。
沈景衍攔在葉晚棠的面前,面無表情鉗住了葉乾峰的胳膊。
明明他看起來沒怎么用力,可葉乾峰卻疼得冷汗直流。
“七爺,您這是......”
葉乾峰疼得齜牙咧嘴,心中困惑不已。
沈景衍看到葉晚棠和別的男人鬼混,怎么還會幫她?
“在我面前打我的未婚妻......”沈景衍唇邊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葉乾峰,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么?”
“我......”葉乾峰懵了。
下一秒,他聽到咔嚓一聲脆響,一陣劇烈地刺痛傳入大腦。
“啊啊啊啊!我的手!”
只見沈景衍只是輕輕一掰,葉乾峰的手腕處的骨頭就像是干脆面一樣被掰斷了。
“老公!”肖玉蘭和葉清涵兩人大驚失色,連忙起身過來查看葉乾峰的傷勢。
“你怎么不識好歹呢!”一個從京郊縣城趕來參加婚宴的葉家旁系嚷道,“你未來老婆綠帽子都扣你頭上了,你還維護他?”
“喂,少說兩句......”旁邊的葉家人緊張地拽了拽他的袖子。
沈景衍也敢惹,是活得不耐煩了?
沒看葉乾峰在他面前一聲都不敢吭么!
“滾。”沈景衍看都沒看那個葉家旁系,拉起葉晚棠的手腕向舞臺走去,“我沈景衍的未婚妻,還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
葉晚棠微微一怔,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多了些許訝異,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七哥,這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沈玉嬌怎么都沒想到鐵證如山,沈景衍還要袒護葉晚棠,“她跟別的男人開房,你就一點都不在乎?”
這怎么可能呢,沒有哪個男人肯容忍自己女人的背叛。
“沈小姐,你造謠敗壞我的名聲,我是可以告你的。”葉晚棠路過沈玉嬌身邊的時候停住腳步,“你有什么證據?”
“這些照片不就是證據么!”沈玉嬌高聲嚷道,試圖煽動到場賓客們的情緒,“大家可以打開伴手禮盒看看,里面還有更多照片!”
在場眾人聞言紛紛打開禮盒,里面果然躺著一沓照片,有葉晚棠和布朗院長一同進入酒店的,還有她在馬路邊給布朗院長治療之后兩人交換聯系方式的。
宴會廳內又是一片嘩然。
“這證據很明顯了吧?”
“一次是巧合,那兩次呢?被拍到兩人就是鐵證了吧?一個年輕女孩跟一個老頭在一起還能是為了什么,難道是尊老啊?”
“我本來以為葉晚棠從農村回來沒什么見識,沒想到她精明著呢,一邊用兩家十多年前訂下的婚約捆綁沈家,一邊在外面勾引別的男人另謀出路。”
“哪怕沈家的婚事黃了,她至少還能讓那外國老頭包養她,好惡心!”
......
“你想要證據,我就給你證據。”沈玉嬌洋洋得意地看向葉晚棠,現在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我為什么狡辯?”葉晚棠冷笑道,“我是清白的,不需要自證。”
她的目光在那些尖酸刻薄的賓客們臉上緩緩掃過。
“說我和老男人開房,說我被包養,就拿出證據,視頻,親密照片,轉賬記錄,我身上的穿戴,只要你們能拿出確鑿的證據,我無話可說。”
“但是如果你們只是空口無憑往我身上潑臟水,那么剛才造謠我的每一個人,等著收律師函吧。”
聽到“律師函”幾個字,全場安靜了幾秒。
沈家人依舊不屑一顧,葉家的部分旁系卻有點慌,他們都是普通人,這輩子都沒有和律師打交道的機會。
“哼,你若真清白,就別怕別人說啊!”某沈家旁系冷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