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海外項目出差了。”
“其實是葛雙全故意去找楚肖，讓楚肖把杜浩南派出去的，而且楚肖還利用自己的人脈，在那個項目上動了手腳，總之就是很不順利，所以他才會留在那邊半年多都沒回來。”這是她無意中聽葛雙全和楚肖打電話知道的。
“杜浩南不在，項目部就是他的天下了，包括和咱們合作的采購商，他也會從中撈到不少油水。”
于星悅急于立功，滔滔不絕道。
“采購部有個業務員是他的小舅子，對方能進采購部，也是他的安排。”
“你說的業務員是誰？”葉晚棠問道。
“錢風。”于星悅不假思索道，“我會知道這件事，是有一次葛雙全喝多了跟我吹牛，說采購部那種肥差他都能安排，給我升個組長不成問題......”
于星悅似乎也覺得把自己和葛雙全之間的齟齬擺上臺面很沒面子，借著喝咖啡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些信息確實能作為佐證，但是還不夠充分。”葉晚棠失望道，“你還有沒有其他想跟我說的？”
“讓我想想......”于星悅支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她和葛雙全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短，但葛雙全也會防著她，但凡是談私事都不會帶她去。
有什么是葉晚棠感興趣的？
“杜浩南......回扣......實習生......”于星悅眼睛倏地一亮，“我想到一件事！”
“不過......”她又有些猶豫。
剛才她跟葉晚棠說的消息，就算葛雙全想查，也不能確定是她透露的。
但接下來，她要說的可不是一般的罪證，而且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萬一葛雙全狗急跳墻，把她的那些照片散布出去......
“你有什么顧慮，我都可以幫你解決。”葉晚棠看出了于星悅的猶豫，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個......”于星悅臉頰微紅，難得不好意思道，“葛雙全手中有我的把柄。”
“什么把柄？”葉晚棠一怔。
“就是......就是那種照片......”于星悅嘆了口氣，索性豁出去，“我知道一個消息，一旦曝光，他一定知道是我說的，我不能用自己的名聲冒險。”
葉晚棠剛開始還沒意識到于星悅口中的“照片”是什么意思，可隨著對方的表情越發尷尬，她終于意識到這個女人的顧慮了。
“照片的事我可以幫你解決。”葉晚棠保證道，“我認識一個黑客，能把他電子設備中的所有照片刪得一張不剩。”
“真的？”于星悅猶豫道，“你不是在騙我吧？”
“你等一下。”葉晚棠拿出手機操作了一番，然后抬頭和對面的女人說道，“你手機相冊的第一張照片是穿著蕾絲睡衣的自拍，用過小度網盤和XK網盤，里面大部分都是自拍。”
于星悅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別說了，只要你把我的照片全刪掉，我就告訴你！”
葉晚棠給黑鯨發了條微信。
這種事其實她自己就能做，但她不想入侵葛雙全的電子設備，不想看那些辣眼睛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