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辰夜站在警署二分局大廳,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漂浮起來,變得不真實。

    為什么這樣的感覺似曾相識?

    相同的緊張的氛圍,他好像曾經經歷過?為什么會有現在這樣心慌意亂的感覺?思維,呼吸,心跳都不受自己控制,雜亂無章。

    小張警官安排好警局內部的事情以后,走進大廳,見到左辰夜還在。

    他走上前說道,“左少,剛才我們營救小劉的特警回來,特警說小劉陷入昏迷前,告訴他們,追殺他的人是閆軍,根據現場殘留痕跡判斷,他攜帶重型漫射槍。

    可能還有人支援他,破壞警署系統的人應該也是他!”

    “閆軍?!”左辰夜幾乎以為自己聽錯,“閆軍?安云熙身邊的尉官?”

    “對,就是他。

    ”小張瞥了一眼左辰夜,他雖不八卦,但全城誰不知道左家和夏家聯姻。

    “所以,左少,很抱歉。

    您不能留在警局里。

    因為您和夏家有姻親關系。

    眼下,我們不知道閆軍此舉目的,背后還有誰授意,宮隊長此前也沒告訴我太多。

    為了避嫌,您不能再獲知有關這起事件的任何細節。

    ”小張無奈地說道。

    “避嫌?”左辰夜銳眸圓睜,難道他們還以為他和閆軍是一伙的?

    “我和安云熙沒有關系,我沒有和她訂婚,我和夏家也沒有關系。

    現在,我只想知道喬然的情況。

    ”左辰夜惱火地說道。

    “這……我只知道,小劉說是宮蘇言和喬然一起救了他,其他我也不清楚。

    不過,根據我們分析,宮隊長受了傷,喬然很可能為了保護宮隊長,將他藏起來。

    而她自己,則繼續開車引開閆軍。

    ”小張說著,臉色益發凝重,“宮隊長此前交代我們,一旦通訊恢復,立即定位他的手機還有喬然的手機。

    即刻派出支援。

    ”

    “所以,閆軍的目標,本就是喬然?”左辰夜從一大堆碎片信息中,分析出核心內容。

    “大概率是。

    ”小張點頭。

    “對不起,左少,我只能透露這么多。

    接下來請您離開警署,我們正在搶修,一旦恢復通訊,下一步計劃,我們不能向您透露。

    我之所以和您透露這么多,已經看在曾經喬然被綁架一案時,我們通力合作過。

    但是,對不起,這次真的不行。

    ”小張遺憾地作出“請”的姿勢。

    現在情況危急,他也不知道左辰夜究竟站在哪一邊,于情于理都不能讓左辰夜知道細節。

    “我……”

    左辰夜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

    他竟然被歸為敵友不明。

    他更有種沒來由的心慌,如果他什么情況都了解不到,難道就這樣干等?

    干等喬然陷入危險,或者生或者死?他只能等待最終被通知結果,幫不上任何忙?

    最關鍵,現在喬然孤身一人面對閆軍。

    甚至連宮蘇言都不在她身邊。

    她又該怎樣應付呢?

    他被警員客氣地“請”出警局,茫然地站在大門外面,一直高高在上的他,卻遭人驅趕,無力感游走全身。

    來來往往忙碌的警員們不斷地從他身邊穿梭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