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簡單縫合的確可以起到臨時止血的作用,但是治療時需要重新打開,痛苦要比現在翻兩倍。

    也不知道宮隊長究竟為了什么,愿意忍受這般非人的折磨。

    “快,幫我接線小張。

    ”

    宮蘇言剛從疼痛中稍稍緩過來,連忙顫聲吩咐。

    “是。

    ”另一名特警打開車內裝置的警署內線連接,撥通小張警官的專屬頻率。

    “喂。

    宮隊長平安解救了嗎?”接通后,小張立即詢問,聲音焦灼關切。

    “是,我們已經順利救出宮隊長,現在正在幫他止血包扎。

    ”小虎回答。

    “小張,喬然追蹤到了嗎?情況怎樣?”宮蘇言急迫地詢問。

    “是的,隊長,我們已經鎖定喬然的位置,我現在已經在車上,我們一共派出五輛車,其中特警八名。

    準備實施營救。

    ”小張一口氣匯報完。

    “好,把喬然的定位行蹤信號切到我這邊共享,我馬上出發,爭取匯合。

    從現在起,由我來指揮。

    ”宮蘇言雖然聲音微弱,甚至帶著絲絲喘氣,可是氣勢不減,堅毅堅韌,命令不容違背。

    “是,隊長。

    ”小張立即應聲,還不忘關心一句,“隊長您不用去醫院?傷勢要緊嗎?”

    “我沒事,撐得住。

    閆軍是特種雇傭兵出身,熟悉我們的套路,他手段殘忍,窮兇極惡,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聽我安排,不要輕舉妄動。

    ”宮蘇言吩咐。

    “是,隊長。

    ”小張再次應聲,“我現在將追蹤信號切到你那邊電臺。

    ”

    “宮隊長,我給你打一針消炎針。

    ”小虎從急救箱里取出針筒。

    宮隊長現在的情況,他剛才在非無菌的環境中做了簡易縫合,傷口很容易感染,必須消炎。

    “嗯。

    再打一針腎上腺素。

    ”宮蘇言吩咐。

    “這……”小虎心內暗驚,宮隊長這是打算玩命啊。

    他知道喬然,也聽別人議論過,宮隊長似乎對喬然有別樣的情愫。

    今日一看,何止是有情愫,簡直就是能夠為她生,為她死啊。

    “快點。

    ”宮蘇言不耐地催促,“打完趕緊開車。

    ”

    “是。

    ”小虎無奈之下,只得照做。

    打完針以后,他又快速替宮蘇言包扎好傷口。

    另一名刑警將小張傳過來的信號打開,中央控制臺上,顯示出實時定位,逐漸出現一個跳動的紅點,正是目標喬然。

    小虎火速關上車門,啟動車輛。

    汽車呼嘯一聲,一路狂飆,跟隨目標前行。

    宮蘇言看著定位系統上的紅點,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喬然現在去的方向,是往斷崖海邊,她是不是不熟悉路?

    該死的,他應該想到的。

    都怪他,沒能阻止喬然。

    果然,喬然走錯岔路,直奔斷崖而去。

    宮蘇言絕望地閉眸,心內焦灼如焚。

    他們一路追趕。

    當定位系統屏幕上,紅點靜止不動時,他的心更是沉到谷底,陷入無盡的恐慌之中。

    她已經無路可走,前無去路,后有追兵,而他們還在幾十公里之外。

    怎么辦?他幾乎不敢想,心,頭腦,都漸漸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