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律師不解。

    “我和喬然,還沒有離婚。

    ”左辰夜冷靜地說道。

    “怎么會?明明你們……”沈秀韻低呼出聲,明明周六的時候,民政部門高官親自送來了簽字的文件和兩本離婚證。

    她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簽字的文件上,喬然簽了字,但我還沒有簽字。

    ”

    左辰夜幽幽說道,聲音縹緲虛無,當時,他望著喬然離去的背影,猶豫許久,始終沒有落筆。

    也許是不舍,也許是眷戀,即便失憶了,他還是會情不自禁受她吸引,不想輕易放手。

    “至于,兩本離婚證。

    上面并沒有蓋鋼印,本來是等我將簽字文件交上去,再補蓋鋼印。

    喬然雖然拿走了一本離婚證,但是上面并沒有蓋印,還沒生效。

    所以,我們并沒有離婚。

    ”說完,他狠狠閉眸,喘息加重,他唯一做對的事,大概就是沒有簽字了。

    李律師恍然明白,“哦,既然是這樣。

    左少您和喬然還在婚姻存續期間,喬然失蹤,股份本就由您代持,那就沒問題了,不需要任何手續。

    我先走了,不打擾左少您休息,再見。

    ”

    李律師說完,向沈秀韻和左曉曉一并屈身示意,旋即離開VIP病房。

    “辰夜,這是怎么回事?”

    李律師走后,沈秀韻忍不住問。

    左辰夜冷冷抬眸,寒意四射,“不要肖想,不屬于你們的東西。

    你們兩人根本不具備管理集團的能力。

    這些股份永遠都是喬然的。

    誰都不要妄想。

    ”

    “我……”沈秀韻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不管喬然是否活著,股份都不可能再分給她們。

    除了死心,別無他法。

    可是喬然如果永遠找不到,他不離婚,就讓喬然永遠占著妻子的名分嗎?

    沈秀韻張了張口,想說,又覺得眼下不合適。

    不說,又憋在心中難受。

    左辰夜看穿了沈秀韻的想法。

    他直接了斷沈秀韻的念想,冷道,“左家只有喬然一個女主人,永遠。

    ”

    沈秀韻渾身一震,被他眼里露出的決絕與堅定震撼了。

    最終,她沒再說什么,怏怏垂下頭。

    左曉曉坐在沙發上,也沒有開口。

    今天獲知有關喬然的所有事情,她也很震驚,她一時難以消化。

    之前太多事情,都是她誤解了。

    “你們也走。

    按我說的,讓曉曉接受完她應有的懲罰。

    ”左辰夜單手支撐著額頭,心力疲乏,他揮揮手,示意沈秀韻和左曉曉離開,“最近別再來,我不想見到你們。

    ”

    “好吧。

    ”

    沈秀韻自知理虧,不敢多說。

    左曉曉也默認了左辰夜的決定,也許,她是需要好好反思一下,最近發生這么多事情,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你好好休養,千萬保重身體。

    ”

    沈秀韻擔憂地看了一眼左辰夜,無奈之下,只得頹喪地拉著左曉曉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