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知道呢?

    人心難測。

    安云熙那般,表面裝得清純無邪,天真懵懂,實際上心如蛇蝎,當真不是一張照片能夠判斷。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還是要接觸過后,彼此深入內心以后,才能作出準確的判斷。

    “所以,秦帥聽完這些分析,打算怎么做?”喬然問道。

    秦明澤仔細思考了一下。

    “我先跟蹤她兩天,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在她包上,或者其他物品上,裝上竊聽器,對她有一定了解以后,再根據她的喜好,投其所好,找機會和她見面。”

    “獲取一定信任以后,主要獲知她將東西放在那里。然后我們想辦法取得。這樣應該是最省事的方式,而且,我也可以避免和她深交。不管她是真的罪孽深重,還是受過心里創傷,還是真心皈依天主教,想當一名修女。我覺得跟我們關系都不大。我們的目標很明確,獲得地下錢莊的名單。擊垮豐議員。”

    宮蘇言露出贊賞的目光。

    原來秦帥只是發發牢騷,看起來急躁,其實考慮事情周全,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既然秦帥有這樣的想法,我也放心了。”

    喬然微微一笑,“辛苦了,我們的事情,讓你一個T國統帥操心,還要幫忙出人出力,我心里都覺得過意不去。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提,能力范圍之內,在所不辭。”

    喬然說得真切。

    左辰夜聽著心里不爽了。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越發用力。

    “多謝秦帥費心。”他客氣地向秦明澤道謝。

    有一說一,秦明澤在營救秦念真的事情上面功不可沒。而且作為一個外人,一路支持他們到今天,從情義上來講,夠可以了。

    秦明澤臉上略過一抹得意之色。

    “表妹的事,就是我的事。為了表妹,赴湯蹈火,都沒問題。”

    左辰夜臉色黑了黑。

    秦明澤這個人,還真是給根桿子便順著往上爬,毫不知恥。

    “行了,今天討論到這里。”

    宮蘇言將面前的文件推給左辰夜,“左少,你擅長過濾信息,你再梳理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如果有更好的想法,及時跟大家溝通。另外,我這邊,同步派人跟蹤賈局長,一旦順利將豐議員拉下馬。接下來就輪到賈局長。”

    “嗯,斬斷于承先的左膀右臂,最后輪到的人,就是于承先。”左辰夜頷首。

    “還有一個人,我來想辦法接近。鄭賢,我覺得他或許能夠成為突破口。”喬然突然說道。

    “鄭賢?”左辰夜有些疑惑,“于承先身邊忠心不二的副官?他有可能倒戈我們?喬然,你該不會也想去色誘?”

    他的臉色頓時黑下來。

    “想什么呢?我的直覺,總覺得鄭賢,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衷心。”

    喬然不滿地瞪了左辰夜一眼。

    這個男人。

    腦子里整天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