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覺得有些冒險:“萬一他不配合怎么辦?”
姜小米往后一仰:“那就隨便弄個人出來,代替他發言。”
總經理沒明白:“啊?這……這搞得我有點糊涂……”
姜小米雙手交叉置于胸前,此刻她的眼底,也有了掌控一切的自信跟強大。
“不論他是否配合,新聞發布會都照常舉行,至于站在臺上發言道歉的是不是他本人,誰會在意?”
總經理豁然開朗,激動地一拍大腿:“妙啊,董事長,這招真的妙啊,既洗白了恒盛執行長,又叫幕后黑手不敢輕易聲張。”
姜小米笑的一臉意味深長。
利用間諜之子這個身份逼樸世勛交出兵權這招的確是高。
但他們忘了,新聞是從悅文這邊發出來的,最終解釋權也歸悅文所有。
下午,總經理去警察局游說,費了半天口舌,對方無動于衷,見此情況總經理竟默默地松了口氣。
還好沒答應,不然還擔心這家伙在鏡頭前胡說八道呢。
“董事長,新聞發布會什么時候開?”
姜小米:“明天。”
……
翌日,恒盛地產
早上九點,電梯金屬門叮的一聲打開。
婁天欽帶著完顏嘉泰,目不斜視的走出電梯。
走廊里的員工被吸引了目光,但在他們經過的時候,又都自覺地讓出位置。
環球鼎盛跟恒盛地產平分秋色了這么些年,今日終于有機會可以獨樹一幟了。
辦公室里,樸世勛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見婁天欽穿的這身行頭,隱隱覺得有點眼熟,哦,他想起來了,好像是婁天欽結婚時候的那一套。
“穿的這么隆重?”
婁天欽笑了笑:“這么大的喜事,不隆重點兒怎么行。”
完顏嘉泰第一次過來,就跟沒見過世面似的。
一會兒盯著樸世勛月牙形都得辦公桌贊不絕口,一會兒點評起辦公室的色調。
最后,完顏嘉泰竟然從樸世勛的書桌上找到了一只可以隨意活動關節的小恐龍。
他像發現新大陸一般,不停地朝婁天欽擠眉弄眼。
婁天欽沒空,他正跟樸世勛商量收購細節。
見婁天欽不理會自己,太子爺失望的撇嘴,準備放回去,不知觸動了什么機關,恐龍居然自己動了,眼睛還往外冒紅光。
樸世勛聽到異響,扭頭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的轉了回來。
婁天欽不知出于何意,提醒了一句:“嘉泰,樸先生不喜歡別人隨便亂動他東西。”
“哦。”
樸世勛仿佛刻意跟婁天欽作對一般:“如果喜歡的話,送你了。”
完顏嘉泰傲氣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我自己買一個,這多少錢?”
樸世勛:“四百多吧。”
沒有得知價格之前,完顏嘉泰心里想的是,真好玩,買個回去給兒子。
得知價格之后,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你死龍要四百多?
婁天欽提醒樸世勛趕緊做正事兒。
樸世勛見他這幅迫不及待的樣子,無奈的攤開手里的文件:“正常收購流程大概需要三個月左右,不過我會讓人對外放出消息,早在三個月之前已經跟你們達成了收購協議,這是文件,如果沒有問題,簽完字就ok了。”
婁天欽掏出金筆,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的大名。
雖然是假的,卻有種莫名的驕傲跟興奮。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說服你的股東的?”
“錢是個好東西。”樸世勛微笑著說完,埋頭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婁天欽道:“哦對了,姜小米讓我問你,你什么時候去魯斯卡特。”
“下午就走,怎么了?”
婁天欽漫不經心道:“她要開新聞發布會,澄清之前散播假新聞的事,到時候他們就沒辦法拿你母親的事借題發揮了。”
樸世勛會心一笑。
蔣老爺子說他是蔣家的貴人,反過來想,婁天欽跟姜小米何嘗不是他樸世勛的貴人呢?
兩夫妻,一個保住了他的公司,一個保住了他手里的兵權。
樸世勛:“替我謝謝她。”
闔上文件后,樸世勛破天荒朝婁天欽伸手。
剛握住,樸世勛卻忽然用力,強行把婁天欽拉近了些許。
這下,婁天欽不淡定了。
其實他也不怎么喜歡跟人靠的太近。
“你……”
樸世勛傾身,貼著他耳邊小聲道:“休息室不要動,其他地方隨你怎么玩。”
話畢,樸世勛迅速跟他拉開距離:“合作愉快。”
婁天欽:“……”
……
樸世勛前腳上飛機,悅文后腳就宣布召開新聞發布會。
總經理讓自己的秘書上臺去發言。
道歉十分鐘就結束了,但為了叫大眾更加信服,悅文額外安排了提問環節。
當然,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請問您出于什么樣的目的,發布這篇假報道?”
秘書回道:“當時只想著一時痛快,沒有別的目的。”
接著又有記者問:“為什么會選擇捏造有關于恒盛地產執行長的新聞,而不是別人呢?”
秘書道:“因為樸世勛的新聞價值高,而且自帶流量。”
“你考慮過后果嗎?”
秘書:“我就想搞點事出來,沒想那么周全。”
“這是否是你預謀已久?”
秘書搖頭:“不是,我放假在家沒事干,突然想到了。”
聽起來潦草,但細細琢磨的話,又會覺得十分得合乎常理。
一個搞新聞的,清明節放假沒事干,造點遙博點關注不很正常嗎?
重頭戲來了。
最后一個問題。
“你為什么杜撰樸先生的母親是間諜,而不是其他職業?”
“因為這個職業的爭議比較大。”
視頻一經上傳,迅速在網絡上散播開來,樸世勛飛機降落在魯斯卡特機場時,悅文員工公開向樸世勛道歉的視頻便已經被沖上了熱搜。
“呵~明天議事的時候,有好戲看了。”亞瑟斜靠在王座上,一臉的幸災樂禍。
不知那幫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家伙們,看到這條視頻時候會是什么表情。
“陛下,樸公爵在金麥宮外等候覲見。”金甲侍衛道。
亞瑟有些吃驚:“這么快?讓他進來。”
樸世勛剛下飛機,風塵仆仆,按照慣例,他應該換上公爵的宮廷服,可他穿著西裝就來了。
樸世勛步伐凌銳越過守衛,在他經過的那一刻,所有守衛不約而同的垂下頭。
是尊敬,亦是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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