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頒獎典禮一樣。
委屈跟憤怒猶如火山爆發一樣，一股腦兒的沖出來。
“我要真有導彈，絕對會放在你床底下，砰——炸你上天，不，炸死你太便宜，應該把你用火箭發射……”
男人眼底暗藏詭譎的光，仿佛隨時都能吞沒她。
“姜小米。”
那種警告，令人心底發寒。
“干嘛？”
“你真不知好歹！”話音落下，引擎發動，漆黑的跑車猶如突然鉆入叢林的獵豹……嗖得一下，尾燈快速消失在街頭拐角。
姜小米愣在原地，張大了嘴巴，半天沒有闔上。
車速表不停往上攀升，車窗外的景致變成了模糊的一團，猶如跟時光賽跑。
半個小時前，他出門抽根煙的功夫，醫院就被戒嚴了。
防爆警察說，醫院里有炸彈，現在正在疏散醫院病人。
大門口，螞蟻一樣的人群從里面沖出來，唯獨沒有她。
他不顧一切的穿越過防護線，沖進大樓。
電梯停了，他爬樓梯，十三層，跑的汗流浹背。
推開病房大門，里面空蕩蕩的，只留下一截沾了血跡的輸液管子，呆怔了一下，又往回跑。
下樓正好趕上警察收隊。
警車門拉上，她跟鵪鶉似的縮在里面，一臉懵然。
思緒被車載電話打斷。
煩躁中的男人語氣十分不友好：“什么事。”
“跟你老爸用這種口氣會遭天譴的。”
“……什么事？”他重復，有點敷衍。
“你腦子有毛病吧，把人撈出來就扔大街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兒子干的事。
以往婁天欽要想辦什么事，總是悄悄咪咪的，絕不會給太多人知道。
而今天大刀闊斧的姿態儼然與平時作風相悖，正好老爺子在法國，閑的也沒事干，讓司機帶自己去警察局轉一圈，順便瞧瞧到底什么人令兒子失了分寸。
說來也巧，婁杰鋒前腳到，婁天欽后腳就跑了，留下一團汽車尾氣以及蹲在馬路牙子上發呆的女孩。
“別多管閑事。”
婁杰鋒瞥了一眼車座后面的女孩：“如果確定不要了，我讓她下去。”
冷漠、決斷、詭異、殘忍……
婁天欽在這方面完全繼承了父親，所以，他清楚，父親不是隨便說說，而是認真的。
電話收線，婁杰鋒轉頭。
女孩并沒有表現出難過或者很失望的樣子，她理所當然的在別人趕她下車之前，先一步做出行動。
“給你添麻煩了，我現在就走。”
車門打開，小腳邁出一半……
“小姑娘，這點自信都沒有嗎？”不知是激勵還是調侃。
“婁大爺，您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叫大爺沒錯吧，畢竟是婁天欽的父親。
前排司機發出低低的笑聲，婁杰鋒不悅的踢了靠背一下：“笑什么笑。”
司機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收聲，剛才真的沒忍住，還是第一次聽間有人叫他大爺。
婁杰鋒雖然快奔六，可因為保養得當，無論樣貌，還是身材，站出去別人都以為四十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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