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管家剛接到電話,羅艷榮吩咐她拖住婁天欽,勢必要等她回來。
想到這兒,余管家慌忙追上去:“少爺,少爺……蔣家剛剛把小少爺跟小姐接走了,說是蔣老爺子想念的緊,周一再送回來。”
婁天欽忽然轉身,跟余管家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
空氣里電光火石。
余管家舔了舔唇瓣:“……晚飯已經做好了,有少奶奶最喜歡的花膠雞湯。”
“我要吃,我要吃!”姜小米急忙揮舞著手臂。
“少爺,不管怎樣,也得給少奶奶吃口飽飯吧。”余管家露出一副悲痛的樣子。仿佛吃完這頓飯后,直接就送姜小米上路。
婁天欽狹眸里的冷氣嗖嗖往外冒:“一頓不吃餓不死的。”
說完,強硬又野蠻地拽著姜小米上樓。
到了臥室門口,婁天欽一腳踢開臥室大門,然后砰得一聲甩上。
如今房間里就他們兩個。
“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老老實實的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婁天欽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不停移動的秒針,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別扯沒用的,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姜小米邁著小碎步挪到男人跟前:“你生氣啦?”
這問的不是廢話嗎?
“你膽子倒不小,曉得假裝受傷博取同情,誰教的?我媽嗎?
姜小米委屈巴拉的眨巴著眼眸,小聲道:“不干婆婆的事。”
“呵呵,你倒是挺仗義的。”潛意識里也不覺得是羅艷榮在背后支招。
如果是羅艷榮在背后指揮的話,這會兒姜小米應該已經在娘家了。
打不過就跑,一向是羅女士的專屬做派。
“老公~~你聽我給你解釋。”
“我一直在聽。”
“其實……其實我就是想逗逗你而已,沒別的意思。”
姜小米沒有拉羅艷榮下水,當然也不會把婁韶華供出來。
聽完這個蹩腳的解釋后,婁天欽被氣樂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光出了問題,為什么會對這個蠢蠢的,笨笨的……跟豬頭三一樣的女人情有獨鐘。
逗他?拿命逗是吧?
“姜小米,什么玩笑能開,什么玩笑不能開,你不知道嗎?”
見他情緒比較激動,姜同學慌忙點頭安撫:“我知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么明知故犯!”
“這不是第一次嘛,事不過三!給個機會嘛大哥。”
“我可警告你,下回再讓我發現你拿這事兒做文章,信不信我扒了你皮!”
隨著對方的怒火不斷飆升,姜小米的耐心也逐漸繃到了極限。
她發現示弱沒用,索性破罐子破摔,瞬間挺直腰桿子:“撂個痛快話,今天到底砍了我還是撕了我?”
那雙幽深的狹眸里閃過一絲銳利,男人抿了抿薄唇,似乎在克制著什么。
空氣困難的在周圍流動著,姜小米深知一鼓作氣再而衰的道理,所以一直頂著一口氣,不讓自己在這場眼神的戰斗中敗下陣來。
可萬萬沒想到……
“……算我白擔心了,你好自為之吧。”
姜小米起初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婁天欽已經從臥室里出去了。
那一瞬間,仿佛有盆冷水將她從頭淋到腳。
……
就在婁天欽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準備開門離開時,忽然聽見客廳里傳來余管家殺豬般的叫聲:“小心——”
婁天欽猛地轉過身,毫不夸張的說,在看見姜小米從樓梯上滾下來畫面后,有一萬匹草泥馬從婁爺心中崩騰而過。
“哎呀……”她蜷縮在地毯上跟毛毛蟲一樣的蠕動著。
婁爺再也顧不得其他,拔開長腿,風一樣的跑到姜小米跟前,一把將她抱在懷里,眼底的怒意被焦急所取代:“給我看看摔哪里了。”
姜小米恍然覺得,在婁天欽的世界里,自己如一件絕世珍寶般的被他捧在手心里,稍微有點磕碰,都能把這個家伙逼瘋。
原來如此。
她是他的逆鱗,觸之,必怒。
渾身是刺的小米同學瞬間明白了他怒意的源頭。
密密的睫毛垂了下去,咬著下唇的姿勢很是動人心弦:“有地毯護著,沒事的。”
話音剛落,身體便騰空而起,婁天欽抱著她往外走。
看他的樣子像是要把她往醫院送,姜小米掙扎了兩下:“別……別……我真沒事。”
他脖子上的青筋漲得十分明顯,姜小米忍不住圈住他:“擦點藥油就沒事了,真的。”
婁天欽低頭睨了她一眼,黑眸里煙火氣盡消,有的全是無可奈何。
“走嘛,走嘛。趙醫生上回給的藥油還在,我知道放在哪里。”她一遍遍用嬌滴滴的嗓音催促。
婁天欽滾動了兩下喉結,仿佛被蠱惑了似的,一言不發的抱著她往樓上走。
回到臥室,婁天欽輕輕地把她放在柔軟的床墊上:“藥油放在哪里了?”
姜小米撐著半截身子:“在抽屜里。那邊,那邊……”
“這邊?”
“不是這邊,是那邊。”她隔空指著一個方向。
婁天欽拉開抽屜果然看見那瓶用剩一半的藥油。
“把衣服掀起來我瞧瞧。”
她穿的薄,一掀,里面啥都露出來了,但是婁天欽現在可沒工夫看她。
目光觸及到她腰側的紅色痕跡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想象中的嚴重。
婁天欽倒了點藥油在掌心預熱:“等下會有點痛,忍忍知道嗎?”
“嗯!”乖寶寶認真的點著頭,萌態可掬。
當男人的掌心貼上腰側的時候,一股悶痛從那里傳來,姜小米立即眉頭緊蹙。
“疼了?”
“不疼!”她立即咧嘴,笑嘻嘻的回答。
婁天欽沉下臉:“疼就喊出來,忍著做什么。”
小女人噘嘴:“我才沒有那么嬌氣呢。”
“你倒是真不嬌氣。”他不知是嘲諷,還是埋怨。
擦完了藥以后,姜小米準備爬起來,突然聽見背后傳來的吸氣聲,她狐疑的回過頭:“怎么了?”
“轉過去。”
姜小米乖乖地翻了個身,將自己后背留給他。
這么一瞧,背部要比腰側嚴重很多,而且已經有了腫脹的趨勢。
“該死的。”男人氣急敗壞的低咒。
姜小米錯愕不已:“咋了?”
“……剛才怎么沒摔死你呢。”婁爺心都要疼碎了,偏偏說出口的話卻十分粗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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