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世勛剛跟本沙卡拉卡談攏持有槍械自保的問題,但這并不代表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這些武器。而且他有強烈的預感,這事兒跟姜小米脫不了關系。
樸世勛掏出電話打給姜小米。
好半天對方才接通。
樸世勛寒著臉問:“怎么回事?”
“你也聽見啦?”姜小米顯得有些驚訝。
男人眉頭一攏,聽她的聲音好像還挺興奮。
“不光我聽見了,估計本沙卡拉卡跟教皇都能聽見。到底怎么回事?”
“沒什么,魏老爺子他們閑的無聊,在樹林里打鳥呢。”
關于營救王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姜小米迫不得已開始跟樸世勛打起了啞謎。
“打鳥犯得著用幾槍?”
“……曼羅的鳥太狡猾,老爺子急眼了唄。”
“別的話我不想多說,讓他們停下。”
“這個……這個我管不了啊。”
“別忘了,他們可是偷渡來的!”樸世勛語氣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哎,問你個事兒,昨晚那人是你派來的吧?”
樸世勛沒料到姜小米會問的這么突然,他在電話里沉默了半晌,有恃無恐道:“你有證據嗎?”
“沒有啊。”
“那么,麻煩下次問我之前,先找到證據。”
樸世勛很少這么言辭厲色,姜小米不禁愣怔住了,過了片刻,她小聲道:“你生氣了?”
兩人在通話的時候,遠處的槍聲絲毫沒有停歇,樸世勛感到萬分頭疼,他開始有些同情婁天欽了,攤到這么個會惹是生非的老婆,不折壽都難。
“是,我很生氣。”樸世勛沒有絲毫隱瞞。
“你氣啥?”
明知故問。
“你什么時候學會對我說謊了?”
什么打鳥不打鳥的,簡直就是信口開河,她分明是有別的事瞞著他。
“就從你派人偷我相機開始。”姜小米回答的也挺直白。
“你就光盯著我偷你相機了是吧?那好,我問你,那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我……哎喂,一碼歸一碼,是你偷我相機在先好吧。”
有那么一瞬間,樸世勛恨不得掐死她。
這樣一來,他就再也不會為誰牽腸掛肚,忐忑不安。
記得那天跟婁天欽通話,婁天欽第一句話就說:“她跟別的人不一樣,一撒手就喊不回來了。”
第二句:“她是個沒記性的,你說的天花亂墜,姜小米一扭頭就能忘光。”
第三句:“如果實在沒招了,就把她綁起來。”
雖然不否認婁天欽說的是事實,但樸世勛還是遵從自己的意愿,沒有對她有分毫限制。
事實證明他錯了,他就應該聽從婁天欽,找根繩子把她綁起來才對。
樸世勛道:“別說這些無關的事了,中午要不要過來吃飯?我的手下抓了些野味。”
隔著電話,姜小米看不到樸世勛那深沉的眼神,更加猜不到樸世勛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額……不用了,我們這邊在打鳥呢。”
“你是怕我在菜里下毒嗎?”樸世勛被她謹小慎微的樣子逗笑了。
先前他分明是有些怒的,可不知怎么的,又給她逗笑了。
姜小米硬著頭皮道:“我不是怕你這個。”
“那你怕什么?”怕他吃了她不成?
“哎,我實話告訴你吧,我是怕你搶我相機。”
樸世勛眉頭一挑:“你可以把相機帶著一起來。”
“你當我傻?帶過去給你搶?切~~~”
樸世勛再次忍不住低笑。這只狗仔看來不太好對付。
“哎呀不跟你說了,我得掛了,阿城叫我了。”
電話被掛斷了,樸世勛盡管笑容還掛在嘴角,但是心里卻沒有了剛才的愉悅感。
樸世勛收起笑容,目光也隨之沉了下來。
這種變化讓旁邊的威廉感到很不可思議,同樣一個人,為何笑起來的樣子跟不笑的時候差別那么大。
“樸先生,今晚要不要我再過去一趟?”威廉問道。
樸世勛垂下眼簾,睫毛在眼瞼下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陰影:“不用了。”
威廉心一緊:“那我們去哪里再找一臺相機?”
那天樸世勛雖然拒絕了凱恩的提議,但不代表他完全沒有聽進去,起初樸世勛還對本沙卡拉卡抱有一定的幻想,但昨晚,本沙卡拉卡卻告知他,要想見教皇,必須得布施結束。
本沙卡拉卡的無能,逼的樸世勛不得不另擇他法。
“既然偷不到,那就只能去借了。”
威廉擰起眉頭,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在東亞的時候,那個女人簡直就像牛皮糖一樣,叫他們頭疼了好一陣子。
“樸先生,您為什么不肯讓她去偷拍?她明明比我們任何人都……”
僅僅一個眼神,便讓威廉沒有勇氣再說下去了。
威廉慌忙垂下頭:“對不起,樸先生。”
有些人只是看上去脾氣好而已,樸世勛恰好就屬于那一類。
……
‘啪——噠噠噠噠——噠噠噠——啪——噠噠噠——’
此時,曼羅監獄正處于休眠狀態,所有犯人在經過一整夜的勞作過后,身疲力竭,哪還有別的心思,這也表明了為何沒有人越獄。
“啪——噠噠噠噠——噠噠噠——啪——噠噠噠——”
黑暗中,王浩迅速坐直了身體,耳朵豎的高高的,生怕錯漏了一個字節。
那個節奏是密語,這個密語的只有在訓練營待過的人才知道。
——曼羅監獄,凌晨五點到六點,十二點鐘方向,有人接應。
王浩欣喜若狂,阿城來了,一定是他。
凌晨四五點,是人睡意最大,最疲乏,最沒有防范的時間段,而曼羅天亮的比較早,四點鐘左右,看守會把犯人趕回監獄,然后獄警會給他們二十分鐘吃飯。
要想離開,就必須得好好把握這二十分鐘。
王浩被突然燃起的希望弄得睡意全無,他在草墊上輾轉反側。
他要出去,他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后回到東亞以后,他還要吃火鍋,順便……叫上姜小米。
……
夜深人靜的曼羅,莫名的多了一絲肅殺之氣。密林之中,十幾個身影奔走不惜。
礦場上忙碌依舊,負責看守的獄警絲毫沒有意識到即將來臨的災難。
影藏在暗處的那幾雙眼睛,既專注又銳利。
成敗就此一舉。而他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時間一點一滴的溜走,卞越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鐘表:“阿城,獵物回巢了。”
“收到!”阿城回答完畢后,露出了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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