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婁天欽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
——幸好阿城沒有說他被‘綁匪’拍照片的事。
“對了少奶奶,還有個大料哦。”
“還有?”
“這個事兒連浩哥都不知道,還是老夫人告訴我的。那綁匪心真是黑啊,拍了少爺的果照也就算了,居然還群發,群發了還不止,特么又發朋友圈。少爺被救出來的時候,光刪朋友圈就刪了半小時。”
……
樓底下的低氣壓令人窒息。
魏老爺子早年有不少仇家,也出過各種意外,可是聽到婁天欽的遭遇之后,竟是不有自主的打了個冷戰:我靠。婁家小子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
軍師管家:完了,我們今天聽到這么多,婁天欽該不會滅我們口吧?
老二狐疑的朝老四看過去。
老四抽搐著嘴角: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干的。
老五:怪不得到哪里都帶著保鏢,原來是這么回事。
老六:做人不能太狂,太狂容易遭報應。以后還是要低調。再低調。
老八:綁匪估計訛了不少錢?
老九:嘶~~幸好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樸世勛:這操作……怎么有點眼熟?
“那就早上八點,我們大家一起啟程。”婁天欽像是沒事人一樣,環視了一周,似乎在征求大家的意見。
眾人先是一驚,隨后齊刷刷的點頭。
婁天欽站起來:“如果沒什么事,我先失陪了。”
魏老爺子跟著一起站起來:“婁小子。”
婁天欽腳步頓了頓:“老爺子還有什么指教?”
魏老爺子把婁天欽拉到旁邊,壓低聲音問道:“抓到了沒有?”
婁天欽瞇起眼:“抓什么?”
“那個綁匪。”
婁天欽眼底的光瞬間暗了下去,只聽他冷笑道:“抓到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這種人不能姑息,是死刑嗎?”
婁天欽默了默:“無期。”
“太便宜他了,怎么的也得死緩。”魏老爺子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婁天欽不禁捏緊了拳頭,意味深長道:“說的沒錯。”
人群陸陸續續的從屋檐下出來,沒一會兒,婁天欽上樓了。
阿城連忙站起來:“少爺。”
婁天欽風輕云淡的看了看他:“阿城。”
“怎么了?”阿城心猛地往上一提。
婁天欽笑了笑:“沒事。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出發。”
阿城點點頭:“好的。”
阿城走后,婁天欽目光移動到椅子上的小女人身上。
姜小米被看的十分莫名。
“干嘛?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她抬起手,在臉頰上摸了一把。
婁天欽單手抄在口袋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姜小米狐疑的朝四周看了看:“怎么了?”
婁天欽慢慢的踱步到她面前,然后身體一傾,雙手握住椅子的兩邊扶手,將她牢牢地困在椅子跟他的臂膀之間。
這種壓迫般的姿勢,令姜小米清澈的瞳仁里最終轉化成了驚悚。
“你……你干嘛呀?這……這什么意思?”
婁天欽僅僅是笑,卻一句話都不說。
過了許久,婁天欽抬起身體,然后溫和的吐出一句:“明天就回東亞了。今晚早點睡。”
姜小米眉頭幾乎皺成了一道疙瘩。
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
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震耳欲聾,大家依次排列著隊伍上飛機。本沙卡拉卡親自過來護送。
臨走時,魏老爺子把東芭拉的聯系方式給了本沙卡拉卡:“想要什么東西,打這個電話就行了。”
曼羅稀缺的東西還挺多,之前老爺子購買的馬桶已經在送過來的路上了,魏老爺子把安裝馬桶的任務交給了老二跟老四。
“你們兩個在曼羅好好干,知道嗎?”
老二道:“老大你放心,我們會好好干的,等您下次來,就有馬桶用了。”
老四忙不迭的補充:“還有衛生間淋浴。”
魏老爺子滿臉的欣慰:“好,好。”
“老大慢走!”
副總也在送行的行列里,姜小米本來想帶他一起走的,但是副總拒絕了。
“這里不能沒有人看著,等開采項目成熟以后,我再回去。放心吧董事長,一年很快就過去了。”
姜小米只好點頭:“有什么需要,直接給我打電話知道嗎?千萬別為了省錢委屈自己。”
“我知道了,您趕緊走吧。”
數十架直升機慢慢的離開地面,朝著運河的另一邊飛去。
與此同時,教皇的圣殿樓頂,立著一道頎長的身影,他目送著那些直升機遠去,嘴角抿出一道殘忍的弧線。
教皇站在男人身后,唯唯諾諾道:“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北歐的線已經被婁天欽切斷了。”
男人眺望著遠處,細細的咀嚼著那個名字:“婁天欽……”
……
經歷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大家終于有驚無險的抵達了東亞,姜小米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王浩,要求他趕緊定個包廂。
“還定那個。對,就是那家我們經常去的。好好好,一個小時以后就到了。”掛斷電話以后,姜小米滿臉討好的挽著婁天欽的臂膀:“老公,等下我們一起去吃個火鍋,壓壓驚吧?”
婁天欽面無表情:“你去吃吧,我還有事。要回公司一趟。”
姜小米哦了一聲,立刻放開婁天欽,朝阿城靠過去:“我們兩個去。”
樸世勛下飛機后,從另外的通道離開,并未跟隨大家一起。
至于魏老爺子他們也都各有各的安排。
“早點吃完,早點回家。”
“知道知道了。阿城,我們走。”
今天是周末,孩子都在蔣家,姜小米回去也見不到,索性放任一下,先把火鍋吃到嘴里再說。
……
王浩掛斷電話后,連忙朝身邊的杜烈投去激動地眼神:“烈哥,等下跟我們一起去吃個火鍋怎么樣?”
杜烈,人如其名,性子烈,脾氣烈,但是臉卻冷得跟冰塊一樣。
看見昔日的屬下對自己嬉皮笑臉的,杜烈不悅道:“才幾年沒見,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王浩賠笑道:“烈哥,我這不是高興嗎。”
“有什么可值得高興的?”
“少奶奶跟阿城回來了。”王浩見杜烈臉色沉了下來,立即意識到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少爺結婚的時候,烈哥還在監獄里服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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