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魏少雍的人都知道,對于那些觸及到底線的人,他連知錯就改的機會都不會給。
就像當初讓阿武埋掉茶茶,大家都以為是這個小姑娘出言不遜,可他們并不知道,頂撞這事兒根本犯不著魏少雍興師動眾,他真正在意的是魏老爺子因為茶茶而摔斷了一條腿。
那個時候,魏老爺子是他的底線。
而今,魏少雍的底線又多了一個——他盯著眼前這個愛撒謊的小混蛋:“事不過三,這是第二次!”
茶茶一臉莫名:“什么事不過三?”
魏少雍道:“你撒謊的事!”
茶茶慌了:“你別亂說,我只撒了這一個,哪里來的第二?”
魏少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再說沒有!”
茶茶義正言辭道:“我就撒了這一個!”
魏少雍瞇眼,湊近了她:“忘了那天在浴室里,你是怎么求我的了?”
一提到浴室,茶茶的臉倏地燒紅了。
緊跟著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沖進大腦。那天她被魏少雍在浴室里各種‘教育’,最后哭著說以后再也不撒謊了。
魏少雍看著她逐漸染紅的耳根,他知道,茶茶應該是想起來了。
“怎么樣?要不要再幫你回憶回憶?順便再加強點印象?”
茶茶宛如被踩到了尾巴一樣,身體不受控制的往車門方向縮,但是車廂就那么大點地方,她再縮又能縮到哪里去?
“第二次,第二次!事不過三。我保證!我發誓!”茶茶慌忙舉起三根手指,指端直戳車頂:“以后再撒謊,就讓我出門——嗚。”
魏少雍不想聽她說這么不中聽話,果斷俯身堵住了她。
骨節分明的五指陷進她柔順的長發里,密實的扣著她,不給她一絲逃離的機會。
一吻結束后,茶茶幾乎是趴在了魏少雍的身上,她雙眼氤氳,霧蒙蒙的,好不惹人憐愛。
魏少雍拇指在她唇瓣上輕輕的拂過,引得茶茶忍不住戰栗。
他望著她,一字一句道:“任何事,只要說實話,都有被原諒的可能,但如果說謊,性質就不一樣了!”
茶茶搖晃著魏少雍的手臂:“好啦好啦。我知道錯了,你老盯著我說,我不要面子的嗎?”
魏少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了。
他能接什么呢?
對不起,我沒考慮到你也要面子?
魏少雍發現,他是拿這個祖宗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想心平氣和的跟她溝通,她就用撒嬌賣乖來回應。
“你以為我愿意講?”
魏少雍早已經過了跟人講道理的年紀,況且道理誰不懂?明知故犯,絕對是有意的。
他根本不需要多費口舌。暴力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但現在魏少雍卻厭倦了這種方式,確切的說,是他厭倦了對茶茶使用暴力。
不能動手,那就只能動嘴。
奈何他才剛講了一句,人家就說不給她面子。
魏少雍覺得自己即將要娶一個逆子回來——不聽話、愛撒謊,還特么不好好上學。
……
“我們去哪里啊?”茶茶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線,這不是他們學校的方向。
魏少雍把控著方向盤,意興闌珊道:“我已經替你請了半天的假。你不說累了嗎?”
茶茶下意識的想去試探魏少雍的額頭,他是不是發燒了?
魏少雍仿佛已經覺察到了她想做什么,連忙提醒:“我在開車,不想一尸兩命就乖乖的坐好。”
“兇巴巴的!”
魏少雍朝她看了一眼,沒說話。
他正在試圖改變溝通的方式。
有道是,站在對立面,永遠都別想知道敵人心里在想什么,只有打入敵營,才能設身處地的去思考。
茶茶雖然不是他的敵人,但魏少雍卻很想知道,她整天腦子里在想什么。
“想好這半天要干什么了嗎?”魏少雍問。
茶茶愣了楞,脫口道:“我不知道哎。”
魏少雍把車子靠邊停,然后拉手剎:“給你時間想。”
茶茶被他慎重其事的樣子弄得有些懵:“不是,你先跟我講,你想干嘛!”
魏少雍懶洋洋道:“今天聽你的!”
茶茶漂亮的杏仁眼里忽然綻放出了奇光異彩:“都聽我的?”
魏少雍點頭:“今天允許你放肆!”
茶茶舔了舔唇,惴惴不安的跟他確認:“真的干什么都可以嗎?”
魏少雍給了她一顆定心丸:“只要我能罩得住的事都可以!”
這個權利已經放得很寬了。
“只能做一件嗎?”
魏少雍搖頭:“截止到十二點!”
茶茶心動了。
距離凌晨十二點還有好長一段時間,這么珍貴的時間,用來干什么好呢?
茶茶心潮澎湃,眼珠子到處亂轉。
完了,幸福來的太突然,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好了。
干脆裝個B,說想去圖書館吧?看一兩個小時的書,然后再去別的地方哈皮?
不不不,這么珍貴機會,怎么能浪費在圖書館里裝B呢?
魏少雍定定的看著她臉上精彩紛呈的變化,心情不由得跟著活躍起來。
他好心的給茶茶提示:“你這個年紀最想做的是什么?”
“不上課!”茶茶幾乎脫口而出。
魏少雍被逗笑了:“不上課然后呢?”
“玩!”
“想怎么玩呢!”
“嗯……真不好說。我十八歲一直在讀書,都忘記玩的滋味了。”茶茶望著車頂,有點小郁悶。
“那就想一個你十七歲最愛干的事。”魏少雍問。
茶茶剛過的十八歲,距離十七歲才過去一年,可當茶茶回頭去看,卻仿佛是上輩子的事。
“那會兒我最喜歡干的事就是當街溜子,啥事不做,就光在街上晃悠的那種!”
魏少雍:“……你是想說,讓我陪你在街上晃一天?”
“那怎么成,多浪費,嘶……對了,要不我們一起去泡吧吧!”
她已經很久沒有泡過酒吧了,記得上回還是魏少雍公司團建去了一回,之后就再也沒去過了。
魏少雍看了看外面:“確定酒吧現在開門嗎?”
“大白天的誰開門,咱們可以等它開門。”
魏少雍道:“泡吧算一個,再想想還有別的嗎?”
別的……貌似也有。
茶茶不覺把視線移動到了魏少雍的手臂上。
魏少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胳膊。
怎么個意思?
“我想……我想紋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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