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已經握住了瓶頸,卻沒有貿然行動。
她又問:“為什么我過去的時候,她會在你旁邊?”
魏少雍活到現在,還沒有被人這樣審問過,他噙出一絲好笑:“在哪種地方,有個女人在我旁邊有什么奇怪的。”
“可奇怪就奇怪在,你們都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
魏少雍目光倏地聚焦在了茶茶的臉上:“什么?”
茶茶故意露出不在乎的樣子:“做了就是做了,有什么不好承認的呢?你是男子漢,敢作敢當啊,你以前不是教過我嗎,做錯了事,承認的話也許還有轉圜的余地,可一旦撒謊,意義就不一樣了。”
魏少雍眉頭打結:“我真沒有!”
茶茶被他冥頑不靈的態度弄得很無奈:“沒聽懂嗎?我都說過了,做了就是做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承認一下會死。”
魏少雍有些來火:“我沒做,承認什么!”
茶茶恨不得馬上掏出酒瓶招呼過去,但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她希望魏少雍從實招來。
哪怕做錯了,至少他是誠實的。
“沒做,你褲子怎么脫了?”茶茶叫囂道。
魏少雍眉頭倏地一擰,褲子脫了?他怎么不記得?
茶茶看他那一臉的迷茫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還裝!你裝給誰看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面對茶茶的指控,魏少雍更加窩火:“我們男人心里想什么?”
“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茶茶倏地拽出后腰的那瓶酒,瓶底對準魏少雍。
“你干什么?”魏少雍巍然不動的盯著她。
茶茶平靜道:“魏少雍,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那就休怪我無情,大不了明天你進火葬場,我進牢房。”
什么叫死磕到底?這才是真正的死磕到底!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放下!”魏少雍冷聲警告。
別說他什么都沒有做過,就算做過又怎么樣?犯得著跟她說謊?
茶茶抬高下顎:“你說!”
“說什么!”
“到底有沒有跟她做過!”
魏少雍一臉的挫敗:“我都已經說過了,跟她沒有什么!”
茶茶眼眶忽然一紅:“你當我三歲小孩嗎,褲子都脫了,還說沒什么?騙鬼去吧!”
魏少雍怒火升上來,用力的拍了一下身下的床板:“我喝成那個樣子,我怎么會知道!”
談到喝酒,茶茶又有話懟了。
“我一早就跟你講,以后喝酒要帶著我?是不是早就講過,你聽了嗎?變成這樣你怪誰?我進去的時候,你都喝不在了,酒是有多好喝?”茶茶激動地抖著手里的酒:“我問你,酒是有多好喝?”
魏少雍長這么大,統共被冤枉兩次。
第一次就是在茶茶生日那天,他爸冤枉他對茶茶意圖不軌。
第二次就是現在。
茶茶居然懷疑他跟那個女人有染。
假如真的如此,那他還會躺在這里?
“阿茶,我再說最后一遍,我沒有!”
“那你解釋下,褲子呢!”
鬼知道褲子是怎么回事。
魏少雍只曉得倒下之前,叫那個女的過去開門,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
“那個女人呢?”
“干嘛?想殺人滅口嗎?”
魏少雍被激怒了:“我問你那個女人在哪。回答我就行了。”
茶茶緊了緊手里的酒瓶,無比失望:“做錯了事,還這么囂張,留你在世上也是禍害,我今天……我今天就為民除害了——你去死吧!”
魏少雍褐色的眸子里瞬間翻起驚濤駭浪,說時遲那時快,酒瓶子快要接近腦門的那一刻,魏少雍橫空出手,一把握住茶茶纖細的手腕。
“啊……”茶茶被男人的力道捏疼,輕輕叫了一聲。
可即便被捏疼了,茶茶手里的酒瓶都沒松。
魏少雍抿了下薄唇,譏諷她的不自量力:“光靠這個酒瓶子就想送我上西天?”
茶茶不服氣的嚷嚷道:“你……你有種放開我!看我能不能送你一程!”
魏少雍握著她的手,很輕松的就把茶茶拉到了懷里。
茶茶雙眼跟狼崽子一樣,誓不罷休的瞪著上方的俊顏,然后她聽見魏少雍慢條斯理的說道:“照你這樣,頂多把人砸暈了不得了,要想取人性命,你應該這樣——”
話音剛落,魏少雍握著她的手用力的敲在床沿上,咔嚓,瓶子碎了,酒撒了一地。
茶茶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殘片。
魏少雍繼續牽引著她的手,將保留在她手里的半截瓶子抵在了自己的頸部動脈處。
鋒利的棱角直戳皮膚,茶茶心口一緊,他瘋了?
她想縮回手,卻被魏少雍鉗制著動彈不得。
“如果是這樣的話,給我來一下,說不定我就掛了。”
茶茶:“……”
魏少雍輕佻的拍了拍茶茶呆傻的小臉:“學會了沒有?”
茶茶忽然覺得心酸:“你寧可死,也不肯跟我說實話?”
“我說了很多遍,你不相信。”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跟她那個樣子,叫我怎么相信,我也想啊,可我不是傻子,我的眼睛告訴我,你跟她一定有什么……”說著,茶茶又激動了。
鋒利的瓶口嵌了一點點在皮膚里,宛如紅線般的血液順著脖子的弧度往下淌,茶茶一嚇,本能想放手,可是,魏少雍卻一把包裹住她的小拳頭,然后,勾著她的后背,猛地翻身,將茶茶壓在了病床上。
“啊……”她輕呼一聲。
魏少雍邪性十足的在她耳邊吐氣:“跟人同歸于盡太不劃算了,我再教你一個辦法,既能殺我,又不用坐牢。”
茶茶:“……你這個瘋子!”
魏少雍像沒聽到似的,繼續道:“你可以在我G你的時候,拿這個捅我,在法庭上,你這叫正當防衛……”
“放開——”茶茶扭著身子:“別壓著我!”
“我不壓你壓誰?還是你想叫我壓別人?嗯?”魏少雍湊到她耳畔吹氣,引得身下的少女一陣陣的戰栗。
茶茶咬著牙:“又不是沒壓過,擱這兒裝什么呢,酒喝多了,什么事干不出來。”
她這個樣子,叫魏少雍又好氣又好笑。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應該喝那么多酒,我應該保持清醒,等著你破門而入,然后按在沙發上往死了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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