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樣說，可真正操作起來，確實夠讓人蛋疼的。
“離婚我是愿意的，可是再婚的話，不管對象是誰，對別人來講都很不公平，如果因為這件事，回頭再找不著對象，那我豈不是成了大罪人了。更何況，不管是真還是假，傳揚出去，婁天欽臉上也不好看。”
姜小米說的這話的時候，婁天欽就站在門口。
他簡直不敢相信，有朝一日，姜小米會考慮他面子的問題。
茶茶道：“說的也是，這年頭，哪個男人不要面子。老婆沒了，兒子也沒了。”
姜小米刮了一下兒子的臉頰，似有不舍道：“我估計，婁天欽是打算把兒子丟這兒了。”
茶茶驚悚：“啊？不會吧？你家兒子就這么不值錢了？”
姜小米苦笑：“我還不了解他。”
站在門口的婁天欽竟找不到話反駁，因為這就是內心最真實的打算。
離婚是他的極限，如果超過這個極限，哪怕兒子不要了，他也絕不可能放任姜小米嫁給別人。
……
柏林酒店
樸世勛剛踏進頂層的套房就感覺到了一絲訝異。
太安靜了。
若說只有樸雋一個人倒也罷了，可如今多了一個茶茶，那個小姑娘可是個鬼靈精怪的，要讓她保持安靜，那可真是笑話了。
“茶茶還沒回來？”樸世勛看向身邊的凱恩。
凱恩道：“已經回來了，晚飯沒吃，估計是在姜小姐那邊吃過了，現在正在書房查資料，少爺跟她一起。”
樸世勛感到不可思議，樸雋跟茶茶一起查資料？
書房里，樸雋拿著平板，茶茶占據著電腦，兩個人皆是聚精會神的做著同一件事。
——找律師資訊。
因為過年的時候，樸雋有幸嘗過茶茶親手做的菜，所以他對茶茶的印象僅次于姜小米。
當從茶茶口中得知，要替姜小米找律師資訊的事后，樸雋竟然破天荒的放下學業，跟著一起找。
“小子，姐姐不會白叫你干活的，回去以后，姐姐把以前用的那些刷題資料全都無償奉送給你，提前給你打下迎接高考最堅實的基礎。”
樸雋放下平板，朝茶茶看了一眼，禮貌的回應道：“謝謝姐姐。”
“不用謝，這都不是事兒。你那邊進展如何。”
樸雋的英文水平有限，網上的資訊律師每說一句話，他都要用軟件翻譯過后，才能看得懂。
“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您那邊如何了？”
茶茶揉了揉眼睛，從下飛機開始就沒休息過，這會兒困意上來了，她連忙端起桌上的一杯冰水咕咚喝了兩口。
茶茶道：“找是找到了，但好像都是一次性消費，也沒有追加評論的，好評會不會是找人刷的？”
樸雋放下平板，一臉的疑惑：“你是指回頭客嗎?”
茶茶一愣，反應過來了：“對哦，干律師應該很少有回頭客。”
打官司一次就夠了，總不能要求別人家里天天出事，而且次次都需要打官司吧。
樸世勛推門進來，看見他們兩個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們在干嘛？”
樸雋放下平板：“父親。”
茶茶也跟著停下了查詢的動作：“樸哥哥好。”
樸世勛一一點頭回應。
樸雋看見樸世勛，猶如看見了救世主一樣：“父親，我們正在找律師咨詢一點事。”
樸世勛問：“關于哪方面的？”
樸雋說不出來，連忙朝茶茶投去一抹眼神。
茶茶道：“關于姜小米家孩子的事，我覺得應該不至于那么麻煩。”
茶茶說的沒頭沒腦，但樸世勛卻已經大概猜出了原因。
不過，令樸世勛感到意外的是，為什么這兩個人會對這件事這么上心。
茶茶嘆氣：“姜小米是我姐妹，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姐妹有困難，袖手旁觀吧。姜小米說了，如果真的搞不起來，婁天欽很有可能把孩子丟在北歐。”
姜小米嘴上說的輕巧，船到橋頭自然直，可誰又能體會她內心的掙扎？
一面是丈夫，一面又是孩子。
好像無論怎么選擇，都是錯的。
“我雖然不是她，但我能感覺到，她是舍不得的。”茶茶悶悶道。
樸雋仰視著樸世勛：“父親，您有什么好辦法嗎？”
樸世勛沉吟了片刻，輕笑道：“實在不行，打官司咯。”
所謂的打官司，其實就是鉆法律的漏洞。
讓婁天欽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北歐，那有點夸張，但是鉆一鉆他們的漏洞，這個倒是難不倒他。
……
婁天欽為小兒子國籍的問題忙得焦頭爛額，晚上破天荒的開了一瓶酒，指望著借酒消愁。
婁杰鋒握著杯子，慢悠悠道：“你們其實可以打官司。”
婁天欽緩緩抬起臉：“什么？”
婁杰鋒輕描淡寫道：“北歐在人口方面卡的雖嚴格，但也并不是一點漏洞都沒有，既然你不考慮正常的流程，那干脆劍走偏鋒。”
婁天欽瞇起眼：“依照您的意思……”
“先離婚，再告她。奪回監護權之后，順理成章的帶兒子轉國籍。”
婁天欽：“……”
翌日一早，姜小米計劃先去公司轉一圈，然后再約茶茶跟孩子們一起去海邊，她想過了，國籍問題段時間內肯定是搞不定了，倒不如趁著大家都放假，好好的玩一場。
可剛到公司，就被總經理拖進了辦公室。
“董事長，您快看。”總經理攤開今天的報紙。
姜小米皺著眉頭：“這是啥？”
“您登報了。”
姜小米一把奪過來，目光由上而下的掃了一遍，內容她沒怎么仔細看，就光看照片了。
“這……這特么都是多少年前的了。”
若干年前，她跟樸世勛在停車場，她替樸世勛點了一根煙，當時在東亞也掀起了一陣輿論狂潮，后來隨著時間，逐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這個DDC實在太卑鄙了。”總經理痛心疾首的戳著報紙：“胡編亂造，說您在跟婁爺結婚的時候，劈腿樸世勛，一腳踏兩船！”
總經理氣的在辦公室亂轉，竟連臟話都罵出來了：“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TMD，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這篇報道可謂是一箭三雕。
姜小米、樸世勛、婁天欽，身上沒有一個是干凈的。
不得不說，DDC挖掘黑料的本事夠絕，連過去多年的新聞報道也能翻出來炒一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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