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完成了一件交接工作,薄越生起身離開,聽見門扉閉合后,房間的燈忽然亮起來。
突如其來的刺眼光線,茶茶難受的別開頭。
等適應了后,她才發現自己原來躺在一間華麗的房間里。
身著白色大褂子的醫生拎著醫藥箱進來,茶茶立刻繃緊了身體,眼睛里透出恐懼來。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
醫生有條不紊的從藥箱里拿出的抽取血液的針管:“你應該能看得出來,我是一名醫生,別擔心,只是尋常的抽血。”
茶茶瞬間掙扎起來。
醫生按住她的手臂,不叫她亂動。
茶茶失聲尖叫:“放開我,放開——”
哪怕是技術再好的醫生,也沒法在這種情況下成功取血,帶著口罩的醫生蹙緊眉頭:“小姐,如果你不配合,我可能就要用其他手段了。”
比如打暈她。
祖傳的不怕死基因此刻開始覺醒,她一臉無畏的迎上對方警告的眼神:“你敢動我一下,我就咬舌自盡。”
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想抽取她的血液做什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需要的是活著的她。
醫生顯然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可下一瞬,他聽見了一聲不正常的悶哼。
醫生大駭,倏地扣住了茶茶的下顎,強行的將她嘴掰開。
她是真的咬,不是說說而已。
萬幸的是,醫生出手及時,沒叫她得逞
“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人的舌頭斷了,并不會立刻致死。”醫生說完,用力的放開她。
茶茶冷笑:“但是血液倒流,會嗆住氣管,從而導致窒息。你敢抽我的血,我就敢死,還有,除非我永遠醒不過來,只要我醒過來,我敢保證,除了一具尸體,你們什么也得不到。”
骨髓需要一段時間的配型,至少得十五天。
為了保證這十五天之內不發生任何意外,醫生只好給她吸入麻醉。
類似于氧氣罩的東西往臉上一卡,然后醫生掐著她的下巴不叫她有傷害自己的機會。
茶茶張著嘴巴,熱氣呼在透明的罩子上,在絕望中,她用盡最后的的力氣呼喊出了那個名字:“——魏少雍!”
……
魏家老宅
正在打電話的男人倏地回頭。
涼風灌入,樹椏晃動,在地上投下一片縱橫交錯的影子,魏少雍依稀聽見茶茶在喊他,卻看不見人影。
電話里頭,樸世勛說道:“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有什么事,等我來再說。”
樸世勛已經提醒過魏少雍,要加強看護,魏少雍也確實這么做了,卻還是被人給鉆了空子,將人綁走。
樸世勛結束跟魏少雍的通話后,將油門踩到底。
小滿在耳機里不止一次的提醒他,前方有測速拍照,讓他降速。
樸世勛聽得有些煩躁,索性扯下耳機丟向一旁。
十分鐘左右,樸世勛的座駕出現在魏家的老宅門口,傭人曉得有客人要來,早早就在門口候著了,樸世勛一路風馳電掣。
屋漏偏逢連夜雨,媳婦下落不明,兒子還生病了。
估計是晚上被魏少雍帶出去遛彎兒,才導致受了風寒。
身體不適令孩子難受的頻繁啼哭,魏少雍被吵得一個頭有兩個大,想發火,但又不知道沖誰。
他伸手探向孩子的額頭,掌心傳來的滾燙溫度,折磨的他心都要碎了。
樸世勛風塵仆仆的進來,魏少雍猶如看到了希望般,褐眸忽然有了光彩。
樸世勛有過照顧幼崽的經驗,他發覺孩子的哭聲有點不正常,連忙問道:“孩子怎么了?”
“發燒了。”
樸世勛:“為什么不送去醫院?”
魏少雍把兒子往身上顛了顛:“我在等你。我女兒交給你了。”
魏家親衛隊正在趕來的路上,老宅里全都是傭人,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如果這時候有人對老宅發動突襲,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樸世勛在心里把婁天欽罵了一通后,給予魏少雍一個肯定的眼神:“交給我。”
魏少雍來不及道謝,抱著孩子匆匆走了。
毫不知情的女嬰躺在搖籃里,沒有哥哥的陪伴,她似乎有些不習慣,腦袋總是往哥哥躺過的位置看過去。
樸世勛一邊用玩具逗她,一邊給威廉打電話,讓他調派人手過來。
做這一切的時候,樸世勛整顆心都是提著的,他在為姜小米擔憂。
因為樸世勛太了解魏少雍了,他不輕易出手,可一旦出手,便是奔著魚死網破去的。
如果被他知道,婁天欽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茶茶,魏少雍是一定會以牙還牙的。
想到這里,樸世勛給婁天欽發了信息,問他到底想干什么。
婁天欽一頭霧水的回了一句:“我干什么了?”
樸世勛:“你干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婁天欽隔了許久,回他一句:“什么情況。”
樸世勛意識到了不對勁:“茶茶失蹤不是你做的?”
婁天欽立刻回道:“什么時候的事?”
樸世勛意識到事情有些不簡單了。聽他的口氣,婁明顯是不知道這件事,不,確切的說,婁天欽還沒有動手。
威廉速度挺快,從清水灣趕過來后,將魏家里里外外全都包圍了。魏家的傭人雖說沒有什么戰斗力,可畢竟見過大世面,恭恭敬敬的給客人奉茶,進退有序,看不到任何慌亂,甚至還有人詢問他們要不要準備宵夜。
樸世勛擺手說不用了。
傭人們各司其職,沒有再打擾他們。
樸世勛撥通了婁天欽電話,兩人聊了二十來分鐘,威廉在門口提醒,魏少雍回來了。
樸世勛:“回頭再說。”
掛斷電話后,威廉在外面恭敬地喊了一聲:“魏先生。”
下一秒,魏少雍便抱著兒子出現了。
樸世勛收起電話:“醫生怎么說?”
魏少雍頭疼:“去了醫院,燒就退了。”
樸世勛這才注意到,之前還焉巴的小家伙,如今已經生龍活虎了。
與此同時,魏家的親衛隊也趕來了。
“魏少,您要的人,我們帶過來了。”
魏少雍只是心亂,腦子卻異常的清醒。
在送孩子去醫院的路上,魏少雍叫親衛隊把方卓然捉來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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