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經過仔細推敲出來的結果,卻偏要用如此云淡風輕的方式說出來。
這逼,裝的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姜小米舒心往后一靠,目光望著緩緩倒退過去的風景,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媽不可能看得上他。”
隔了一會兒,姜小米又無比惋惜:“哎,你說,我要是真夏奎的女兒那該多好?我現在肯定……”
正在開車的男人突然橫出手臂,摸了摸她的發頂。
“你誰的也不是。”他用力在她腦袋上搓揉了兩下:“你是我的。”
婁天欽宣誓主權的同時,也是在告訴她,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傷不了她分毫,哪怕是她的父親。
姜小米一把拍開他的手:“是是是,你多神氣啊,光靠一張嘴,就把事兒給辦了。”
“真正神的人不是我,是咱外公,你不想想,他老人家寧可冒著被我丈母娘憎恨一輩子的風險,也要阻攔他們在一起是為什么?”婁天欽頗為得意地拿自己舉例子:“那時候咱外公看我也不順眼,可最后還不是照樣叫我進了門?”
姜小米滿臉嫌棄:“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吧,那是因為老娘在背后說了你一籮筐的好話。”
這兩人就是傳說中的好不過三秒。
說著說著,就開始劍拔弩張了。
“說我好話?呵呵,你要真替我說了一籮筐的好話,為什么每次我倆兒鬧離婚,你外公只讓我凈身出戶?”
“這話說的,誰家不護犢子?他不讓你凈身出戶,難道讓我凈身出戶?”
婁天欽怨氣滿滿:“他但凡花點時間打聽一下,都不會說出要我凈身出戶這種話。老子的錢全在你這兒,我凈什么身,出哪門子的戶?”
姜小米氣不打一處來:“大哥,一碼歸一碼啊,當初我可沒逼你,是你主動硬要塞給我的。”
“那你現在還我。”
姜小米被他理所當然的樣子驚到了:“你咋這么不要臉呢?給出去的還有要回來的道理?”
“那是我的錢。”
“誰能證明?”
“杜烈,簽合同的時候他在場,他可以幫我證明。”
就在這時,證人杜烈來電話了。
婁天欽接通:“喂?”
杜烈:“少爺,警方來人了。”
這能夠預見的場景并沒有令婁天欽感到吃驚,男人淡淡道:“來就來唄,跟我說什么。”
杜烈干咳了一聲:“但是節目還沒結束。劇組這邊……”
資本家都是冷血動物,魏少雍前腳吃完了瓜,后腳就給劇組打電話,讓他們繼續拍攝。
導演說,魏少,這咋拍啊,嘉賓都被警察帶走了。
魏少雍撂下一句讓人驚掉下巴的話:“她爸被帶走了,她老公不是在嗎?”
導演心說,您真拿我當一棵蔥了,搞得好像她老公能聽我的一樣。
魏少雍接著又說道:“別擔心,姜小米簽了合同,她要不配合拍攝,那就賠違約金。”
導演把話原封不動的重復給杜烈,杜烈又原封不動的傳給了婁天欽。
婁天欽脫口道:“賠唄,反正你們少奶奶有的是錢。”
姜小米別的沒在意聽,可一聽到要賠錢,立刻奪過電話:“喂喂喂,什么情況,賠……賠賠什么錢?”
杜烈又把剛才復述給婁天欽的話說了一遍。
姜小米怔了怔,連忙道:“就這點事兒,交給我。”
掛斷電話,姜小米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扭頭去看婁天欽時,表情可以說是非常討喜了:“嘿嘿,老公~”
她一抬尾巴,婁天欽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
這種人最可惡。
平嘗不燒香,出事讓他上。
憑什么?
婁天欽方向盤飛速轉了一圈,車頭就調轉過來了。
姜小米驚悚:“你去哪啊?”
“送你回劇組。”
……
魏家老宅
禁足到現在,茶茶果真一次門都沒出過,老爺子怕她無聊,沒事兒就往祠堂跑,不是送點心就是送零食。
下午,趁著魏少雍不在家,老爺子端著新鮮的水果進來了,剛踏進去一只腳,就被里頭的啜泣聲驚到了。
他驚了一下,三步并兩步的進去,放下水果就去拽桌上的紙巾給她擦眼淚。
魏老爺子以為她是因為禁足才傷心掉眼淚,其實茶茶是為姜小米攤上那么個渣爹而難過。
“嘖嘖嘖,可憐見的,走走走,我們不在這兒待了。”
說罷,魏老爺子就要拉她站起來,茶茶卻搖頭:“我不走,時間還沒到呢。”
魏老爺子抬頭看了看茹茹的牌位,又看了看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家伙,內心那個煎熬。
“哎!都怨我。”魏老爺子一拳砸在掌心上,痛心疾首。
茶茶吸了吸鼻子,悶聲道:“跟您有什么關系,是我自己……”
魏老爺子學著茶茶的樣子,盤腿坐在了另一張蒲團上:“怎么能不怪我呢,當年要不是我逼茹茹寫這個家規,你也不會落到這個境地。”
正在擦鼻涕的小女人忽然停頓住了:“哈?”
在她不敢置信的眼神注視下,魏老爺子羞愧的垂下頭:“這……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人哪有前后眼,當時我是為了自保。”
這要說起來,就有點話長了。
那會兒魏老爺子剛結婚沒多久,跟新婚妻子還處于蜜月期。兩人膩膩歪歪,活像兩個小神仙,不用為柴米油鹽發愁。
但既然是兩口子過日子,哪能真的不沾煙火氣呢?
在那個時代,洗洗涮涮都是女兒家的事兒,男人只負責賺錢養家。
魏老爺子雖然是倒插門,可他老丈人卻給足了他臉面,送了一套宅子給他,叫魏老爺子跟周茹搬出去住。臨走囑咐周茹,當了人家媳婦,就得有媳婦兒的樣子,要懂得疼人。
所以,搬家的第一天,周茹就宣布,從今以后,家里的飯她包了。
大小姐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魏老爺子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真正吃到嘴里的那一刻,魏老爺子才明白,自己還是準備的太草率了。
因為那天晚上,他居然在那盤燒得焦黑的排骨里,吃出了一塊砧板的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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