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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蓮衣就好像是一塊煮不爛嚼不動的肉，不管楊然月怎么說得天花亂墜，她都不為所動，為此楊然月絕對不能壓于下手。
“夫人說是這么說，可是我相信夫人現在能還在這里，就是還沒有進展不是嗎？繡娘他們到底還不是對口的，但是夫人若是和我合作那就不一樣了。”楊然月主動朝蘇蓮衣拋出橄欖枝。
楊然月的意圖再明顯不過，蘇蓮衣卻是沉默下來，但他說的確實都對，現在她雖然稍有收獲，但是最開始的目的還是沒有達到，繡娘那邊的消息遲遲沒來，反倒楊然月這邊消息靈通，自己要是想知道什么，難道還是只有走這條路嗎？
可是楊然月尚不知底細，若是自己稍有不慎落入圈套可就不好，與狼共舞可不是什么簡單事。
“夫人若是還不放心，大可將自己心中的疑慮說出來，我有很多時間可以讓夫人慢慢想，不過夫人這兒我可不確定了。”楊然月接著說。
“先生這個的意思倒是在威脅我了。”蘇蓮衣站起身，側眸冷眼看他說：“先生和我相處也有段時間，應該知道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先生認為自己有什么資本這么做？還是說只是簡單的自信，沾沾自得。”
“夫人若是有自信的話不就不會考慮我的提議了，夫人，接受一件事遠遠沒你想象中的那么難，你我各取所需，很合適。”楊然月忽視了蘇蓮衣的嘲諷。
“先生可是糊涂了，各取所需的前提是得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先生方才樁樁件件說的都是能幫得到我，先生是從哪里來的消息我就先不問了，不過先生既然這么神通廣大，為什么不能自己調查你想知道的事情？反而還要來問我。”蘇蓮衣說。
兩人互相踢皮球，時間一點點過去，楊然月的耐心已經被磨掉了許多，到底用什么辦法才能從蘇夫人的嘴里套出消息呢。
“不過。”蘇蓮衣忽然話鋒一轉說：“如果先生能告訴我一點事，并且幫助我的話，興許我們會合作得很愉快。”
楊然月眼前一亮，這不還是上鉤了嗎！果然他的猜測是沒做的，不過蘇夫人這么聰明，她想問的事情估計也不簡單。
“夫人想知道什么，在下定盡力所能及之事。”楊然月立刻說：“如果不過分的話，我想我會很樂意的。”
“當然不過分了，先生以為我是什么人？”蘇蓮衣好笑道：“我可以先問嗎？亦或者是你我交換消息？”
“還是后者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很公平。”楊然月立刻說，沒想到蘇蓮衣這么難纏，這個時候倒還算是個明理人，這個條件對他來說很有利：“那就讓夫人先問吧，女子優先。”
“哦？那我可就多謝先生了。”蘇蓮衣調侃著說：“先生是誰的人？”
這句話讓場面瞬間尷尬住了，這句話凌磨兩可，怎么回答都可以，但是楊然月心里一咯噔，她到底是在問什么？
楊然月的反應讓蘇蓮衣更加確定了他是受人指派才來這里的，不然他大可自信地回答出自己是出自哪里哪個先生的名下，再不濟說是學院長也可以。
楊然月是誰派來的？總而言之不會是他們的人，院長到現在都沒消息，似乎從第一天開始蘇蓮衣就再沒聽過他的消息。
“我當然是學院的人了，我是這兒的先生，夫人這話問的可是草率。”楊然月笑道。
“看來楊先生沒有和我說實話啊。”蘇蓮衣重新坐下：“做生意不是講究以誠為貴嘛？先生這般欺騙我，我自然以此還之。”
楊然月嘴角的弧度凝固住，蘇夫人的意思不會是知道他來的目的吧？不可能，他們的消息絕不會讓外人知道，難道她是猜測的？亦或者是她是有什么其他的意圖。
“夫人這話我怎么有些聽不懂呢？”楊然月故意試探道。
蘇蓮衣卻是忽然笑開了，掩唇笑道：“我只是跟楊先生開個玩笑罷了，沒想到楊先生當真了，那還真的是我的不是了。”
楊然月聞言點著頭應和，難道是他多想了？暫時也只有這么想了，雖然蘇夫人很聰明，但后臺應該還沒硬到這個程度。
“那現在輪到我了，我也來問夫人同樣的問題吧，夫人是誰的人？”楊然月問。
蘇蓮衣幾乎是想都沒想，滿臉理所應當地說：“自然是我丈夫的人，自古女德出嫁從夫，夫死隨子，現在兒子還沒長大，我還是丈夫的人。”
楊然月一愣，這話很明顯就是拿出來敷衍的，楊然月要的可不是這個結果，繼續追問道：“夫人可是剛剛惱我回得太慢了？夫人應該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哪里有，我理由都說了，先生怎么能說我回得不對呢？難道先生想聽的是別的？”蘇蓮衣繼續說：“先生若是想聽什么直接告訴我便是了，不必這么含蓄。”
說得出來才有鬼，楊然月心里憤憤不平，但還是拿蘇蓮衣沒辦法，這是兩人約定過的事情，斷不能再反悔，誰知道蘇夫人又想了什么鬼點子來折磨他。
“怎么會呢，只是覺得答案太快了以為夫人多少有點輕率，看來還是我的閱歷不夠，冒犯了夫人，夫人可千萬莫要介懷才是啊。”楊然月強撐著笑容道。
蘇蓮衣立刻說：“既然先生都這么嚴肅的道歉了，我若是不原諒先生，倒是顯得我小氣。”
還真是蹬鼻子上臉，楊然月再怎么討厭蘇卉也得忍下來了，繼續說：“那上一個問題是夫人問的，接下來的問題，是否可以輪到我來問？”
“當然。”
楊然月一邊觀察著蘇蓮衣的表情一邊問：“夫人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先生指的是哪方面？”蘇蓮衣抬頭直視他立刻朱問道。
楊然月反應很快，把皮球踢回給蘇蓮衣說：“夫人認為我問的是什么，那就是什么，我想夫人不會讓我失望吧，如同夫人剛剛說的，夫人如何回答就取決于我如何回答夫人了。”
蘇蓮衣美眸微斂，將眼神中的厭惡斂去，楊然月果然還是問了，見蘇蓮衣不說話，楊然月疑惑的問：“是我問的問題讓夫人很為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夫人不必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