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象咆哮著,它邁開步子,揮舞著它那長長地如同鋼鞭一般的鼻子,在空中揮舞著,向著中州大軍耀武揚威地炫耀自己的體型還有威脅。

    這隱隱當中像是在質問著在場的所有中州士兵以及中州人王浮黎是否有能夠與之抗衡的實力。

    “該死的畜牲!該死的的畜牲!”

    浮黎眼露兇光,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暴灸之氣,他拖著伏龍,揮舞起來直指前方,大吼了一聲:“射!”

    人王怒吼之下,只見萬千箭矢夾雜著燃燒著火焰的石塊從第四第五道城墻上一同沖上藍天,在半空中低聲呼嘯著,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

    石塊好比那中州士兵怒吼著揮起的拳頭,一拳一拳擊打在巨象那偌大的身軀上。鮮血跟痛苦讓這些巨獸難以忍受,它們哀嚎著,長嘯如同那悲痛地號角,在戰場上久久回蕩著。

    “王上投入到了戰斗中,我們也要一起,我們也要一起上去!”

    看到浮黎帶領著鐵浮屠大軍,在朱雀營的還有玄武營當中對于浮黎崇拜的狂熱份子們早已經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他們以白為首地高舉起手中的鐵劍,怒吼著,像是要進攻的雄獅。

    “前進!前進!”

    浮黎怒吼著,帶領著重新鼓起勇氣的士兵們一同步入到了戰場當中,他一馬當先,提著巨大的斬馬劍爬上巨象偌大的軀體,將那巨象身上掙扎著想要從座位上爬起的合州士兵一劍削成兩段。

    “這是你自作自受!”

    浮黎望著那溫熱的尸體大聲辱罵著,他沒有任何憐憫,只有人王伴隨而來的高傲跟殘忍。

    他拖著斬馬劍,從已經死去的戰象身上一躍而起落入到了隨后涌上來的合州大軍之中。

    浮黎單手握住劍柄,在人群中掄起,刀光閃過,無數士兵身首異處,他宛如殺神一般在人群中沖殺。

    不愧是人王,整個人揮劍如同風暴一般收割著在場試圖挑戰他實力的家伙們。

    一時間鮮血狂涌,凡是能夠走到浮黎劍刃所致的地方,鮮血染成的鮮花不斷綻放,鮮花綻放,就有一條生命消逝。

    鐵浮屠大軍爆發出如同戰鼓一般地低吼生,他們挺起盾牌,挺起長槍,步步推進,他們就像是堅不可摧的盾牌,緊緊跟隨在人王浮黎之后。

    浮黎在沙塵當中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身影,那身影正朝著他迎面而來,在距離不足五米遠的地方,浮黎這才看得清楚那是一頭高達一丈。

    浮黎暗叫了一聲不妙,急忙側身閃到一旁躲避。

    只感覺到眼前一陣勁風吹過,浮黎只覺得眼前一黑,他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頭犀頭蠻。

    那犀頭蠻一下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而是一頭撞進了緊緊跟在浮黎身后的鐵浮屠軍陣當中。

    一瞬間,成片的士兵被撞倒,后續的士兵們這時候才想到了他們槍上的火銃,他們沒有火焰點燃引線,只能夠用不夠鋒利地矛頭去刺那犀頭蠻身上堅固的鎧甲。

    見自己一頭撲了一個空,犀頭蠻挺起那長角連連甩頭,它低聲怒吼著轉過身來,瞪著通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王浮黎。

    浮黎挺起劍來架在肩膀上他的雙眼緊盯著眼前的犀頭蠻,犀頭蠻低吼著,邁開腳步快速向前,他的手機還握著一柄巨大的鐵錘。

    犀頭蠻跑動著,只見他一躍而起,高舉起那巨大且恐怖的戰錘。

    浮黎的雙眼一沉,他緊盯著眼前這家伙的一舉一動,接著整個人向前一個翻滾。

    “咚!”

    那戰錘砸在地上,濺起大片的泥土,當犀頭蠻將那戰錘拔出來的時候,那地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好一頭野獸!”浮黎在心中暗自掂量著,“這樣的力量,完全跟人王一個力量等級,這樣看來必須要防備了!”

    正在犀頭蠻轉身的時候,浮黎低吼了一聲,只見他高舉起手中的斬馬劍,猛地朝犀頭蠻的頭部狠狠地砍去。

    “當!”

    只見那電光火石的一下,大量火星濺起,犀頭蠻哀嚎一聲,扭了扭頭轉過身來怒視著浮黎。

    “該死的,該死的來吧!”浮黎叫罵著,沖著那犀頭蠻招了招手。

    野獸畢竟是野獸,在浮黎的勾引下忍受不住,它怒吼著,瘋狂甩動著自己鮮血淋漓地頭部,不顧一切地朝著浮黎沖了過來。

    浮黎一個躬身,挺起斬馬劍,只聽到“嗤咔”一聲,那犀頭蠻落地,接著就看到他的腹部下面滿是鮮血,它哀嚎著掙扎了幾下,瞬間鮮血跟腸子散落一地。

    “窟通!”

    犀頭蠻倒下,只剩下喘息的力氣。

    “畜牲就是畜牲!”

    望著那還在喘氣地犀頭蠻,浮黎挺劍,可是他猛然間覺得有危險近在眼前,他眼疾手快,立馬著手防御!

    “當!”

    只看的眼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幸好浮黎防御得夠快,以至于沒有受到傷害,可是這一下打得他連連后退,雙手發麻。

    浮黎抬頭一看,原來是合州王因陀羅。

    “因陀羅?”浮黎輕聲說著。

    因陀羅獰笑著,挺起手中的長長的彎角長刀直指眼前的浮黎,“我不想將你趕盡殺絕,浮黎,讓出道路,讓我們見神!”

    “怕是不能如此所愿了,因陀羅!”浮黎還是不肯松口,他抖了抖自己有些微微顫抖地雙手,抬起頭來,雙眼緊緊地盯著因陀羅。

    “王上都投入到了戰斗當中,他被包圍了,對手還是人王,我們不能不管!”白在人群中鼓動著眾人,每個人都將目光投向于邪,他們的長官。

    每個人都拔劍出鞘,緊緊地攥在手中,這是對于邪無聲的抗議以及質問。

    經受不住部下的抗議,于邪無可奈何點頭允諾。

    這時候明光意識到了大勢所趨,所以他趕忙提起長刀,一路小跑著來到一同抗議地人群當中。

    明光也像為中州盡力,哪怕是浮黎這么做到底是正義還是邪惡這都有待商榷,可是身為中州的人,他就必須要為中州的安危做出自己的努力。

    “明光!”于邪很快從人群當中看到了明光,他走上前去,一把將明光拽了出來。“你不能去!你不能上戰場!”

    “為什么?”明光不解,“我是中州的斥候禁衛當中的一員,我有武器,我還有鎧甲,我每天都在刻苦訓練,我能夠保護自己!”

    “這不是主要的問題,明光!”于邪粗暴地打斷了明光的話,他回過頭來望著明光,“你是侍神使,雖然仍然是斥候當中的一員,可是現在的你已經不能夠再這么冒險跟我們一同進入到戰場中。你跟我們現在不一樣,我們死了,還會有新的人來接替,而你死了,神會降下懲罰與王上的!”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這是命令!”于邪粗暴地打斷了明光接下來還想要堅持的執拗。

    “給!拿著。”

    不管明光怎么說,于邪還是非常強硬地將手中的斧頭狠狠地塞進明光的手中,“記住,號角響起的時候,砍斷鎖鏈!”

    于邪說著,拍了拍自己胸口掛著的號角,那是他們最后的希望了。

    不等明光點頭,眼下確實沒有別的做法,他們只有將一切賭在明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