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七零:軍婚撩人,易孕體質吃不消 > 第101章:陸宜貴的苦心
  陸宜貴坐在床頭,心里五味雜陳。

  他這個妹妹曾經也是家里人寄予厚望的。

  陸宜寧小時候,他們的爸媽就去世了,照顧這個妹妹的重擔全都落在了他跟大哥的肩膀上。

  那個年代能念書的女娃娃沒幾個,陸宜榮和陸宜貴頂著村里人的指指點點硬是讓她讀完了中專。

  中專班上跟她關系稍好些的女同學家里做生意發了財,舉家搬去了夏城,寄回來的信中還帶了一些夏城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照片。

  信中說了一堆對夏城的溢美之詞,讓待在十五村的陸宜寧心中十分失落。

  大家想著讓陸宜寧畢業之后去平江縣的小學當個老師,安安穩穩的找個過日子的老實人嫁了。

  誰知陸宜寧根本看不上縣里的工作,也開始厭煩兩個哥哥介紹給自己的對象。

  陸宜貴也苦口婆心的勸過她務實一些,不要眼高于頂,做一些不切實際的美夢。

  就是那時候,兄妹倆第一次吵架,她發誓要走出十五村,讓大家都覺得她陸宜寧是個有本事的。

  中專畢業,她并沒有按照兩個哥哥的想法去縣里當個老師,而是整天在家里躺著做夢。

  陸宜貴說過她幾次,兄妹倆總是不歡而散。

  她二十三那年,陸靳國結婚了。

  自視甚高的陸宜寧根本看不上何小燕這個地道的農村女孩做她的侄媳婦,總是對何小燕諸多挑剔。

  久而久之,陸靳國也疏遠了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姑姑。

  幾次相親都無疾而終,陸宜寧并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村里面的王嬸和李嬸說了幾句閑言碎語,陸宜寧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背著個包就跑出了縣城,準備去京城那邊碰碰運氣。

  她知道,自己的學歷在大城市也不算有什么優勢,只能靠嫁人這一個門路徹底離開十五村。

  在津城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偶遇了徐成貴,

  徐成貴祖籍是魯省的,靠著自家遠房大伯的關系去做了津城軋鋼廠的工人。

  他看上了長相出眾,單純好騙的陸宜寧。

  他那時已經三十出頭的年紀,長的不太好看,人又瘦又小,陸宜寧本來也是不滿意的,奈何人家有一份好工作,單位還給分配了房子。

  再加上徐成貴那時候有點甜言蜜語的本事,動不動就能把陸宜寧哄得心花怒放,迫不及待的想讓兩個哥哥答應自己的婚事。

  不出意外,陸宜寧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回到村里,兩個哥哥不約而同地黑了臉。

  對于這個徐成貴,兩個人都覺得十分不靠譜。

  不過已經被大城市的繁華沖昏了頭腦的陸宜寧怎么可能聽勸。

  她一意孤行,跟徐成貴在津城定居下來,直到結婚五年,因為沒有工作,被徐成貴當成保姆頤指氣使的時候,她才回了一次家。

  不過也就是因為那次回家讓兄妹三人的矛盾更深了。

  陸宜榮對妹妹破口大罵,指責她不知廉恥,明明那個時候家里人沒有人同意這門婚事,現在什么樣的結果都是她自作自受。

  聽了這話,陸宜寧哪怕以后回家,也從來不坐下超過五分鐘。

  陸宜貴回過神來,低頭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

  他拒絕妹妹也不是完全因為祖墳有講究,而是他明白,無論遷墳的事情有沒有成功,那個禽獸不如的徐招娣都不會對陸宜寧好一點。

  與其想著怎么生個兒子來綁住丈夫的心,還不如把兩個女兒教育好。

  一想到徐招娣和徐盼娣那副斤斤計較的樣子,陸宜貴就忍不住皺眉。

  偏偏她們還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完全不知道在別人眼里,她們有多奇怪。

  顧懷英知道,這一次小姑子回來,丈夫難免又要傷懷幾天。

  這么多年以來,他嘴上不說,心里卻還是惦記著這個妹妹的。

  那口蜜腹劍的陸宜寧卻從來都沒有記掛過這個家,就連這次回來也只是為了那個風水大師說的一線希望。

  拍了拍陸宜貴的手臂,他抬起頭,眼圈通紅。

  在顧懷英擔憂的眼神下,陸宜貴苦笑道,“你放心吧,她這次回來之前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不可能會有什么好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對于好不容易跳出去十五村這個火坑的陸宜寧來說更是這樣。

  今天他們拒絕了遷墳,估計這幾天陸宜寧也還是不會死心的,畢竟在她看來,生出兒子跟位列仙班也差不多了,這次的機會她不可能放過。

  顧懷英抱怨了一句,“這遷墳這么大的事哪是隨便做決定的,要是誰家生不出兒子就遷墳,祖宗在地下豈不是要煩透了?”

  陸宜貴好笑地看了面前的妻子一眼,“那她下次再來求我的時候,你就跟她這么說。”

  顧懷英搖頭,“我才懶得跟她講話,她就覺得你心軟所以蹬鼻子上臉,怎么不敢在大哥面前提遷墳?大哥能把她們娘仨從村頭打到村尾。”

  對于妻子的話,陸宜貴深感贊同,他知道是因為自己什么事情都比較遷就陸宜寧,這才讓她覺得自己好說話。

  之前大家在一起談話,陸宜寧也是使眼色讓自己支開大哥,她才敢說。

  顧懷英撇了撇嘴,“而且昨天小穗哪里惹到她了?我們小穗多乖,想想我就生氣!真是欺負人。”

  陸宜貴何嘗不知道是妹妹太過分了。

  可能自己還是對她抱有一絲希望,覺得這么多年不見,她可能會改掉一些壞毛病,畢竟人到中年了之后也都會沉穩一些的。

  誰知,她身上充滿了一股市儈的氣息,更是變得斤斤計較,讓人有些壓抑。

  長嘆一聲,陸宜貴喃喃道:“這些年來她應該一直都是過得不太好。”

  徐成貴是魯省人,那邊的人對于生兒子格外看重一些,了解到了陸宜寧瘋狂的執念,也能從側面看出來,這些年來,兒子就像是她心里最沉重的擔子,壓得她喘不過來氣。

  不過那也是陸宜寧自作自受。

  顧懷英點點頭道,“這次你也不要跟著她操心了,人各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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