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兒子是什么樣子,自己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些年沒少給他擦屁股,本來還想著今天帶著他的兒子還攀點關系,給他的兒子混個體制內的活計,可沒想到這個泥腿子一下子就指出了自己的痛點。
“小子!我已經很給你臉了,你不要不識抬舉。”
張科長憤怒了,說他自己可以,他可以裝作大度的在人前放過他,但是得罪自己想巴結的人這可不行,這是立功的機會啊。
方正索性找了一條凳子,慢悠悠的坐下來,聲音越發清冷:
“我這個人呢,最不喜歡那種狗仗人勢的人,趁我還沒有生氣之前,你最好站中立,否則......”
他的目光瞪了一眼張科長。
張科長頓時感覺到有一股寒意逼向自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你給我閉嘴!”
楊齊被刺激到了,歇斯底里的怒吼,這個方正實在太囂張了,面對現場這么多的大人物,他卻搞得他比這些人的來頭還要大一樣。
本身就被他羞辱過,現在還來。
要不是自己不是東家,他早就讓人打斷他三條腿了,可他現在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只能仗著自己父親的背景來指使張科長。
楊廠長這個時候覺得,自己必須要說話了。
“這位同志,你也是這個縣城里的人對吧?有時候啊要認清楚現實,你這樣在人家的宴會上大吵大鬧,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聽我一句勸,乖乖的離開會比較體面些。”
他還笑了笑指了指嘉賓本子上說道:
“這樣不請自來,會被人當做蹭吃蹭喝的!到時候被趕走就...”
楊廠長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后面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要趕誰走?”
緊接著人群分開。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朝著后面看去,只見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穿著中山裝,從后面走來。
他的腳步匆匆,眉宇間還帶著幾分焦急,臉上卻很憤怒。
張科長和楊廠長父子見正主來了,這下放心了,正主都來了,看你還狂,他們心里在狂歡。
“曹所,就是這個人,他竟然跑到你家老爺子的宴會上來蹭吃蹭喝,剛才張科長讓他出去,他要狂妄的說趕他出去會后悔。”
“哈哈哈!我今天真是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張科長也笑道。“他甚至都不在賓客邀請名單上,還敢裝大以巴狼。”。
曹建軍不耐煩的打斷了楊齊的話,眼神冷漠看著兩個說話的人。
“確實!有些人確實應該被趕出去!”
曹建軍很自責。
他剛剛忙著招待客人去了,疏忽了這邊,他剛剛在樓上聽到爭吵就下來了,誰知道他竟然聽到了方正的聲音。
他不知道剛剛他經歷了什么侮辱,但是他知道,這幾個人都在欺負自己的兄弟。
自己的救命恩人。
聽到曹建軍的話,楊齊嘴角輕輕一勾,挑釁的看著方正。
“這種騙子,我看啊就應該抓起來,好好的審問。”楊齊繼續添油加醋。
“你哪位?!”
突然曹建軍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楊齊愣住了,這畫風有些不對啊!
“哈哈!曹所長,這是犬子楊齊...”
曹建軍一擺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既然是犬子,就把他用繩子栓在門外,等會宴會完了你給他帶幾根骨頭好了,狗帶進來做什么?”
“啊?這...”楊廠長有些懵。
他本來就是客氣謙虛一下子而已,你這按字面意思理解就不尊重人了吧?
“這什么這?你誰啊?誰讓你帶狗來的!狗是吃屎的,怎么可以帶到宴會里來?”
楊齊恨不能將頭埋進褲襠子里去,要不是自己的腿折了,他早就跑了,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而且這窩囊氣還是自己父親給自己帶來的。
“我的兄弟,別說來這里吃喝,他要是要我的命我都給他!”
楊廠長:“......”
張科長:“......”
楊齊:“......”
眾人:“......”
走到方正的跟前停住腳步:
“沒人可以趕他走!只要他開口,你們都可以滾蛋!”
眾人都愣住了,張科長頓時如墜冰窟,他看見了什么,他看見了這個人的手搭在了泥腿子的肩膀上。
“老弟!你不是說你有約了嗎?”
曹建軍突然一改憤怒的臉色,陡然變得和顏悅色。
“嘩~!”
整個大廳突然就炸開了,眼睛瞪得像銅鈴。
“什么!曹所長喊他什么?”
“喊他老弟!”
“臥槽!真沒看出來!這小子竟然和曹所長有這么深的關系!”
“這下那張科長要好受了!”
“是啊,踢到鐵板了!”
此時那些看熱鬧本來還對著方正一臉鄙夷的人,一下子都站在了他這一邊。
“呵呵!老哥,這是巧合...那家似乎也在這”方正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了,兩家辦壽宴在一家飯店,本來他拒絕了曹建軍,現在又被碰到,這到哪說理去?
“既然來了,那你一定要去見見我家老爺子,其他的事,等會再說。”曹建軍也是一頭霧水,方正人還在自己家上禮的隊伍中,而且今天這里就一家辦壽宴的啊。
“那行吧!我這禮......”說著方正指了指腳下他帶來的一箱茅臺。
“你都給過一百塊禮金了,還帶這些干啥!太破費了!”曹建軍說道。
聽到曹建軍的話,人群都愣住了。
好家伙,這上禮上一百塊,但凡去看下禮簿就知道了,上一百塊的幾乎沒有!
張科長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他現在比吃了屎還難受,覺得自己這次是死定了,而且是死得透透的那種。
還在門口的楊廠長和楊齊的臉色也非常難看,誰知道這小子竟然還有這樣的背景。
可能曹建軍這個位置并沒有大多的勢力,可是不能小看他的背后啊,他的背后可是靠著一顆讓人難以仰止的大樹啊。
他的父親,也就是這次壽宴的主人,那可是說句話都能讓整個夏東地區抖三抖的人物。
曹建軍也不含糊,抱起地上的那一箱子酒就往樓上去,樓上才是真正的宴會廳。
眾人紛紛給他們讓路。
走到樓梯口,曹建軍突然停了下來對著旁邊的人招招手說道:
“小王,張科長在這個位置做得太久了,應該挺累的了,你去頂替下他,讓他休息休息。”
一聽這話,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雖然明面上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很清楚了。
小王點點頭,走向門口迎賓處。
“等一下!”曹建軍突然叫住了小王。
小王回頭。
“查一下,咱們沒有邀請的人,就別讓他們進來了,免得壞了大家的興致。”
他很清楚,這個楊廠長一家,他是沒有邀請的。
說完兩個人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小王拿過迎賓臺上的本子,查看了一下,然后對著楊廠長說道:
“抱歉!楊廠長,這是家宴,您和您的公子并不在邀請之列,請回吧!”
眾人再次議論了起來。
“剛才還頤指氣使的讓別人走,原來自己都沒有受到邀請。”
“真好意思啊,這對父子!”
“臉皮了真厚。”
“我看啊,就如剛才那個同志說的那樣,他們火柴廠真的是要倒閉了,這才到這里來攀關系來了。”
楊齊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眉宇間蘊藏著恨意,咬牙切齒。
沒想到這么快自己就被打臉了。
他內心仿佛住著一個黑暗的惡魔,兇狠無情,肆虐著他,他恨不能沖上去咬下方正的皮肉,可奈何自己的腿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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