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羅輝板材的調查。

  石城最先失蹤的人,是一對叫做倪鈴和倪雨的親姐妹。

  這對姐妹父母雙亡,無親無故,相依為命。

  姐姐在當地一家小公司當會計,她倆過得雖然清貧,但是和樂融融。

  可就是這樣一對漂亮的姐妹花,卻在某一天突然的消失在了空氣中,再也沒有出現過。

  小地方雖然有小地方的不便,但是有一點和大城市不同,那就是人少。

  所以左鄰右舍都通常比較熱情。

  兩姐妹失蹤幾天之后,她倆的鄰居張嬸發現最近都沒有看到兩姐妹進出過。

  張嬸有點擔心,所以就去敲倪家的防盜門。

  突然,她從門附近聞到了一股若隱若現的、奇怪的臭味。

  張嬸心里一驚,她害怕兩姐妹出了大事情,連忙打電話報警。

  當警察把倪家的門打開后,門內的一切都讓人驚呆了。

  只見屋子中污水橫流,大量的糞水污水從馬桶中涌了出來。

  整個屋子都被污穢淹沒了,水面上還漂浮著大量垃圾。

  唯獨其中一個臥室的衣柜附近,是干干凈凈的。

  警方在屋內遍尋不著兩姐妹的蹤影。

  那個干凈的衣柜,柜門敞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扔著兩個人的外套、內衣和內褲。

  就仿佛倪鈴和倪雨兩個妙齡少女,在不久前才將全身的衣裳脫了個精光,隨手扔在地上,之后躲進了柜子中。

  可那柜子里,明明空蕩蕩的,并沒有兩姐妹躲在里邊的跡象。

  警方又調取了小區的監控,看過之后,百思不得其解。

  監控顯示,兩姐妹自從回家后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兩姐妹失蹤的當晚,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是警方繼續搜查了屋子后,在倪雨的房間發現了一本的日記本。

  日記本上,倪雨曾提到過要和姐姐玩一種叫做柜子的游戲。

  她似乎想要召喚自己父親的靈魂。

  最后,關于這起失蹤案,警方并沒有定性。

  因為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倪鈴倪雨兩姐妹始終沒有被找到,最終變成了不受重視的懸案。

  看到這里時,劉厚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了,剛剛出現了一個羅輝板材公司,現在又搞出一個叫做柜子的游戲!

  這到底是什么個情況!

  貌似兩者之間,都和柜子有關。

  劉厚在網上稍微查了查柜子游戲的流程,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柜子游戲,特么整個游戲都透著一股子邪乎勁,絕對不是什么好游戲。

  游戲里哪里是在召喚什么親人的亡靈,分明是在召喚黑暗中的穢物。

  也許就在倪鈴倪雨兩姐妹玩柜子游戲之前,石城就發生過某種異變。

  而兩姐妹因為玩柜子游戲,意外將某種不祥的東西給喚醒了。

  所以造成了石城這一切詭異莫名的,可怕連鎖失蹤案的開端?

  這種可能性,劉厚不認為沒有。

  但是他現在還沒有證據。

  沒再浪費時間,劉厚速度走出了網吧。

  刷了一輛共享單車,他向石城的城郊騎去。

  劉厚現在有三個目標。

  一是先去丹海琴的家里看一看,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

  二是再去倪鈴和倪雨的家中瞅一瞅,搜索一些關于衣柜游戲的線索。

  最后再去羅輝板材公司。

  他總覺得那家公司有古怪!

  這個世界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

  反正石城,就沒有別的同級城市那么大,但是它現在發生的事,卻遠遠不是別的城市能夠比擬的。

  這個城市,流淌著詛咒,關于衣柜的詛咒!

  或許這個詛咒已經外溢出去了,只是暫時沒有人發覺而已。

  還有自己失蹤的表妹王倩倩,雖然現在她身上的護身符還沒有破。

  可劉厚能感覺得到,那護身符上的道火正在削弱。

  事情很急。

  石城上彌漫著的戾氣越來越濃重,不好的事情就快要降臨。

  時間,留給劉厚的不多了。

  從石城的新城區到老城區并不算遠,劉厚用力地踏著腳踏車,他的速度很快,5km的距離幾乎只用了十多分鐘就到了。

  昨晚從孟風家的柜子中逃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衣柜內的時間流速,非常的怪異,似乎和外界不太一樣。

  折騰了一夜后,現在已經是中午。

  距離他被丹海琴塞入衣柜,已經過去了接近二十個小時。

  再次站在丹海琴的家門口,看著當丹海琴家的大門,劉厚的眉頭猛地一跳。

  丹海琴家的門竟然敞開著,里邊空空蕩蕩,那個欺騙自己的女主人不知道去了哪兒!

  還有一點,劉厚很在意。

  丹海琴所在的老小區住的大多都是老年人。

  人老了,通常就會變得特別的熱心。

  像左鄰右舍門沒有關的情況,老年人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但是丹海琴家的大門開著,卻不見鄰居替她關門。

  這很不對勁兒。

  整棟樓都靜悄悄的,像是這棟鋼筋水泥建筑死掉了,化為了冰冷的墳墓。

  四周流淌著刺骨的陰冷,氣氛壓抑得讓人難受。

  劉厚想了想,并沒有進丹海琴家的門,反而轉身朝著她家的鄰居走去。

  剛靠近,他就愕然發現,這家鄰居的門同樣沒關,只是虛掩著。

  他輕輕用手一推,只聽到門發出吱嘎一聲響。

  門開了。

  鄰居家的格局和丹海琴家一模一樣,就是家具和擺設十分老舊。

  門對面掛著幾張泛黃的舊照片。

  照片里,屋主人和她的丈夫,微笑起舞的表情就像在諷刺屋里的安靜。

  劉厚視線一縮,他看到客廳中央赫然有一攤血跡。

  那灘血跡一直朝臥室延伸而去,像是有什么東西將活物殺死了,將尸體拖在地上走,留下了長長的拖痕。

  “不對勁!”

  劉厚手里捏了個咒法,緊握桃木劍,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屋內。

  順著血跡拖拽的方向,一路追蹤。

  終于,他在這家人的衣柜門口停了下來。

  衣柜門敞開著,血跡沒入了衣柜內,拖痕盡頭也在這兒。

  柜子中的衣物亂七八糟地扒拉在地上。

  正在劉厚觀察的瞬間,突然一聲凄厲的嘶吼聲傳了出來。

  從一堆破破爛爛的衣服內,一個黑乎乎的物體跳了出來,像劉厚襲擊過來!

  它的爪子鋒利無比,在空中反射著刺骨的寒光。

  一爪子下去,仿佛空間都要被割裂了。

  劉厚反應不慢,他低喝一聲,手起刀落,將怪物的腦袋生生砍下。

  怪物倒在地上,頭滾落在一旁,抽搐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劉厚低頭瞅了怪物幾眼,接著就整個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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