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劉厚擋得快,哪怕他身體堅韌,怕死也要在身上留個血洞。
“哼,看你還能往哪里逃。”
劉厚見鬼嬰攻擊他后,轉身就要逃。
不過劉厚哪里會讓它順利逃掉。
咬破指尖血,迅速在左手掌上畫了一道定身咒。
“定。”
手掌翻開,朝想要躲入黑霧的鬼嬰一張。
鬼嬰駭然的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了。
“這次你,逃不掉了吧。”
劉厚冷冷一笑。
手一揮,猛地一道劍光閃過。
鬼嬰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手術室。
只見這妖孽在劉厚的劍砍下的最后一刻,竟然掙脫了定身咒的束縛。
拖著身體躲避。
但是沒有完全閃過。
殘缺身體的一小節,像是尾巴的東西,被劉厚的桃木劍給砍中。
生生將其砍斷。
那只小尾巴離開了鬼嬰身體之后,還像壁虎似的,不斷在地上扭曲蠕動。
“嗚,嗚嗚。”
鬼嬰失去了尾巴,痛苦地尖聲哭泣著。
口中,大口大口的黑霧不要本錢地噴出。
越噴得多,鬼嬰身上的詭異力量越流逝得快。
這是下了血本了,也是真的被劉厚給嚇到了。
它現在,只想從劉厚手中逃出生天。
奶奶的,自己容易不,一出生,怎么就遇到了這么個實力恐怖的妖孽?
隨著黑霧噴出,可不得了,整個手術間變得更加黑暗了。
伸手不見五指。
劉厚感覺自己從身體到靈魂,都在這股黑霧中,被不斷地腐蝕。
這黑霧,有古怪!
他連忙將道火蔓延至全身。
權利抵抗著這股恐怖的腐蝕之力。
但饒是如此,道火的腐蝕以及靈魂的刺痛,仍舊令他痛不欲生。
太,酸爽了。
再這么酸爽下去,就算有天書保護,他也決計活不了。
不行。
必須要驅散這黑霧!
不光是他什么有危險,還有黑霧中隱藏著那鬼嬰。
現在他什么也看不見,若是被鬼嬰偷襲,會很被動。
劉厚連忙捏了個道法:“天奎驅邪咒。
天奎指人間正氣,正是驅散妖邪之氣的不二選擇。
然而,沒用。
天奎驅邪咒成功是成功了,但是驅散不了這黑霧。
“怎么可能。”
劉厚皺了皺眉頭:“再來!
瓊輪光輝,全盈不虧。圓光咒!
吒!”
圓光咒冒出了一些光來,但是很快,就被這詭異黑氣吞噬得一干二凈。
白浪費了劉厚的道火。
“不可能。”
劉厚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
“破邪咒。
正魁咒。
天有天將,地有地邸。鎮一切邪祟咒。”
一個個驅邪咒用過去,平時每一個都能驅散妖邪氣息的道法。
現在通通在這黑霧中,失效了。
不。
并不是真的失效。
而是全被這詭異黑氣給吞噬了。
這令劉厚越想越不對勁。
怎么可能又妖邪,又這樣逆天的手段。若是讓這妖邪逃走了,成長起來。
那還得了?
不知何時,那鬼嬰的哭泣聲,停了。
四周無邊的黑氣遮蓋了劉厚的視線,耳朵里,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四周死寂無比。
但越是死寂,劉厚越覺得危險,心里越慌。
他一咬牙,再掏出一顆精魄塞入嘴中。
散去了天書保護自己靈臺清明的力量,讓天書推衍這黑霧的破解方法。
在毫無保護的情況下,劉厚提心吊膽。
生怕那鬼嬰又用鬼哭攻擊,蠱惑自己。
但奇怪的是,攻擊直到自己演算完成,都沒有到來。
那鬼嬰一直靜悄悄的,也不知道在計劃什么詭異。
又或者,真的是被劉厚給嚇怕了,躲了起來。
‘主人,用真武大帝鎮押咒。’
天書翻開,書靈寫下了這么一句話。
劉厚愣了愣。
真武大帝鎮押咒?
真武大帝是道教供奉的尊神,是道祖老子尊敬的玄武七宿中的第一宿。
一般真武大帝鎮押咒,并不驅邪。
而是鎮道。
怎么可能用鎮道的道法,來驅散這鬼嬰口中吐出的黑氣呢?
劉厚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也知道天書一旦推衍成功,就是百分之百的正確。
他沒猶豫,立刻捏了個真武大帝鎮押咒的法決。
口中道:“立天之道地之道人之道,隱聖顯凡。
吒!”
法咒一起,眼前這黑霧中,頓時響起無數鬼哭狼嚎聲音。
黑霧頓然散去。
“還真有用!”
劉厚愣了愣。
沒多想,現在也沒時間多想。
他第一時間看向手術室,尋找鬼嬰的下落。
想要盡快將這禍患給除掉,免得進入人間,禍害人世。
但緊接著,他就呆住了。
鬼嬰,不見了。
只留下天花板換氣扇上,那一個方形的敞開的洞口……
劉厚整個人,都頭涼到了腳底。
終究,還是讓那個可怕的妖孽,逃了出去。
還真是,糟糕咧。
之后的事情非常的棘手。
本來手術室中的醫生、護士,都是因為鬼嬰的哭聲蠱惑而自殺的。
尸體上也只留下了自殺的痕跡。
雖然同樣詭異,但這一點,還很好解決。
但問題難就難在,劉厚之后為了不讓這些被鬼嬰操縱,活過來的尸體,阻攔自己殺掉鬼嬰。
將所有的尸體,都分解成了細碎的尸塊。
這就有一點說不清楚了。
警方來了后,他第一時間成了嫌疑人。
最終還是上報了驍魔司,而且手術室中還有監控視頻證明劉厚的清白。
他這才洗脫了嫌疑。
劉厚原原本本的將鬼嬰的事情,上報給了春城的驍魔司分部。
分部的人拿到手術室監控記錄后,知道事情有些大,分部無法自行處理。
便一層一層地往上報。
據說最后驍魔司西川省分部決定空降一位專干來春城,配合劉厚詳細調查此事。
至于那位專干什么時候來,春城分部的人沒詳細說。
劉厚馬不停蹄地又回了一趟太乙門。
暗令拈日師叔通知所有門下弟子,最近注意留意春城的怪事。
若是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嬰童,絕對不要輕易自行接觸,更不要露出破綻。
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畢竟那只鬼嬰雖然小,但是詭異的手段層出不窮。
特別是哭聲,能夠操縱人類的思維和行為,非常的麻煩。
連劉厚這個實力不差的真人都險些著了道,普通道士,更是防不勝防。
若是不幸遇到了,肯定會有生命危險。
那鬼嬰已然誕生下來,只有還有一日留在春城,定然鬧出大禍來。
這是最令劉厚頭痛不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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