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玉香后事料理的不隆重,她是內務府的人。
班德祿沒有抓到人,他帶回來的是一具無頭尸體,他在追過去的時候班德祿已經進城了,眼看著拐入胡同,但是他趕到的時候刺客只剩下一具無頭尸骨。
晚上,胤禛調查出了那些閑散百姓的來歷,讓他勃然大怒。
居然是他的妻族,烏拉那拉家!
烏拉那拉氏被四爺當著奴才的面訓斥,可是胤禛還是覺得不夠,寫信給烏拉那拉·費揚古(福晉之父),信中大大的訓斥了烏拉那拉家家教松散,全族詬病。
費揚古嚇壞了,愣是沒敢當面賠罪,而是托了關系到永和宮。
塔拉覺羅氏在永和宮痛哭流涕,千錯萬錯都是烏拉那拉家的錯,望娘娘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愿意拿出十萬兩白銀捐于流民。
隨后上折子在京城里第一個捐銀。
皇上朱批了一個字,“好。”
皇上的意思也被有心人猜到了,原來皇上是想讓他們捐銀子?
京城里隨后就開始大張旗鼓的捐銀子,從沒受災的地區買糧,算是大清國這些年第一次通過貴族階級捐款度過了災情危機。
這個結果有點出乎胤禛的預料,從他施粥開始,到巧巧城門外遇刺,再到烏拉那拉家捐銀,所有的結果似乎都是預料之外的。
可以說他無意之舉,竟然將整個災情給輕松度過了。
這都是巧巧的功勞啊。
八月末,雨水小了,災情過了,人心惶惶的夏汛就在這幾個月過去了。
皇上龍顏大悅,巡幸畿甸,看到了曬得黝黑的老四,調侃了幾句。
“老四啊,大老遠的我都沒看出來!我尋思著怎么有個影子站起來了。”
胤禛:(o°ω°o)?
爹你說啥呢?
不至于吧?我黑成這樣了嗎?
這時從旁邊的騾車里走出一個睡眼惺忪挺著肚子的婦人。
她打了個哈欠,“爺~觀音土和細沙一會運來,別忘了把細沙先洗洗再加入粥里。”
可是旋即李曼殊愣住了,在四爺跟前站著一個穿著明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
黃…皇上?
李曼殊當即要跪下施禮,“不知萬歲駕臨,奴才李氏叩見萬歲。”
皇上淡淡的掃了一眼李曼殊,“免禮。”
李曼殊頓時不敢說話,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
好在皇上根本沒關注李曼殊,今年因為夏汛皇上都沒有去避暑,就在畿甸玩了幾天。
這段時間四爺走哪都帶著李曼殊,眼睛都不離開她,同時李曼殊也知道了,不管在哪里,都是有危險的。
她曾經以為宮里是危險的,會被主子杖斃,以為府里是危險的,會被福晉暗害。
誰能想到她在外面都能遭受這般風險?
她的謹慎…似乎還不夠謹慎。
皇上來了四爺也顧不上她了,就讓她先回去了,但是班德祿被派了過去,言明,不管是誰,李氏有危機的情況下,格殺勿論。
不管是誰這句話說得讓班德祿心驚膽戰。四爺,真下狠心了。
……
畿甸風光算不上好,但是總比皇宮強多了,皇上本來想玩個十來天的,但是沒想到皇上居然生病了,傷風,那日起來便覺得頭腦發沉,御醫趕緊來看,叮囑皇上要多休息,不如回宮吧,皇上無奈返回皇宮,胤禛是隨行的阿哥,自然不敢離左右,同時也在皇上面前刷了好大的存在感。
晚上回來的時候李曼殊明顯感覺到四爺的那種小竊喜。
兩人躺在床上,四爺把手放在李曼殊的肚子上,“明天爺就不出去了,粥棚已經撤了。”
“爺明天陪我嗎?”
胤禛點點頭,“反正無事,自然陪你。”
玉香的死已經過去幾個月了,李曼殊難受了半個月,她總覺得玉香是因為她而死的。
安嬤嬤等人勸了,可是沒用,四爺只說了一句話,就讓李曼殊爬起來振作,“玉香必然是想讓你好好的。”
尤其讓李曼殊糾結萬分的是,她發現了玉香為什么要說對不起自己。
可是人為救她而死,這些也不重要了。
四爺輕輕的在李曼殊肚子上撫摸,似有節奏,他睡不著,因為白天在宮里他明顯看到皇上發怒了。
是對太子的憤怒。
難道是因為太子見皇上生病未曾露出擔憂之色?
胤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甚至看到太子的眼中露出絲絲的興奮。
……
九月萬歲身體康復,又聞在伊犁發現噶爾丹蹤跡,在宮里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四阿哥帶走了,抓捕噶爾丹!
這是四爺第一次被萬歲單獨帶在身邊,據說三阿哥都要氣瘋了,以前有這個待遇的也就‘保清’和‘保成’了。
三阿哥背地里說,要不給四爺也取個乳名得了,叫‘保馬屁’!
三阿哥猜測老四能被皇上單獨帶走,絕對和前段時間老四的行為有關,拍萬歲馬屁!
四爺走的太匆忙,以至于李曼殊都沒機會表露——‘望君旗開得勝’的意思,四爺就帶著人跟著鑾駕直奔伊犁。
胤禛走后,李曼殊再次慫了。
她知道沒了四爺的保護,她啥也不是。
內務府的奶娘已經選完了,按照生辰八字選的,為了以后不麻煩四爺一口氣選了四個。
而安嬤嬤等人開始在小院選屋子當做產房了,提前就燒炕頭,用石灰粉消毒。
李曼殊偶爾看著產房的時候眼里會露出驚恐。
她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安嬤嬤安慰道:“無礙的,主子,我已經找了宮里最好的穩婆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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