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鈕鈷祿氏跟瑜妃不熟,但她曉得瑜妃的性格那是典型的不好招惹,瑜妃啊絕對不會是那種愿意委屈自己的人。

  就不論是宮內流言還是她曉得的一些實質的情況來看,瑜妃本人那是任性到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

  何況是佟佳氏呢,佟佳氏算是什么,皇上表妹的身份在瑜妃那兒可不好使。

  瑜妃也不知是真不明白內里規則還是不愿明白,總歸啊佟佳氏想要的那份妥協在瑜妃那兒定是沒有的。

  若是佟佳氏是個溫柔善言的沒準兒能哄著瑜妃,可惜.....佟佳氏這人的性格跟溫柔是那是恰恰相反,雖說不上跋扈,但那也是個不會看人眼色的主兒。

  笠黃的表情有些詭異道,“娘娘這話兒怕是什么反話吧。”

  鈕鈷祿氏漫不經心的挑起自己紫色衣裙,外罩金線繡紋的綢帶,開口道,“這如何是反話呢,兩個都是貴女出身的,又不是還夾了一個包衣,如何相處不好?想來連著愛好習慣都是一樣的。”

  [佟佳氏痛苦道:不!!她和瓜爾佳氏就差打起來了!!!食花的習慣以往她是沒有的!不過......現在正在學習中........]

  鈕鈷祿氏嘴上那么說,心里卻很是明白佟佳氏這個人,她是巴不得瑜妃能給佟佳氏一個沒臉的,這宮里能給佟佳氏沒臉的人也就瑜妃和皇上了,別的后妃也和她一樣,看不慣佟佳氏的大有人在,但愿意在明面上給沒臉的卻......畢竟大家都有腦子,各有各的顧及。

  佟佳氏這人說什么話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所有的人都要圍著她轉似的,可其實不然。

  若不是自幼過的便謹小慎微的姑娘能受得了外,佟佳氏那一副施恩的口吻......但凡也是個貴女出身的都受不了,所以瑜妃能喜歡才怪呢。

  瑜妃啊,聽聞性格有些莽撞,當年在中秋宴直接掌摑吶喇氏庶妃更是為這流言貼了底子,信的人也更多了。

  鈕鈷祿氏并不全信,但也無所謂去深究,她只要在應有的事件里發現一些不明的“試探”即可,她深知這宮里能不多事兒就不多事兒,做的多了總會留下痕跡。

  她啊,現在可顧念著自個兒的名聲呢,這輩子她作為一個女人該得的子嗣已然沒了可能,那么另一樣......女人這輩子都渴求的體面,正室的體面、宗族的體面......她要拿到。

  如此,名聲于她而言就太重要了。

  水紅沒看清自己主子的表情,在自家主子兩次說了佟妃與瑜妃相處的好這點后,她的表情便開始復雜起來。

  好一會兒,水紅還是沒忍住的開口道,“.......瑜妃佟妃一事兒,娘娘您可想錯了。”

  鈕鈷祿氏手中把玩著綢帶,思緒早已飛到了籌謀大事兒上,景仁宮和承乾宮的事兒都被她給暫時丟開了,聽了水紅的話便隨意應了句,“嘛,本宮了解不深,那揣度是牽強了些。”

  笠黃接了句道,“說來,奴婢那會兒去內務府的時候,路過了景仁宮往承乾宮的宮道可親眼瞧見佟妃出景仁宮的臉色可不好,神色還有些狼狽呢。”

  “是么?”鈕鈷祿氏聽后心頭一動,腦中不禁開始想佟佳氏狼狽能是個什么樣兒,她眼中滿是興致盎然,“狼狽?怎么,佟妃這個急脾氣是和瑜妃.....動手了?”

  佟佳氏是個急脾氣動輒不高興,不高興便就要在宮里砸花瓶兒,這也導致了,滿宮里也就佟佳氏宮里的“宮人”做沒得用,每月總有她佟佳氏的宮人手滑腳滑導致各種器皿擺件被摔的。

  但.......瑜妃那說動手就動手的性子也不曉得是誰更急些。

  笠黃想了想,“........奴婢瞧著佟妃臉上并無什么傷勢,那狼狽到只像是熬出來的。”

  鈕鈷祿氏:“.......?”

  這時候水紅想起來一件事兒,“是不是午時末那會兒的事兒?”

  笠黃愣了下回道,“是呢,就是那會兒。”

  鈕鈷祿氏見此,更是好奇的看向兩人,“莫不是還是還有什么事兒?”

  笠黃迷茫的看了眼水紅,才道,“奴婢那會兒急著去內務府拿冊子,就看了兩眼便離去了。”

  “笠黃應是不知道后續的,奴婢晚去一會兒,本是要去造辦處拿娘娘一早兒定下的簪子的,但被那造辦處的人疏忽了,給送去了內務府,本欲將錯就錯的到時候隨了娘娘的份例一起送來,但今兒娘娘早上問了,奴婢一去,這不就漏了餡兒!”水紅一想到造辦處的事兒,臉上的表情就很是難看。

  鈕鈷祿氏聽罷,把玩著綢帶的手一頓,她放下手中的綢帶,臉上的表情也冷了下來,“呵,這內庭中的包衣就是這般張狂!”她早知道包衣們聚作一團會瞞事兒,沒想到這些子奴才連她一個一妃主位的事兒都敢敷衍隱瞞。

  水紅囁嚅了幾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說佟妃的事兒。

  鈕鈷祿氏閉了閉眼,再次拿起綢帶,一一撫摸著上面的金絲,“還有什么,你繼續說吧。”

  水紅松了口氣,她一邊拿起壺又給自家娘娘添了點水,一邊緩聲開口道,“奴婢去完造辦處又去內務府,在這期間奴婢瞧著佟妃身邊的嬤嬤劉氏領著幾個承乾宮的宮人急急忙忙的從景仁宮出來。”

  “嗯?”鈕鈷祿氏問道,“佟妃不在嗎?”

  水紅道,“奴婢遠遠瞧著佟妃娘娘的身影應當是剛至承乾宮門,而那劉嬤嬤等人也是朝著承乾宮疾行的!”

  “???”鈕鈷祿氏拿起杯盞抿了口茶,然后又皺著眉放下,忘記這茶是苦的了。

  她有些迷惑的開口道,“莫不是景仁宮扣了佟妃都宮人?也不對啊,瑜妃不像是會拿宮人說事兒的人吶。”

  還是說......劉嬤嬤幾人晚走一步是得了什么東西?

  水紅陪侍在自家主子身側,小聲道,“具體的奴婢也不得而知,不過......娘娘可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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