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宛干脆冷了面對梁九功嬌斥道,“圣上是飲酒了?飲了酒還放人出來嗎?不說自己的身子骨,就不怕那瘋勁兒嚇著旁人?”
梁九功面上只嘿嘿笑,拿著拂塵的手悄悄對著屋里其他幾個宮人擺了擺,那步子已經細細碎碎的退出去的模樣了。
他是知道瑜嬪主子這也不是真對他有氣,有氣之人另有旁人呢。
清宛警覺的杏眼兒一瞇,“你們幾個是要去外頭不成?怎的我這正殿夠不上你們的蹄子?”
“瑜嬪娘娘莫惱,奴才等人就是出去瞧瞧,看看可有什么需要上的茶點,不然娘娘與皇上話事也無趣。"
梁嬤嬤不虧為和梁九功同姓,也小心翼翼接道:“娘娘莫怪梁九功,老奴跟著出去也是擔心了乾清宮的人不曉得娘娘的口味。”
其余幾個也這么接了話來。
康熙見此輕咳一聲,挪近了些道,“理會那些奴才央子干嘛,怎么就又耍氣了,朕與宛宛再說說那赤城的好。”
他負在身后的手揮了揮。
梁九功等人見此,頓時悄無聲息退的愈發快了。
清宛冷笑看他一眼,道,“你說你的,跟他們有個什么關系,又不妨事兒!”
口中還嘀咕著,“我這氣他們嗎?!”
青年帝王不禁又尷尬的咳了聲,還捏了捏清宛的手,唔———真滑。
清宛作羞怒模樣的抽回手,“你又咳什么?是不許我說話了不成?!”
皇帝忙拉回那玉手,細撫之下柔聲道,“自是沒有的,宛宛怎不知我冒雪從乾清宮來看你,不是受了涼?”說話間眉宇還適時的露出委屈之色。
清宛聽此秀眉不自覺微擰,似有些不好意思,略蒼白的面容染上些緋色,“是、是我這話兒急了。”
接著似還有懊惱之意,又道,“早知如此梁嬤嬤叫姜湯時怎么不多上一碗的。”
梁嬤嬤自然是上了,只是沒有端進來,剛才著那會兒情況未知,梁公公也沒跟在外頭,她自然是不敢多事的。
這次出去后還問了梁九功的意思。
皇帝笑道,“這會兒梁九功他們出去也是去拿這些了,說來這兩日宛宛的身子可有大愈了些?”
“應是有吧,臣妾又不是太醫,但吃了這么久的藥總也是好了些吧。”
清宛眼見康熙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又補充道,“臣妾不懂那些的,只這心口總還時不時的有些發悶……”
她心里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康熙還不如直接說了要她干嘛。
這左一句右一句的,耽擱她投奔溫暖被窩的時間。
而且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幾乎是次次來都這樣,總要故意刺她的脾氣,可依著人設她還真得這樣。
不過至少比起自己氣自己也算是好了許多,但時間久了她的一些語氣都改不掉了,帶著這宮里好些人一股黛里黛氣感覺……包括康熙。
然后……景仁宮的人總還是要去外頭走動的,還有康熙這個后宮定點感染源……不知不覺的大半個后宮說話都這般了……
emmm……一言難盡,但是吧,清宛是深知自己絕不是外頭傳的那樣是皇上心頭愛啥的,愛肯定沒有,頂天了就是點喜歡。
她又不是真傻,自然沒有膽子真對康熙罵,一次兩次還好,次次都這樣她是嫌自己命長嗎?
于是就天天開著【林懟懟】,只要罵人就黛里黛氣開始。
而皇帝還就覺著瑜嬪罵他,總有那么種“解壓”的感覺———心中對朝政的煩悶躁郁,都會因為瑜嬪“罵人”,消失片刻,那心里獨留對美人兒嬌嗔的愛憐。
emmm........
總覺得、是個什么奇怪的循環了。
........
正月二十四日里,在在大冷的天兒里,難得天氣晴朗,風和日麗。
皇宮內外的都有些早春的花兒冒了頭,宮人們在各個宮巷灑掃著庭院等工作。
而圣駕也是在今日正式啟程,除去皇帝與慈寧宮太皇太后外,還有幾位重臣跟隨著一起。
而清宛到底是沒跟著去,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直接真的病的起不來榻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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