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鳳眼都睜大了,“等、等等!!”這么直接的嗎?!
男人的視線落在那雙不停撲閃的睫毛上,那睫毛下澄澈如水的瞳仁就盯著他的唇鋒,他的那顆心也不知是因為那撲閃不定的睫毛在發著顫兒,還是因為那正緊盯著他的星眸。
他想要往后撤一些,皇帝自認自己是個體面兒人也長成了個穩重之人,早不該還那般幼稚又急切的形事。
君子,求穩也......
心里正這般想著,男人耳畔間就傳來了含著嬌調兒的......直白拒絕。
“等鬼呢!不等!”
這聲音就像那玉質的金玲很是直白又莽撞的沖入了他耳內,讓康熙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透過那嬌韻繞耳的鈴兒聲,過了兩息,他才反應過來嬌嬌兒是說了什么。
他撐著最后的體面,薄唇微勾露出一抹哂笑,“上次不是說....入不了嗎?之后可莫要耍氣。”這聲音帶些些許沙啞,還透著些慵懶,聽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性感。
“你這馬后炮也太晚了吧。”前兒來兩日就已然傷了,現在來這話,她回了劑冷笑,“這話也好意思說,你怎么今兒就別來呢?!”
哼!有本事就別讓她加班!!!
男人雙手緊握,下顎線崩出了秀致偏冷的質感,他面容上帶了幾分痛苦,如此仰躺在榻,額際上滲出了密集的冷汗,眼眶里充斥著血絲。
想來是忍耐的辛苦了。
他心里感嘆著做一個君子般的獵人,倒是艱難。
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連個油條都拿捏不了,她已經這么廢物了嘛?
清宛咬牙忍耐著,心里瘋狂碎碎念,現在早把人應付了也能早下班啊,幸福的下班生活在前方等著呢!
嘛......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拿捏不了油條來吃,就是因為太著急了,人一著急干啥都廢啊。
...........
縷縷光透過屏風再透過紗幔映在那姿容最為白皙通透的人兒臉上,只見她睫毛顫了兩下,許是覺得晃眼兒,她哼哼唧唧的挪開了些。
最后,那些光斑便絲絲繞繞的轉落在粉白軟膚上,仰躺在那兒的康熙注意到了那點光斑,薄唇被那些燥意惹的發干,渴的人喉結都滾動了兩下。
他鳳眼微微瞇起,掩蓋住了他眼底帶著狩獵的凜冽,只有那擰成川字的眉心在透露著康熙在忍耐,只是不知那忍耐何時才能到極限了。
如夢如幻的光暈模糊間就像是點了流星的尾巴......星尾傾瀉至她的那頂烏絲上,像是罩上了一層光痕,明明滅滅的光點徘徊在起起伏伏的青絲間,像是氤氳而成的一攏薄霧,如瀑的青絲沒有作任何的發髻,散散流動時搭了那光暈就像是漫天流星劃過了墨黑的蒼穹,絢麗多姿。
這樣美麗的畫面讓人心曠神怡,只那如霧氣的光暈般許是還有些醉人,讓人沉醉其中,男人的發邊隱隱銹上了一層汗,冷硬的側顏此時也染了幾分艷色,那身明黃色龍袍已然到了腰間,肌肉緊繃的如同雕塑,一手執著框架,一手小按住了那點帷幔。
其他就康熙心里,他是更想執了清宛那能一手而握的細腰,可惜他深知作為獵人不能過于急切,急切過了頭小心到手的兔子都能飛了。
他那雙鳳眸一眨不眨的緊盯著自己眼前的獵物———那只傻莽的兔子。
平日里假作溫潤的神色如今是再不見一點了,只有那微沉下的嘴角都在昭示著男人還在忍———
持槍的獵人哪怕再是欣喜獵物到了眼前,他也會有足夠的耐心等待獵物真正的落入陷阱中。
獵人若要獵物到手的萬無一失,耐心.....是他的基本素養。
男人剛剛被那只一直以來懼怕他的兔子撞了腿,那會兒的驚訝震驚也是真的,畢竟哪怕是獵人也很是難得一見這守株待兔的戲碼,尤其是他都已經好今兒放過那只兔子后。
皇帝鳳眸微闔,那雙在不說話時既威嚴又冷漠的眼尾此時也帶上了紅意,只那唇角掩飾不住的點若有若無的笑意更是滅殺了那最后一點冷淡,他將那兔子小心攬在懷中眼眸微微瞇起,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這可真是一直軟綿可愛的兔子啊。
懷中的兔子在這一刻算得乖巧,他輕輕撫弄著,唇間溫柔纏繞了情絲,一聲聲道,“嬌嬌兒......”
“心肝兒......”
“乖寶兒.....不能亂動哦......很危險的,要是碰著哪兒碰壞了怎么辦?”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尤其是急著下班的兔子,清宛頂著一張白凈可愛的兔兔臉,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然后就狠狠給了那總是在瞎比比不干活的人一口。
康熙:“!!!”被兔子咬了一口的他,直接打了個哆嗦,他一邊想兔子咬傷了自己,明兒朝中的大人該怎么應付呢,哦,就說是沒成精的兔子咬的吧。
男人看向那只咬人的兔子,哦,乍看下還是鼓著溜圓兒的眼睛,滿眼無辜,光看著就覺得不是那會咬人的樣子,然后.....就又給了他一口。
溫軟馨香的兔子鋪面而來,康熙卻一點也沒用被要傷的生氣之感,反而只覺一陣頭皮發麻。
有那么一瞬間他都忘了如今是在外間軟榻上,總歸不是那合了規制的狩獵之地。
但那兔子可憐可愛,瞧著又蠢笨的厲害,一看就知道是能被他一箭致命的小蠢包,如此......那為何不縱容呢。
畢竟縱容可以吃兔肉啊,也就是最后那點情緒的失守,讓那雙鳳眸深處燃起火來,從這點可以看出那威儀加深的帝王藏于心底的激動了.......
岌岌可危了啊......
...........
作為皇帝整日里也不全是批折子,總有些侍農養花的意趣在,尤其是他圈養在景仁宮的花可謂世間仙葩,難得又少有,需得小心支弄。
年紀輕輕已經是個狡猾的老農的青年,他一邊清楚的知道清宛在灼燒著他的理智,一邊他又能在開餐種地前再添份謹慎。
他點了點那已經撒過水的地,有些發愁道,“這地兒還是得擴擴,不然鋤頭都杵不進去,如何種呢?”他是真有些發愁,若是一個不好叫田兒弄裂了,今年的收成可怎么辦?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