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視線掃過佟佳氏和馬佳氏二人,停停頓頓的在她們身上游移,好似在斟酌怎么說,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面色有些僵硬的佟佳氏身上。

  佟佳氏有些坐臥不安,馬佳氏雖然感覺到皇上沒有看向自己但也有些忐忑。

  最終,康熙閣下折子,雙手握攏,面容冷靜的如實說道,“.......李院判在宮人爭執中站立不穩摔破了腦袋。”

  呵呵,今兒二妃自己都不成體統的鬧成這樣想來也是不在意這點顏面的,既如此他何必苦心遮掩,還不如讓心肝兒聽個樂子暫緩些心里難過。

  (清宛: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想上廁所卻沒找到理由出去的難過不是吃個瓜就能無的......)

  清宛:“.......!”臥槽,行叭......

  根據康熙的視線目標所在點,她也曉得主要原因在哪方了,哦豁......佟妃厲害啊。

  她說呢,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情況下,李院判這個引起爭端的另一個當事人卻不在,要知道她這個瑜妃都來了。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佟妃,然后才將視線繼續看向康熙,慢吞吞的開口道,“就此事兒而言,皇上是一定要問妾的意見了?”一定要她來起個頭?呵呵,然后背鍋拉仇恨嘛?

  康熙微微頷首,“是。”眼中帶著鼓勵和期待。

  “呵.......”清宛勾唇一笑,“即便皇上如此要求,妾卻也沒什么好說的。”呵呵,她就不接招!

  康熙哽住:“.......額。”

  馬佳氏:“.......”

  康熙這個當皇帝的人還沒有說什么呢,佟佳氏坐不住了,“瓜爾佳氏你什么意思?!”不過,因為之前皇上的警告,她到底也沒有口不擇言的說出對方不識抬舉的話來。

  清宛眉頭微蹙著,眼皮一掀,輕飄飄的瞥了佟妃一眼,然后繼續看著康熙道,“妾確實沒什么好說的,畢竟此事哪怕佟妃硬要往妾身上推,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此事與妾并不怎么相干啊。”

  “嘛,只皇上硬要妾說點什么......唔......”清宛杏眼兒里都透著無辜,她捏了捏帕子,粉唇微抿,“妾不過一后妃又能做什么,就是皇上要因為妾抗旨不遵要了妾命妾也沒什么法子,只妾膽兒慫,只能聽了皇上的話就是。”

  康熙:“.......?”膽兒慫?

  哪怕心肝兒有著心疾在,康熙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他的心肝兒膽兒慫啊。

  佟佳氏微張著嘴,“???”瓜爾佳氏要點臉吧!

  馬佳氏:“......”沉默......

  清宛松開帕子,表情很是坦然道,“硬要說什么的話,那妾就從今兒起就不叫宛宛,改為冤冤吧!”

  康熙:“???”他也迷糊了,這沒頭沒腦的話一時讓他沒有反應過來。

  這話是什么意思?

  yuanyuan又是什么?

  康熙懵了。

  當然,殿內其他人也懵著。

  只見清宛說完那話后,還覺不夠,整個人有點委屈巴巴的又開了口道,“皇上自明兒起就叫妾冤冤吧。”

  “.......?”這話,他總算聽明白了兩分,配著那楚楚可憐的表情,康熙便以為這是心肝兒委屈了。

  皇帝輕咳了聲,“這又是鬧什么。”然后小聲道,“這樣兒的話咱們私下說不好?如今可有著正事兒呢。”他只當是清宛受了委屈再同他瞎鬧撒嬌呢。

  清宛貝齒輕咬唇瓣,那微松在掌心的帕子一甩,有點兒不服氣道,“為何要私下?今兒皇上叫了妾來,不就是來探妾的嗎?可見這就是準備將這事兒定在妾身上,如此妾為何不能叫個冤冤?!”噴人!噴完就跑路去上廁所!

  艾瑪......真得想尿尿了......

  說著這話,她那雙如埋了星落的眸子頓時蒙上了一層霧氣,嗯......就是不知這霧氣是因為那“委屈”,還是尿意來襲卻不能發泄......而憋的紅了眼就不得而知了。

  顯然,在康熙看來是委屈無疑了,他心下手足無措了下:“???”還是很快就回轉了話音,忙道,“朕不是,朕沒有啊!”

  結果,他又見人愈發紅了眼圈兒,更是坐不住了就要安慰,怎么反應這般大的?

  如何就委屈了?

  就因為他多問了兩句?

  算了,宛宛向著他鬧氣只能說宛宛是同他熟捻,若換個生分的......

  額......宛宛只會自己忍著,咽下苦果......?

  這越想......男人心里又有點不是滋味。

  另一邊坐著的佟佳氏等不及皇上開口,見了清宛那般,她眼底的火氣就如即將噴射的巖漿一般冒了出來。

  佟佳氏先狠狠瞪了一眼馬佳氏,又瞪向清宛,直接就開口道,“誰冤你都不冤,何況表哥喚你來不就是問個齊整的事兒,怎么這樣你也犯委屈?那日里你在景仁宮可不是這樣的!”

  被莫名瞪了一眼的馬佳氏:“???”瑜妃說話不中聽關她何事啊?!

  見佟佳氏如此,康熙瞇起那雙狹長的鳳眼,看著佟佳氏,眼底劃過一抹不悅。

  他同心肝兒說話,佟佳氏怎么總要插進來,佟佳氏是一點也看不懂人眼色的嘛?!

  尤其是,康熙眼見著那嬌人兒聽了佟妃的話就鼓圓了杏眼兒,忙打斷道,“朕曉得宛宛是個好姑娘,今兒喚你來確也是沒別的,就單問問信兒。”說罷,他就皺著眉橫了佟佳氏一眼,光看著又要嘰喳起來的佟佳氏,他的心底就難掩煩躁。

  宛宛不是個長袖善舞的會說話的性子,哪怕沒什么說道人的意思,那話兒也帶了刺人的感覺,他是聽得美,但佟佳氏可不定了。

  而且佟佳氏也不是個溫和性子,這兩人要是在他乾清宮鬧起來怕是明兒他辦公都只能在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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