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朝,昨兒剛丟臉且還嘴里帶傷的康熙并不消停,他準備去找昭妃,前兒殿選的事兒他的心肝兒可是沒有吃到任何好處呢!
心肝兒虧了,他就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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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深冬總是涼意驚人,凌晨的天兒陰沉沉的仿佛是一塊大黑色的幕布,看不到絲毫光亮。
待日光微醺之時,才發覺那抹陰沉的天色只屬于夜晚,就白日里這一日天空卻出奇地晴朗,仿佛預示著即將迎來新的貴客。
永壽宮中,降雪初消,霜雪正濃,一切都還顯得十分冷清,但是這樣的冷清卻并沒有影響到永壽宮里的其他嬪妃和太監宮女。
因為昨兒聽了景仁宮和皇上的事兒,鈕鈷祿氏睡的并不怎么安穩,一大早便醒了,這日里宮人們活動的動靜都要較之之前早些。
殿內,一名穿著華貴的女子坐在高高的鳳椅上,手持一支朱筆,在一份厚重的冊子上寫寫畫畫。
這是鈕鈷祿氏拿了宮賬冊子正一一看著,時而持筆批閱著什么,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今日似有什么事兒預要發生........
為著那點預感,鈕鈷祿氏的眉頭都不覺皺起,手中的筆都慢了許多,可這心里就是叫人空落落的不怎么安定。
良久,鈕祜祿氏嘆了口氣放下筆,目光看著窗外那還未化完的雪毯子子上,又支著頭開始沉思,今兒難不成是有什么事兒要發生,還是說是她忘了什么事兒,亦或是忘了什么安排?
這種時候,她真希望那預感只是昨兒沒睡好才導致的身體不舒坦,但仔細想想她這身子雖然有些嬌氣,但也不至于因為睡得不安穩就心口不適的,她又不像是瑜妃患有心疾。
想著,鈕鈷祿氏又不知不覺的的嘆了口氣,“哎......”
“娘娘......”
就在鈕鈷祿氏心緒紊亂之時,一陣輕喚聲將其拉回現實中來,抬眼看去,是她身邊伺候的水紅。
“嗯?什么事兒?”
“娘娘這是在想什么?”水紅拿著換置茶盞的托盤過來,擔憂的提醒道,“這會兒天寒地凍的,可別感染了風寒才好呢!奴婢瞧您今日好似總有分神之狀,可是身子有哪兒不適?”
“沒事!”鈕鈷祿氏搖了搖頭,抬頭看過去,眼中帶著幾疑惑,待看見水紅關懷的視線,她又笑了笑補充道,“本宮身子好著呢,只是今日雪化的慢還留了些,就忍不住多看看。”
聞言,水紅松懈了神色,也道,“光是年關那會兒別的宮里都張燈結彩的到現在都沒撤下,咱們宮里娘娘明明掌著宮務,卻只拉了幾道紅綢.......可不就單調了。”
鈕鈷祿氏輕笑了聲,“哪就叫單調了,聽說景仁宮里跟咱們也差不多呢。”
“.......?”水紅無奈道,“.......景仁宮也是有好一番裝飾的,娘娘您是打哪兒聽來的景仁宮同咱們一樣啊,而且景仁宮的花草可不少呢,哪怕沒了紅綢錦燈,瑜妃怕也是能賞別的景兒。
咱們永壽宮什么都好就是植被少,娘娘觀這落的殘缺的雪地都能看這般久,若是宮內在種些花草,也不至于叫娘娘只看那光禿禿的雪地了。”
對于景仁宮怎樣鈕鈷祿氏并不在意,只水紅后面的話還是叫她忍不住神色微怔,不過這抹神情去的很快,轉瞬即逝。
鈕鈷祿氏笑著搖了搖頭,“還是不找自個兒麻煩了,宮里光生些本宮瞧著安心......”說著,她眼底的神色便微暗了幾分,是她喜歡空曠嗎?
哪個姑娘家不喜歡紅綢貴緞、雕花翠燈的?
鈕鈷祿氏自幼就是喜歡華貴色妍之物的,也就進了宮.......
呵呵.........
若不是赫舍里氏她何至于如此小心?!
雖然自赫舍里氏去后,這內廷里的陰司已經少很多,但是鈕鈷祿氏知道自己不是害怕自己再落入了什么陰司里,而是......她啊,只瞧著宮里“雜亂”的東西多了就會忍不住去思考那花那草那擺件是不是有別的什么用處,是不是里頭又帶了不該帶的東西?
這樣的雜思一天里若是多了,免不了叫自己精神疲累,頭疾發作疼痛難忍,所以哪怕就為了自己舒坦點,鈕祜祿氏也是不愿意找自己的不自在的。
.............
此時,永壽宮外,康熙下了鑾駕。
見永壽宮還閉著宮門,康熙就知道昭妃是還在忙著宮務,他是知道昭妃這個習慣的。
許是為防了不必要的事兒來擾了她的精力,昭妃習慣于在忙碌宮務期間閉著宮門,一般后妃若是見了自然不會拿不必要的閑聊以及小事兒在此時去打擾昭妃。
當然,若是大事兒、急事兒只管叫門也是無礙的。
于是康熙見了那閉著的宮門雖然聯想到同樣如此還比之更過的景仁宮,他也不過是微斂下顎,表情平靜道,“去叫門吧。”
因為剛下朝,皇帝連著朝服都還未換,就連在這時候去找昭妃也算是康熙的一時興起。
所以他雖然乘了鑾駕卻沒安排儀仗,這場出行算是低調又急促的緊了。
梁九功自然是聽命上前,剛敲了一聲,永壽宮的看門太監就將門打開了。
那看門太監一看來人,臉色微變,急切對上前迎了過去,“奴才拜見康熙萬歲,吾皇萬歲,萬萬歲!”
梁九功開口道,“你們娘娘呢?怎還未出來接駕?”
康熙擺手道,“不必了。”說罷就繼續大步往前。
永壽宮規矩森嚴,但皇帝親臨,誰敢阻攔?
康熙便徑直進了內殿。
里面,昭妃已經發覺了殿外不對勁早已起身,如今一見來人便領著身邊的宮人跪下行禮,“參見皇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鈕鈷祿氏無言之余也平靜了些:“......”她說呢今兒一直定不下來心的,原來是在這等著!
康熙略頷首,便坐到的主位上,“都免禮,把那日殿選的事兒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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