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出來打圓場:“姜州的思維確實很縝密,很有我們警察辦案的風范。”他笑呵呵地打趣:“以后萬一失業了,可以考慮考一個我們警局的編制。”
言良一下子又活過來,幸災樂禍地說:“陳隊你恐怕不知道,某人早就失業了,現在就純粹是個無業游民!”
姜州面無表情地瞪他,言良還故意沖他擠了擠眼,像在慶祝自己扳回了一成。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這兩個人,真的是比小學生還要幼稚。
言良這一下搞得陳隊有點尷尬。
“是嗎?”他干笑著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沒事。”姜州倒沒什么所謂,又無縫銜接地回到了正題:“我認為,可以去深挖這兩個綁匪的背景,查一查他們平時接觸過的人,或者說以前有沒有案底之類的。”
“嗯。”陳隊很認可他的說法,“小袁,聽到了嗎?”他問袁超。
“聽到了。”袁超收了紙筆迅速站起來,“我這就讓人去查。”
**
我們本來是在等瞿耀和我媽,卻先等到了被寧安分局送過來的我大伯。
一個小警察過來敲門,告訴陳隊:“姚應英在隔壁審訊室。”
“你們等一下,我馬上過去。”陳隊讓他先走,問我們:“你們是在這兒等著,還是去監控室看我審訊?”
我們自然都選擇去監控室。
沒什么意外的,我們在監控室里又碰見了袁超。
我們沒覺得有什么,他自己倒不好意思地笑了。
“嗯……這個也在我的職責范圍之內。”
監控室里有好些顯示屏,大半都是關閉的。
“你們看這個。”袁超指著其中一臺開著的對我們說。
顯示屏上有三個人,陳隊,我大伯,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警察。
我大伯坐在犯人的“專座”上,兩只手被牢牢銬住。
陳隊和男警察則端坐在桌子后面。
“姚應英?”陳隊翻著面前擺著的資料,問。
我大伯整個人都縮在了椅子里,聞言點了點頭。
鏡頭里,他的臉上滿是驚惶。
“你知道我們為什么抓你嗎?”陳隊問。
我大伯猶豫了幾秒,搖著頭說:“不、不知道。”
“你今天下午3點21分是不是在寧安路的農業銀行進行了一筆高達一千萬元的匯款?”陳隊照著資料念。
“是、是啊!”我大伯點頭,同時為自己叫屈:“警察同志,匯款不犯法吧?”

“匯款的確不犯法。”陳隊笑了笑,忽然正色道:“但前提是,你這筆錢的來路正當。”
“我這筆錢的來路當然正當!”我大伯父大聲嚷道,“你們憑什么說我的錢來路不正當?你們有證據能夠證明嗎?”
“小點聲兒。”陳隊揉了揉耳朵,“在我們這兒,不是你聲音大你就有理的。”
我大伯父多少還是畏懼警察的,聞言收斂了不少。
“反正,你們要拿出證據來。否則你們隨隨便便就把我抓進來,我是可以找媒體曝光你們的。”他威脅陳隊,音量比剛才低了很多。
“好。”陳隊并未被他激怒,反而態度很好地回應他。
我大伯父這才閉上了嘴。
陳隊邊翻資料邊提出疑問:“據我所知,你在十多年前辭職以后,就再也沒有出去工作過。而因為你未交夠足額的社保,雖然已經過了法定的退休年齡,但拿不到一分錢的退休金。也就是說,你其實是沒有固定收入的。并且,我們也沒有查到你的銀行賬戶有這么大的資金流動。那么,你這一千萬是從哪里來的?”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