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是不是，宋昭禮沒說。
宋昭禮低頭盯著她看，半晌，輕挑地笑了笑，“紀璇，你對自己就這么沒信心？萬一我是對你一見鐘情呢？”
紀璇神情毫無波動，“宋總，我已經過了做夢的年紀，也已經遭受過了社會上的毒打。”
灰姑娘和王子的童話。
別說她，但凡有個幼兒園畢業證的都不能信。
另一邊，謝瑤在跟宋昭禮掛斷電話后，就洋洋得意地撥通了自己姐妹群的語音電話。
電話接通，謝瑤佯裝慍怒地說，“你們以后打聽消息的時候能不能靠譜些，我剛剛問四哥了，他跟那個項目部經理根本沒什么，他去長沙，是因為余輝在長沙，兩人有項目要談。”
謝瑤話落，馬上有人接話，“我就說宋總跟那個女人不能有什么，是她們非得大驚小怪，宋總又不蠢，放著我們瑤瑤這么好的女人不要，去要一個身背巨額負債的女人。”
謝瑤聽著對方的話，心里美，面上卻沒表現出來，“話也不能這么說。”
對方，“怎么不能這么說？瑤瑤，你就是太善良，都這種時候了，還不準我們罵宋總身邊那些狐貍精。”
提起狐貍精，謝瑤心底咯噔了一下。
她沒見過紀璇，但是見過紀璇的照片。
一張素顏照，底妝都沒上，但媚眼如絲，確實有當狐貍精的潛質。
接謝瑤話的這個人本來就是挑事，話落，見她這邊沒了動靜，繼續添油加醋，“瑤瑤，雖說我們幾個有時候打探回來的消息有問題，但也都是為了你好，宋總那么優秀，即便他再潔身自好，也總有一些不要臉的女人對他糾纏不休……”
對方說一些女人，謝瑤自動帶入了紀璇，聞言冷聲，“她敢！”
對方，“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你是身在謝家，身為謝家的掌上明珠感覺不到什么，可有一些女人她們自身一無所有，就想借助男人打個好的翻身仗。”
謝瑤越聽越生氣，“你的意思是四哥身邊那個項目部經理會主動勾引他？”
對方哂笑，支支吾吾，“這我可不敢說。”
謝瑤咬牙切齒，“等她回清城，我一定找個機會好好收拾她。”
彼時，謝瑤準備好好收拾的紀璇正在熬夜修改畢昇的收購方案。
她剛剛跟宋昭禮對峙了長達十多分鐘，最后以余輝的一通來電打斷而結束。
電話里，余輝說希望今晚合作的事就能拍板。
宋昭禮拿著手機低笑，十分能沉得住氣，沒有接余輝的話，而是岔開話題反問，“余總酒醒了？”
余輝附和，“醒了，今晚讓宋總見笑了。”
宋昭禮道，“合作的事不急，我知道想跟余總合作的公司很多，余總可以再斟酌斟酌。”
聽到宋昭禮的話，余輝隔著手機心里罵人，面上卻不動聲色，“想跟畢昇合作的公司是不少，但我也實話實說，像宋氏這么有實力的公司不算多。”
其實本來有不少，但不知為何，剛剛助理給他打電話，說短短一個下午，那些能跟宋氏抗衡的公司全部撤銷了合作意向。
不用說，他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兩人都是聰明人。
但越是聰明人，在談判上就越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余輝說完，宋昭禮張弛有度道，“謝謝余總這么看得起宋氏。”
聽出宋昭禮是故意吊著他，余輝眉峰皺了皺，隨即聲音壓低了幾分說，“宋總，你想給美人鋪路，也不能斷了我的后路。”
宋昭禮聞言垂眸看向還在跟他僵持的紀璇，薄唇半勾，“某人不一定會領我這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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