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姝話落,紀璇這邊卡殼。
有那么一瞬間,紀璇真的以為是她出現了幻覺。
紀璇抿唇,把手機從耳邊挪到眼前,又從眼前挪到耳邊,反反復復挪了有那么三四次,最后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正面現實。
“你剛剛說什么?”
伍姝這會兒聲音里帶了哭腔,“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剛醒,然后就發現我跟廖北躺在一張床上,我什么都沒穿,他,他……”
紀璇抱有一絲幻想,“他穿了?”
伍姝,“不,他也沒穿。”
紀璇,“……”
好一個大喘氣的話題。
如果不是伍姝說的話題足夠驚悚,紀璇險些都要以為她在給她講段子。
伍姝話落,聽不到紀璇的回應,哽咽著說,“璇,璇璇,怎么辦,我,我好害怕……”
伍姝隔著手機抽噎地痛徹心扉。
紀璇聽著腦殼疼,抽回被宋昭禮攥著的手揉了揉太陽穴問,“你們倆現在還在悅賓樓?”
伍姝打了個哭嗝,“嗯。”
完事,伍姝又后知后覺地吸鼻子反問,“璇,璇璇,你,你怎么知道我們倆在悅賓樓?”
紀璇這會兒已經沒心情跟她解釋昨晚的事,出聲說,“把房間號發到我手機上,我現在過去。”
伍姝,“好,你快點啊。”
跟伍姝掛斷電話,房間號信息緊接著而至——1808。
看了眼伍姝發來的信息,紀璇放下揉太陽穴的手轉頭看向宋昭禮,“我們倆現在估計得去悅賓樓一趟。”
宋昭禮輕挑眉梢,“伍姝又闖禍了?”
‘又’這個詞很有深意。
確實是又闖禍了。
但這個禍事,紀璇沒法說。
兩人對視,宋昭禮看出紀璇臉上的難言之隱,輕挑眉梢,“伍姝跟廖北……”
車里還有邱林,紀璇擔心他說出什么,及時提唇打斷,“廖北有女朋友嗎?”
宋昭禮嗓音低沉帶笑道,“長期有女朋友,沒有長期女朋友。”
好家伙。
海王加渣男。
紀璇抿唇,剛揉完的太陽穴跳的更厲害更疼了。
紀璇和宋昭禮趕到悅賓樓時,伍姝和廖北正處于對峙中。
四人八目相對,場面不混亂,但一度尷尬。
看到紀璇,伍姝嗖地一下躲到了她身后。
廖北一身松垮浴袍,見狀要笑不笑地扯動了下嘴角,“跑得了和尚,你能跑得了廟?”
伍姝低著頭不說話,手抓紀璇的衣角抓的緊。
紀璇反手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撫,看著廖北硬著頭皮說,“廖總,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這話問出來她自己都底虛。
廖北譏笑,“你自己問問她,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紀璇,“……”
伍姝在她身后掐她手心,無聲反抗:別問。
紀璇夾在中間,將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眼看場面僵持不下,站在一旁始終沒說話的宋昭禮低沉著嗓音開了口,“老廖。”
廖北側頭,表情難得不是嬉皮笑臉,有些酷,“你別當說客。”
宋昭禮輕笑,“不當說客,跟你談點公事。”
說到公事,廖北神情稍有動容。
過了一會兒,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房間。
宋昭禮和廖北一走,伍姝靠著紀璇腿一軟,險些哭出聲。
紀璇察覺到她在身后的動靜,轉身用手扶她,“出息。”
伍姝向來自喻‘鋼鐵硬漢’,現在鋼鐵硬漢變成了軟蛋慫包,“我再有出息也沒辦法面對這種突發狀況啊。”
紀璇扶著她往里走兩步,視線透過一面竹質屏風掃過后面凌亂的床,淺吸了口氣問,“你們倆昨晚……”
伍姝窩坐在沙發里,臉紅耳朵紅脖子根也紅,“別問我,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紀璇挑眉,“一點記憶都沒有?”
伍姝抿唇,半晌,心虛的說,“有。”
瞧見她這樣,紀璇知道她那點記憶大概率是不太光彩,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問還是不該問。
紀璇正糾結,伍姝那邊小聲開了口,“我,我就記得我好像認錯人了,把廖北按在門上親。”
紀璇,“……”
深夜曖昧,投懷送抱,軟玉溫香。
很明顯廖北也不是柳下惠,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說實話,這種情況下即便真的發生了點什么,都沒辦法去埋怨對方。
自己主動的,這玩意兒能怪誰?
門外樓道。
宋昭禮輕笑著給廖北遞了根煙。
廖北接過叼在嘴前,低頭自己掏出打火機點燃。
宋昭禮看著他低笑,“真的睡了?”
廖北咬著香煙吐煙卷,眼皮掀了掀,“你猜。”
廖北臉上表情諱莫如深,宋昭禮眼睛瞇了瞇,“你誆她?”
廖北不承認也不否認,取下嘴角的煙彈煙灰,隔了四五秒,慢悠悠地說了句,“她昨晚確實占了我便宜,我沒說謊。”
兩人兄弟多年,誰不知道誰多少道行。
宋昭禮戲謔,“占你便宜?你確定?你以為你自己是純情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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