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姝是來要錢的,沒想丟命。
在廖北手掐過來的那一刻,她剛剛‘錢欲熏心’的腦子瞬間就清明了。
僅三五秒的光陰里,伍姝想到了兩句話。
第一句,小不忍則亂大謀。
第二句,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
伍姝深吸一口氣,“廖總。”
廖北冷笑,“說。”
伍姝,“那張銀行卡的密碼是778831。”
廖北陰沉的臉僵住。
不得不說,伍姝是個識時務的。
古人云識時務者為俊杰,伍姝識時務,所以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廖北打小就是被萬眾矚目捧著長大的公子哥,昨晚被折騰出一身邪火無處發泄就算了,現在還要受這種窩囊氣。
他本來都想好了今天必須給伍姝點顏色看看。
誰知道伍姝突然間秒慫,臉上還堆起了討好的笑。
兩人四目相對,伍姝見廖北下頜緊繃不作聲,清了清嗓子,緩緩抬起一只手去推他掐在她脖間的手。
“廖總,消消氣。”
“跟我這種人生氣不值當。”
“您就當我是個p,別憋著,把我放了。”
廖北要笑不笑,“你要是個p,我都得便秘。”
伍姝尬笑,內心:這話題聊得可真臟啊。
最終結果,伍姝這十萬塊沒能要得回來。
不僅十萬塊沒要回來,她還賠了夫人又折兵,被廖北抓壯丁,抓去他的別墅伏小做低。
當天下午,伍姝給紀璇發了條信息: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紀璇:?
伍姝:有些人看似陽光,其實內心無比陰暗。
紀璇:?
伍姝:你猜猜我現在在干嗎?
紀璇:?
伍姝給紀璇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有兩個實物,第一是她,第二是馬桶。
兩個實物合在一起,她在刷馬桶。
紀璇此刻剛吃完飯,正在沙發里坐著看電視,給伍姝回復:你在廖北家?
伍姝:從早干到晚,滴水未進,黃世仁當年對喜兒也不過如此。
紀璇:伍姝,其實我今天早上就想問你,你跟廖北除了在一張床上沒穿什么,你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紀璇信息發出,伍姝那邊陷入了長長久久的安靜。
過了片刻,伍姝問:第一次會不舒服嗎?
紀璇肯定回答:會。
伍姝:我除了胳膊和后背有些酸,其他還好。
紀璇:酸的應該是腿。
伍姝:……
分鐘后,伍姝走到洗手間門口看坐在沙發上廖北的后腦勺,糾結再三,吸取今早的經驗,小心翼翼地說,“廖總,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廖北正拿著平板處理公事,頭也不回地接話,“說。”
伍姝,“我們倆昨晚真的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廖北點在平板上的修長手指頓住,半晌,從嗓子眼擠出一個字,“嗯。”
伍姝心里已經有所懷疑,“您確定您沒有說謊?”
廖北回頭,眼神泛冷,“你覺得我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伍姝一噎,擔心他發瘋,陪笑附和,“不不,我沒那么覺得,一看您就是那種勢必要留清白在人間的翩翩公子。”
伍姝笑的狗腿,廖北似笑非笑地冷嗤了一聲轉回了頭。
伍姝汲氣轉身回洗手間,默默掏出手機給紀璇又發了一條信息:我覺得有炸。
紀璇:長點心。
伍姝:我準備抽個時間去五臺山拜拜,命犯小人,你去不去?
紀璇:暫時不去。
伍姝好奇: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去?
紀璇:等到‘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時候。
伍姝沒聽懂:??
紀璇:不落‘元子’,我拿什么拜佛祖。
伍姝恍然大悟,此‘元’非彼‘圓’。
伍姝:那為什么要落‘日元’,落‘美元’不好嗎?
紀璇:我愛國,其實我更喜歡落人民幣。
紀璇正窩在沙發里跟伍姝嘴貧,身后宋昭禮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身上襯衣領口微敞,腰線處的衣角一半扎在西服褲里,一半松松垮垮地留在外面,嗓音低低沉沉開口,“萬盛那邊找了你舅舅做證人,證明那張銀行卡確實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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