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紀璇腦袋嗡嗡作響。
她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一時間分辨不出哪里不對。
她也猜想，會不會是現在宋家局勢緊張，宋昭禮因為不想連累她，所以才想用這個辦法逼她走。
可她剛剛觀察了宋昭禮那么久，卻沒從他臉上看出半點破綻。
是他隱藏得太好？
還是她太眼拙？
當天晚上，宋昭禮沒回臥室，借口公司有事去了自己另一套公寓。
紀璇躺在床上，在漆黑的夜幕里盯著天花板發呆。
其實什么都看不到，她卻看得格外認真。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怎么突然就……
紀璇睡著時，已經是凌晨四點。
因為睡得太晚，不出意外，她早上沒能起來床。
直到趙玲敲門叫她，她才從睡意朦朧中勉強睜眼，不過沒堅持多久，就又閉上了。
趙玲敲了幾下房門，沒聽到動靜，擰動門把手推門而入，“璇璇。”
紀璇腦袋蒙在被子里，甕聲甕氣地回應，“嗯。”
趙玲聞聲莞爾，上前去扯她的被子，“這都幾點了還在睡覺？”
紀璇說，“媽，你讓我再睡會兒。”
見紀璇不為所動，趙玲轉身去拉窗簾，讓刺眼的太陽光照進來，嘴里碎念道，“已經七點半了，你幾點上班？路上開車差不多就得一個小時，你……”
趙玲正說著，紀璇翻了個身，整個人繼續往被子里鉆，“我不舒服。”
聽到紀璇說她不舒服，趙玲倏地回頭，走到床邊彎腰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是不是生病了？”
紀璇，“好像。”
摸著紀璇如常的體溫，趙玲唇角抿笑，“哪有。”
紀璇眼睛睜開一條縫，“媽，我真的覺得不舒服。”
趙玲不知道紀璇和宋昭禮昨晚發生了什么，丁姨跟她說宋昭禮昨晚公司有事要加班，之前也不是沒這種事，所以她也沒放心上。
看到紀璇這樣，趙玲笑著問，“你昨晚幾點睡的？”
紀璇腦子正處于卡機狀態，實話實說，“好像是四點左右。”
趙玲用手指點她額頭，“那是昨晚嗎？那是今早，你是不是熬夜刷劇了？”
紀璇一直都有刷劇的愛好，這點趙玲是知道的。
被趙玲這么一點，紀璇腦子頓時清明的不少，昨晚臨睡前的一幕幕在腦海里閃過，心里一緊，睡意全無。
“醒了？早餐想吃什么？”
趙玲沒察覺到紀璇的異常，繼續笑吟吟地問她。
紀璇提唇，因為情緒壓抑得太厲害，聲音有些干啞，“都行。”
趙玲說，“都行的話你趕緊起床，我下去幫你把早餐熱熱。”
紀璇，“嗯。”
目送趙玲離開，紀璇抬起一只手落在額頭上，片刻后，又轉而用指腹去揉自己的太陽穴。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的原因，太陽穴的位置絲絲縷縷地疼。
十多分鐘后，紀璇洗漱完下樓吃早餐。
她剛坐下，趙玲就把早餐給她端上了桌。
牛奶，面包片，外加一個煎雞蛋。
“雞蛋是糖心的，你嘗嘗合不合你胃口。”
紀璇回笑，“我打小就喜歡吃糖心的雞蛋，您就是按照我的習慣做的，我怎么會不喜歡……”
紀璇說著，拿起跟前的筷子去夾雞蛋，邊咬邊含糊其辭地問，“丁姨她們呢？”
趙玲說，“去早市了，你丁姨在附近發現了一個特別便宜實惠的早市，一大早就把你趙姨喊去了，不僅喊了你趙姨，還喊了星河，讓幫忙一起拎東西。”
紀璇，“嗯。”
紀璇話落，糖心雞蛋的味道在嘴里散開，還沒來得及咽下去，一股反胃的感覺突然升起。
紀璇干嘔了下，沒敢多坐，起身疾步跑進了洗手間。
半分鐘后，紀璇趴在馬桶上干嘔，趙玲走進來俯身幫她輕拍后背，“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吐了？”
紀璇朝趙玲擺手，緩了一會兒，抬頭看向她皺眉說，“媽，今早的雞蛋怎么那么腥。”
趙玲狐疑，“腥嗎？”
紀璇道，“腥得我惡心。”
趙玲詫異，“難道是壞了？”
趙玲說完，邁步走出洗手間幾步走到餐桌前拿起紀璇的筷子夾起雞蛋吃了一口。
過了數秒，趙玲眉開眼笑，臉上的喜色掩飾都掩飾不住，“璇璇，你這月來例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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