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姝和廖北這場離婚鬧劇,大起大落,最后以兩人蜜里調油落下帷幕。
兩人和好后,正好臨近中午,四人訂了家餐廳吃午飯。
中途宋昭禮和廖北去樓道里抽煙,廖北殷勤地給他點煙,“大恩不言謝。”
宋昭禮咬著煙低笑,“記著你欠我一份人情。”
廖北,“肝腦涂地,結草銜環。”
宋昭禮,“不至于,在你老婆面前多說我幾句好話就行。”
廖北挑眉,“怎么夸都行?”
宋昭禮輕笑,“你能怎么夸?”
難不成還能夸出花來?
以伍姝現在對他的成見,他不敢多求,只希望她別再對自己針鋒相對,讓他在追妻的路上少一些阻礙。
追妻。
想到這兩個字,宋昭禮把嘴角的煙咬扁幾分,狹長的眸子低垂,染上一片晦暗。
真是應了他兄弟們那句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如果能夠再重來……
宋昭禮抽了口煙,修長好看的手指捏著煙蒂往外吐煙卷,他大概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他做不到讓紀璇陪他共進退。
寧愿讓她恨,也不愿意讓她有一星半點兒危險。
兩個大男人在包廂外抽煙,包廂內悲傷情緒得到緩解的伍姝全身心專注八卦紀璇。
“說吧,老實交代,坦白從寬。”
紀璇用一個小碗兒喝湯,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揣著明白裝糊涂,“什么?”
伍姝,“跟我打馬虎眼是吧?”
紀璇眉眼彎笑,“沒有,是真不知道。”
伍姝才不信她的話,伸手奪下她手里的碗,往餐桌上‘啪’地一放,故意板起臉說,“宋昭禮昨晚為什么住你那兒。”
眼看躲不過去,紀璇索性也就不躲了,把手里的勺子倒扣著放下,提唇說,“他昨晚發生了點事。”
伍姝,“什么事?”
紀璇,“不能說。”
哪怕兩人關系走到這一步,她也不想在背后說他的隱私,而且還是那樣軟肋的隱私。
紀璇話落,伍姝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瞧出她是鐵了心不會說,伍姝撇嘴,“你跟我說實話,你對宋昭禮是不是還余情未了。”
紀璇回答得干脆,“沒有。”
伍姝輕哼哼,“沒有?你當初跟蕭晉分開后,你是怎么對蕭晉的,你忘了?”
紀璇抿唇,“不一樣。”
伍姝,“現在看來是不一樣,可之前我們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他們倆做的那些事可是不相上下,蕭晉背著你勾搭老板娘,宋昭禮背著你勾搭夜場那位,而且還是在你懷孕的時候,還提了離婚……”
伍姝喃喃地說,一句接著一句。
紀璇眼皮掀了掀,拿起筷子去夾菜,食髓無味,心里翻攪的難受。
伍姝說的那些,她都有數。
正因為有數,所以她才會覺得難受。
伍姝碎碎念說了一堆,見紀璇一言不發,用手肘戳了下她的手肘,撇了撇嘴說,“我事先聲明,我可不是為宋昭禮說話,只是今天我發生的這些事,讓我忽然能懂他一點點想法,你說,我連廖家老太太的鄙視都受不住,他那么愛你,又怎么舍得讓你為了他豁命……”
辱罵和性命。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紀璇夾菜的手頓住,“再說吧。”
伍姝把奪下的湯還給她,“嗯,你們這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宋昭禮是不是到現在都沒跟你正兒八經道過歉?不是我說,他就是撩你的時候有能耐,真要是遇真章,他……”
伍姝余下的話還沒說完,包廂門被從外推開,宋昭禮跟廖北抽完煙走了回來。
看到兩人,伍姝一時間表情有些不受控,不給好臉色不對,給好臉色也不對,索性頭一低,埋頭吃菜。
宋昭禮和廖北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對視一眼,相互交換了下眼神,各歸其位。
飯局臨近結束,廖北去買單,紀璇揣在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紀璇掏出手機按下接聽,伍睿急匆匆的語氣從電話那頭傳來,“工地那邊出事了。”
紀璇,“嗯?”
伍睿,“死人了,就那個釘子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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