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寬把心虛表現得太明顯，辦公室內頓時鴉雀無聲。
等到他自己意識到，想要解釋，紀璇那邊已經再次開口，“我問你，騰創那邊的項目，是你繼續跟進，還是換個人？”
石寬垂放在腿上的手攥緊說，“我，我繼續跟進就行。”
紀璇淺笑點頭，“行。”
幾分鐘后，伍睿和石寬從紀璇辦公室出來。
兩人走了幾步，伍睿看向石寬道，“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石寬抿唇，“嗯。”
過了一會兒，兩人出現在伍睿辦公室，伍睿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水，喝了一口背對著石寬問，“你跟剛剛在會客廳的那個女人認識？”
石寬繃緊臉，“不認識。”
伍睿回頭看他一眼，“真不認識？”
石寬，“嗯。”
看著石寬這副寧死不認的樣子，伍睿輕笑一聲，放下手里的水杯走到他跟前，一把將人抵在了墻壁上，冷笑說，“真是沒想到，我常年玩鷹最后竟然讓鷹啄了眼，這是不是就叫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說說吧，你是誰的人？”
伍睿的身高之前跟石寬不相上下，最近石寬莫名長高了些，兩人拉開了小半頭的差距。
伍睿話落，目光如炬看向石寬，眼底滿是探究和提防。
石寬緊抿的唇開口，“我不是誰的人。”
伍睿，“你覺得我會信？”
說罷，伍睿厲聲警告他，“我不管你是誰的人，也不管你想做什么，不想被撕破臉原形畢露，現在就去人事辦離職，其余的，我去跟紀總說。”
石寬板著臉，態度強硬，“我不走。”
聽到他的話，伍睿眉目一瞬間沉了下來，“你想找死？”
石寬皺著眉說，“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不是誰的人，也不會對紀總不利，你不用防著我。”
見石寬態度堅決，伍睿眼睛瞇起幾分打量他。
老實說，伍睿并不懷疑石寬。
從兩人認識開始，石寬就一直明里暗里維護紀璇。
紀璇人整天在公司或許不知道，但伍睿經常跑工地，再加上兩人還合租一套房子，對石寬維護紀璇那些事，清楚得很。
如果不是剛剛他在紀璇辦公室心虛表現得太明顯，他也不會有此一慮。
隨著石寬話落，伍睿盯著他看了會兒，沒在他臉上看出異常，抵著他的手臂漸漸松開。
就在伍睿以為誤會了他，想跟他說兩句賠禮道歉的話時，石寬突然開口，“伍哥，你喜歡nan人是吧？”
聞言，伍睿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你問這個做什么？”
石寬低頭看他，“你覺得我怎么樣？”
伍睿，“你有病？”
石寬純屬一根筋思維，面不改色說，“那次我洗澡的時候你突然闖入，我看到了。”
伍睿，“老子那是晚上喝多了水……”
說著，伍睿氣笑，“你以為老子是專門進去看你？你身上哪個零件是你有我沒有的？”
石寬依舊表情無異，“我說的看到不是你突然闖入，是你起反應了。”
伍睿臉上笑意頓收，“……”
過了幾秒，伍睿忽然抬腿踹向石寬，罵罵咧咧說，“滾出去，小兔崽子。”
挨了踹，石寬仍然八分不動，“伍哥，我有事求你，我說的事你考慮考慮。”
伍睿，“我考慮個p！”
說罷，伍睿扯著石寬的衣袖將人推出了門外。
‘砰’的一聲關上房門，伍睿深吸一口氣，用手搓了搓臉。
md，他活了三十年，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看了笑話。
搓完臉，伍睿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灌了一杯涼水，正喝著，他腦海里忽然想到那晚無意闖入浴室的場景，噴張的血管、小麥膚色的皮膚……
想著想著，伍睿握緊手里的水杯，罵了句臟的。
紀璇那邊，在伍睿和石寬走后，旋轉手里的簽字筆，想到剛才的一幕，腦海里閃過在會客廳那個女人沒說完的話
——紀璇，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些話，我也知道你討厭我，可我當初答應了你爸的，答應他一定會保護你，那個男孩肯定沒安好心，我覺得他留在你身邊……
她口中的那個男孩是誰？
會不會就是石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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