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復語氣篤定，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下倒是輪到卓之遠發懵了。
什么情況？
難道是他誤會了？
心里雖有不解，但卓之遠也很清楚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
他轉身回到客廳時，整個人已經調整好狀態，看著陳沐擺出一抹官方微笑，“宋先生說他答應你的要求。”
陳沐聞言，垂放腿上的手猛地收緊，隨即臉上強擠出一抹笑說，“謝謝。”
卓之遠，“稍等，我去修改下離婚協議。”
說完，卓之遠給宋昭禮使眼色，“宋總，方便用一下你的書房嗎？”
宋昭禮挑眉，“不方便。”
卓之遠尬笑，伸手去拽他，“這個可以方便。”
幾分鐘后，卓之遠跟宋昭禮出現在二樓書房。
宋昭禮書房辦公用品齊全，卓之遠打開他電腦修改離婚協議，按下打印的同時單手撐在書桌上問他，“銘復跟那個陳沐到底是什么情況？”
宋昭禮似笑非笑，“你瞧著像是什么情況？”
卓之遠，“不好說，總感覺兩人之間的感情像是霧里看花，挺朦朧的，你說兩人沒有感情吧，似乎是有，你要說兩人有感情吧，又似乎是沒有。”
話畢，卓之遠定定地看著宋昭禮問，“所以說，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宋昭禮，“你怎么不去問問當事人？”
卓之遠挑眉，“我想死？”
宋昭禮借用他剛才的話，“不好說。”
說著，故意停頓，又繼續道，“萬一你有這個愛好呢？”
卓之遠，“……”
卓之遠沒從宋昭禮口中打聽出什么，臨出書房前掏出手機給備注為‘廖大嘴’的廖北發了條微信：銘復喜歡陳沐？
廖北那頭秒回：你2g？
卓之遠：？？
廖北：國外進修幾年你修傻了吧？
卓之遠：？？？
廖北：我早跟你說過外國的月亮半點不圓，還是國內水土養人，你偏不聽，你看看，從國外溜達一趟，腦子不好使了是不是？
卓之遠：不是，這跟我去國外進修有什么關系？我這幾年不在國內，我當然不知道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廖北：這還用非得你在國內才能知道？這是邏輯思維，邏輯思維好吧？！
眼看就快要下樓，卓之遠虛心求教：望哥哥賜教。
廖北：讓你娶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你會娶嗎？
卓之遠：我有病？別說我們家老爺子不同意，我自己也不能同意啊，以后我在咱們這個圈子里還混不混了。
信息發出，廖北回復：所以……
卓之遠心底咯噔一下，秒懂。
這哪里是愛不愛的問題。
這完全就是愛慘了的問題。
如果不是愛慘了陳沐，宋銘復怎么可能會娶她為妻？
要知道，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面子可是比命都重要。
想到這兒，卓之遠下樓的步子一頓，轉頭看向宋昭禮，若有所思。
見他止步，宋昭禮側頭剔看他，“嗯？”
卓之遠，“銘復是真想跟陳沐離婚？”
宋昭禮揶揄，“不然呢？”
卓之遠舒一口氣，“果然，愛情猶如貴重花瓶，一旦破碎，難以修復。”
宋昭禮譏笑，“生過人嗎？就開始感慨人生？”
卓之遠搖搖頭，頗有過來人范兒的高深莫測說，“你不懂，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實踐見真知，作為旁觀者，一樣能領悟。”
宋昭禮輕嗤，沒接他的話，邁步下樓。
宋昭禮前腳邁步，卓之遠緊隨其后。
見兩人下來，陳沐瞬間變得很緊張。
待卓之遠把手里的離婚協議遞到她面前，她伸手接過，拿起簽字筆，深吸一口氣，唇角抿了抿看向卓之遠問，“他還好嗎？”
他是誰？
當然是指宋銘復。
卓之遠稍稍頓了頓，數秒后輕笑說，“還可以，宋家不缺錢，聽說伯母給他請了最好的主治醫生。”
陳沐，“嗯。”
陳沐話落，卓之遠以為她還會問點什么。
誰知道她下一秒什么話都沒說，低頭在離婚協議書上草草幾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見狀，卓之遠微微錯愕。
陳沐簽完離婚協議，把筆和協議一起遞給卓之遠。
卓之遠接過，朝陳沐頷首說，“宋先生那邊會盡快配合你辦理離婚手續。”
陳沐臉色略蒼白，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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