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禮嗓音低低沉沉，回答問題的角度刁鉆卻體貼。
紀璇唇角含笑，“老公。”
宋昭禮回應，“嗯？”
紀璇彎著唇角說，“如果不是懷孕就算了，如果是懷孕，我希望你不要考慮太多，而是高高興興地接受這份意外之喜。”
宋昭禮，“老婆。”
紀璇親親他，“難道你不高興嗎？”
宋昭禮笑著反駁，“怎么可能。”
這個點，已經是凌晨。
宋昭禮安頓紀璇先休息，自己則是開車去24h藥店買了試紙。
回程的路上，宋昭禮坐在車里心情始終沒辦法平復。
老實說，他現在屬于喜憂參半。
一方面，是真的心疼紀璇，另一方面，又有一種當初紀璇懷紀一樂時他不在身邊，現在可以一直陪伴的彌補感。
車開至一半，宋昭禮正思忖，扔在中控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在瞧見是聞琛的來電提醒后，輕挑了下眉梢，連接車載藍牙按下接聽，“說。”
聞琛聲音暗啞，“老宋，你說我當年是不是做錯了？”
宋昭禮舌尖抵過后牙槽，“想聽實話？”
聞琛，“嗯。”
宋昭禮輕笑問，“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還喜歡聞嫣嗎？”
聞琛沉聲，“不知道。”
宋昭禮，“你沒說實話。”
說罷，宋昭禮戲謔，“聞二，我們倆認識這么多年，你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偏偏在感情的事情上你這么慫？”
聞琛道，“我不是慫，是我們倆的身份……”
宋昭禮揶揄，“你們倆的身份問題是現在才有嗎？當年這個問題不也一直都在嗎？你既然介意這個，為什么當初選擇跟聞嫣在一起？刺激？”
宋昭禮故意把話說得輕挑，就是為了刺激聞琛。
果然，聞琛在聽到他的話后隔著手機皺眉，“不是。”
宋昭禮調侃，“那是什么？”
聞琛長吁氣，人躺在床上，一條手臂擋在眼前擋住臥室里昏黃的光亮，下頜緊繃。
他從來沒跟宋昭禮說話，當年他跟聞嫣在一起，是聞嫣先追求的他。
聽不到聞琛回應，宋昭禮戲笑轉移話題，“你猜我現在在做什么？”
這個話題結束了，兩人也不可能通著電話一言不發。
聞琛不走心地接話，“你在做什么？睡了？”
宋昭禮說，“沒有，開車在外面。”
聞琛問，“這么晚怎么還在外面？紀璇跟你在一起？”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們倆口在過二人世界。
聞琛話落，宋昭禮輕咳兩聲，語氣里帶著說不出的嘚瑟，“沒有，這么晚了，我老婆早睡了，你不知道，她以后大概率都沒辦法熬夜了。”
聞琛不明所以，“嗯？”
宋昭禮道，“我老婆大概是懷孕了，剛剛在家里吐得特別厲害，我出來幫她買試紙……”
聞琛，“……”
宋昭禮話畢，聞琛壓根沒接他的話，他也不冷場，繼續說，“聞二，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能遇到璇璇特別幸運，我知道女人十月懷胎不易，我剛剛都跟她說了心疼她，你猜她怎么說？”
宋昭禮說完，等待聞琛承應。
哪怕是‘嗯’一聲捧個場也行。
奈何兄弟之間就是這樣的，你可以過得比我好，但你絕對不能過得比我太好。
宋昭禮正耐心等到聞琛回答，發現車載顯示屏上電話已經掛斷。
宋昭禮挑眉，“？”
下一秒，扔在中控上的手機震動，聞琛給他發了條微信。
【拉黑，勿念，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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