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青云直上 > 第155章 心理防線幾近崩潰
    看到常寶金的樣子,聽到他的話,蕭一凡等人滿腔怒火。

    “常寶金,他們與你發生爭執的時候,就沒一個村民出來幫你?”

    馮常樂疑惑地說道,“當時要是出來幾個人幫你,你也不至于受到如此傷害。”

    “他們來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多了,大部分人都休息了。”

    常寶金痛苦地說道,“而且,村民們都害怕他們,生怕殃及池魚。”

    “你能說一下,當時吳瘋子是怎樣打折你的。”

    馮常樂提醒道,“盡量說得詳細一點,這對案情審理有幫助。”

    說完,掏出了香煙散了一圈。

    常寶金一聽,掃視了一圈,又看了一下妻子徐乃翠,神情變得非常痛苦。

    猛吸了幾口煙之后,開始娓娓道來,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況。

    “吳瘋子,這小子太不地道了,就是個刺頭。”

    朱劍鋒惡狠狠地說道,“今天必須殺一儆百,你給我廢了他一條腿。”

    “得嘞,隊長您瞧好了。”

    吳瘋子說著便吩咐其他幾個保安,將常寶金按在地上。

    常寶金哪能敵得過如狼似虎的保安,沒幾分鐘,就被制服在地。

    “小子,你不是挺橫嗎,老子讓你知道,跟我們作對的后果。”

    吳瘋子順手抄起一根木棍,向常寶金走來。

    “求求你們放過他吧,我們保證不再下河采沙了。”

    徐乃翠一見,非常害怕,跪在地上哆嗦地哀求道。

    “放過他,說得太輕巧了吧,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吳瘋子惡狠狠地說道,當一見徐乃翠長得漂亮,頓生歹念。

    俯下身子,看著徐乃翠,賊兮兮地說道,“我要是放了他,你怎么謝我?”

    說著,便開始對徐乃翠動手動腳。

    “流.氓!”

    徐乃翠情急之中,怒罵了一聲。

    “哈哈,你知道我是流.氓,還敢罵我?”

    吳瘋子隨即臉色一沉,說道,“那我就讓你看看流.氓的本事。”

    說著,一把將徐乃翠推開,舉起手中的木棍向著常寶金的大腿砸去。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常寶金痛呼一聲,昏了過去。

    徐乃翠一看自己丈夫受到毒打,躺在地上,抱著常寶金坐在地上哭泣。

    “朱隊長,這小子真不經打,不會出人命吧?”

    吳瘋子提醒道。

    “真是沒用的東西,就這么一下竟然昏死過去了,你們幾個把他送到醫院。”

    朱劍鋒一聽,心中也沒底,便開始吩咐了起來。

    一陣手忙腳亂之后,常寶金被抬到了車上。

    徐乃翠一見,要跟著車子一同前往。

    “你去干什么,真是添亂,車子坐不下了。”

    吳瘋子見狀阻攔道,“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等會我騎摩托車帶你過去。”

    徐乃翠拗不過吳瘋子,情急之下,立馬回頭收拾東西。

    “朱隊長,你們先去,我等會就過來。”

    吳瘋子催促道,“等到了鎮上,電話再聯系。”

    朱劍鋒也不曾多想,答應了一聲,便開車向鎮醫院駛去。

    吳瘋子見四下無人,向院子里走去,將徐乃翠給糟蹋了。

    常寶金說到這里,已經是淚流滿面,徐乃翠也低頭傷心的哭泣。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蕭一凡聽到常寶金的敘述后,不由得暗自感嘆了一句。

    想到吳瘋子的所作所為,更是怒不可遏。

    “混蛋,簡直比土匪還土匪!”

    “現在是法治社會,朗朗乾坤,竟然還有這幫人渣。”

    “他們如此肆意妄為,視法律如兒戲,必須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馮常樂,你們必須給我好好的查、徹底的查,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蕭鄉長你放心,吳瘋子不繩之于法,我這所長也做到頭了。”

    馮常樂沉聲道,“常寶金大哥,出了這樣的事之后,你就沒報警嗎?”

    常寶金怒目圓睜,幾乎咆哮道:

    “報警,報警有個屁用,我當時就報警了。”

    “可是,那個姓孫的所長,跟我說吳瘋子有精神病,根本治不了他的罪。”

    “竟……竟然跟我說,這事只能相互協商,要私了。”

    “你說他們是不是沆瀣一氣?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還有天理嗎?”

    “寶金大哥,你受苦了,別激動,那個叫孫文韜的所長,已經調走了。”

    蕭一凡寬慰道,“這事必須給你一個公道,我保證,后來怎么樣了?”

    “我當然不會同意,死也不會同意。”

    常寶金憤怒地說道,“如果答應了,我還是她的丈夫,是個男人嗎?”

    接著非常痛苦地說道,“可……可是?”

    “可是什么?”

    蕭一凡見常寶金有口難言的樣子,疑惑地問了一句。

    “我他媽的就不是人,我就是個懦夫……”

    常寶金捶胸頓足、嚎啕大哭。

    “保金,這不怪你,都是那幫該死的畜生。”

    徐乃翠一見,立馬抱著自己的丈夫,哭泣道,“我知道你不怕死,都是為了我和孩子……”

    見到夫妻兩個的凄慘場面,眾人都忙著勸解、安慰。

    常寶金情緒稍微穩定之后,繼續說道:

    “孫文韜見我不同意,便灰溜溜地離開了。”

    “哪知,朱劍鋒和吳瘋子,晚上又帶人來到我家。”

    “那幫畜生,一進門就扔了一萬塊錢,逼我們夫妻倆簽訂私了協議,否則?”

    “否則咋樣?”

    馮常樂插言問道。

    見常寶金充滿自責和無奈的表情。

    “他們拿出斧頭和匕首,威脅我們夫妻倆。”

    徐乃翠哭訴道,“否則,就砸了我們的家,要了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

    接著哽咽道,“我們無所謂,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他們還很小!”

    “馮常樂,這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給受害者一個公平。”

    蕭一凡聽了,火冒三丈,沉聲喝道,“無論遇到什么阻力,都必須一查到底。”

    接著說道,“不惜一切代價,都必須把吳瘋子之流繩之于法、嚴懲不貸。”

    “請蕭鄉長和大家放心,我以一名警察的身份保證。”

    馮常樂沉聲道,“不將吳瘋子等人繩之于法,我自動辭職。”

    接著又對著常寶金問道,“常寶金,你們當時簽訂的協議,還在不在了?”

    “在,我這就給你去拿。”

    徐乃翠見常寶金行動不便,便主動到房間把協議拿了出來。

    “常樂,你把內容全部拍下來,作為證據收集。”

    蕭  蕭一凡看了協議氣憤地說道,“原件還給他們夫妻倆收藏,以后還有用處。”

    馮常樂一聽,開始拍攝起來,并在談話記錄上簽了字,摁了手印。

    翌日上午,蕭一凡早早地來到派出所。

    馮常樂早已得知消息,派方振斌將吳瘋子帶到審訊室。

    二人一起,對吳瘋子進行審訊。

    “吳清河,你知道自己為什么被抓?”

    馮常樂沉聲道,“希望你坦白從寬,如實交代自己的罪行。”

    “我不知道為什么不抓。”

    吳瘋子一副愛理不理地樣子說道,“我沒什么好交代的。”

    “吳清河,你最好認清現在的形勢。”

    馮常樂沉聲道,“鑒定報告已經證明你沒問題,你裝瘋賣傻,根本沒用。”

    “嘻嘻,我不清楚你說的什么東西,我就是我。”

    吳清河咧嘴一笑,“你們想把我怎樣就怎樣,我有口難辨,也不說不清楚。”

    “吳清河,你是想繼續狡辯嗎,你的鑒定結果證明你是正常人”

    馮常樂冷聲懟道,“所以你的一言一行,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你們想怎樣就怎樣,我不清楚你說的什么,也不懂,也不想懂。”

    吳清河一副無可奈何地樣子,“反正,我知道自己沒罪。”

    “你沒罪,你怎么知道自己沒罪,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

    蕭一凡看到吳清河裝瘋賣傻,答非所問的樣子,怒不可遏。

    “我們已經做了調查,李勇你認識吧,他的手臂殘疾了是怎么回事?”

    “李勇,你是說東河村的李勇,不錯,那次是我打傷的。”

    吳清河驚訝地問道,“他的手臂怎么會殘疾呢?”

    “你確定你不知道,李勇可是對你刻骨銘心。”

    蕭一凡冷笑道,“你不但將李勇手臂打斷,還不讓其去就醫,致使右手臂落下殘疾。”

    “不會吧,我承認打傷了他,可不讓他去就醫,從而落下殘疾,我可一點印象也沒有!”

    吳清河嘻笑道,“那肯定是我在發病時,做的傻事。”

    “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蕭一凡沉聲道,“你真還把自己當精神病患者呢?”

    “你是鄉長吧,你可是咱們東辰鄉的大官,你可不能瞎說啊。”

    吳清河瞄了一下蕭一凡說道,“我的病什么時候發起來,我都不知道。”

    “哼,還在狡辯,你既然知道李勇是被你打傷的。”

    蕭一凡一針見血地說道,“你威脅他不準去就醫,會不記得?這話你自己都不會信吧?”

    “不清楚,真的沒印象,肯定是你們瞎編亂造。”

    吳清河發覺自己口誤,不再多說,只是一口否認。

    “你也不要裝瘋賣傻了,你犯的事可不是一件。”

    蕭一凡沉聲喝道,“你應該記得常寶金的老婆徐乃翠吧。”

    “常寶金的老婆徐……徐乃翠,記得怎樣不記得又怎樣?”

    吳清河故作沉思狀。

    “為了三陽河采沙的事,你不但打傷了常寶金,而且,當晚還侮辱了徐乃翠。”

    蕭一凡呵斥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會忘了吧?”

    “那天,保安隊的人都去了,為什么質問我一個人?”

    吳清河知道這事牽連的人較多,一時心急,直接說了出來。

    “你是說,當晚不止你一人侮辱了徐乃翠?”

    蕭一凡故意問道,“還有誰,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我不是說這事,我是指打常寶金的事。”

    吳清河神色慌張地說道。

    “我沒問你打人的事,我是問你徐乃翠被侮辱的事。”

    蕭一凡不給其狡辯的機會,緊逼著追問起來。

    “我沒有侮辱徐乃翠。”

    “你確定沒有這事,那你看看這是什么?”

    蕭一凡說著,讓馮常樂將拍攝的協議照片遞了過去。

    “怎么還不說,白紙黑字寫著,這也有假?”

    當吳清河看到馮常樂手中的照片,頓時緊張了起來。

    “說!”

    “我……我記不清楚了,反正我沒有侮辱徐乃翠。”

    吳清河看到照片時,心里頓時沒底了,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馮常樂一看,不失時機地說道:

    “吳清河,我勸你如實交代自己的罪行,爭取寬大處理。”

    “你不要心存幻想,你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吧?”

    “我告訴你,根據我國最新刑罰,第二百三六條規定。”

    “以暴力、脅迫或者以其他不正當手段,強.殲婦女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怎么樣,你還要堅持己見,拒不交待?”

    “吳清河,我勸你早點交代自己的罪行,爭取寬大處理。”

    蕭一凡插言道,“否則,你所面臨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我真的記不清了,但肯定沒侮辱徐乃翠……”

    吳清河喃喃自語道。

    “吳清河,不妨告訴你,現在問你只是走正常的審訊程序而已。”

    蕭一凡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嗎?”

    “什么意思,我什么都沒做,有什么好怕的?”

    吳清河心里發虛,但表面卻裝得跟沒事人似的。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在事實依據面前,你也想溜也溜不掉。”

    蕭一凡為了打破吳清河的心理防線,盡快讓吳清河承認自己的罪行。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徐乃翠可是留下了你當天作案的證據。”

    接著說道,“只要將你的遺留物和落下的幾根毛發,送去做DNA檢測比對,到時看你還怎么抵賴?”

    吳清河之前仗著自己是“精神病人”,干壞事毫無顧慮。

    但是,現在最具有權威的中海云山精神病院,出具了他沒有精神病的報告,心中早已忐忑不安。

    現在被蕭一凡這么一嚇唬,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留沒留下證據,心中更是緊張。

    “我不清楚,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就在吳清河的心理防線即將被攻破,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語時,楊健卻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

    “蕭鄉長,那個徐乃翠肯定是騙你的。”

    “這么長時間了,那些遺留物早就失去效用了,或許早就不復存在了。”

    “就算是有幾根毛發,那也不能說明什么。”

    “雙方發生爭執,抓扯是有的,可也不能作為這方面的證據。”

    “因此,這樣的說法,根本沒真實性可言!”

    “楊健,誰讓你進來的?”

    蕭一凡呵斥道,“你不知道,這是在審訊室嗎?”

    “喲,我還以為你們在商量案情,不好意思打擾了。”

    楊健連忙搖了搖手,借機沖吳清河使了個眼色,轉身便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