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木這個名字，秦云心中一驚，試探性問道：“方木，是方家那個消失了數十年的老祖？”
關于方家的發家史，秦云自然是經過一番調查，知道方家最為鼎盛的時期莫過于五十年前的方家之主，他在位的二十年時間里就把方家帶入了一個鼎盛時期，只不過后來卻神秘失蹤了。
若溪月故事里帶走那個女孩的方木就是方家的祖宗，秦云可能又是要給自己惹上了大麻煩，出門帶幾十個保鏢都沒安全感。
“誰知道呢，那人神神秘秘，最后帶走了那個可憐的小女孩，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溪月漫不經心回答。
“故事應該沒到此結束，結局呢？”秦云再問。
秦云的話似乎問住了溪月，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后來，女孩被帶去了一個秘密基地，被一群瘋子培養成為了一名殺手，每天不是面臨被人暗殺在夢中就是把人殺在夢中。”
說到女孩的最后，溪月輕描淡寫了許多，似乎這段瘋狂的修羅成長歷程比起女孩離開前的故事顯得無足輕重。
“這個不算結局。”
秦云淡淡道，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氣息調云后他終于不打算守株待兔，準備主動出擊。
“5年后......女孩便回到生養她的地方，一夜間殺盡了她所出生村莊里的每一個人，大人小孩一共168人，無一幸免，包括那個被關在監獄里的衣冠禽獸父親！”
溪月語句很是平靜，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激動情緒。
“就算大仇得報，那小女孩之后的人生一定活得很不快樂。”
秦云皺眉說了一句，開始摸索向溪月所在的位置走去。
溪月聽了秦云的話后再次激動起來：“你也覺得她生下來就是個錯誤，不該報仇，唯有死才能解脫？”
“我沒這么說。有句老話叫——雪花落下的時候沒有一片是無辜的。”
秦云回答。小心翼翼前行，不知道這個瘋狂的家伙為什么要和自己說這么多，整得自己好像和他很熟似的，對打時卻又往死里打。
“雪花落下的時候沒有一片是無辜的......”
溪月喃喃念著秦云的這句話，又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她生下來沒錯，報仇也沒錯，可報仇之后她活著就再也沒了心中的羈絆，沒了歸屬感，人生將會空落落。”
秦云認真回答，繼續出言麻痹溪月，同時感慨道：“人嘛，總要留那么幾個自討厭或者喜歡的人見證自己的成長，讓他們明白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
“她那樣大開殺戒只是一時的快樂，之后人生會活得很空洞，不知道自己之后活下去還有多大的意義，除非她的心性是個惡劣之人，可從她小時候的表現來看，他不是那樣的人，所以她肯定是后悔殺了一些不該殺亦或者很無辜的人。”
黑暗中，溪月沉默了下來，許久都不在說話，恍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秦云眉毛一揚，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警惕看向溪月所在地。
距離依舊是很遠，什么也看不到。
“你這個人的見解倒是獨特，似乎經歷過很多事，可你不過才二十出頭，讓我瞬間有點不忍心殺了你。”
黑暗里，溪月的聲音再次響起，讓秦云暗自松了一口氣，繼續摸索過去。
溪月說完仔細聽了一下黑暗中的動靜，發現秦云沒有任何回應，不由得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