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上下打量了一眼伍鞍，微微搖頭：“你好像有些不一樣，但我說不上來。”
“是說話吧。”伍鞍微微一笑，“我在這里待的時間比較短，大多時間都在外面，所以會帶些外面的習慣。”
當伍鞍說這句話的時候，白宣的眼中很明顯露出羨慕的目光來。
“嗯。”齊天點點頭，“講講你跟伍族長之間的關系吧，你說姑且算他兒子，是什么意思？”
伍鞍聳了聳肩：“跟剛剛白宣給你說的一樣，所有小孩在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會被送走，這些孩子會送到另外一個族群，同樣，別的族群也會有孩子送過來，所以我不清楚，我到底是親生的孩子，還是被人送過來的，雖然我有一個年輕的媽媽，但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真正的媽媽，就是這么簡單。”
“孩子相互交換？目的呢？”齊天好奇。
“防止內亂。”伍鞍道，“雖然我說的是關于羅剎的事，但對于現在的你來說也不是秘密了，羅剎是由很多個傳承形成的，我們統一稱為羅剎，比如疏光門，比如我們，再比如其余的人，每一個傳承，都知道羅剎的秘密，無數歲月來，也不止一次有人不滿待在羅剎，也不止一次有人想要統一羅剎這個集體，但都沒成功，因為很可能，你的親信，就是你對手的親生兒子，也有可能，你即將要殺的人，是你真正的父親和母親，大家全都打亂了，禁止內亂發生。”
齊天眉頭微微一皺，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方式，不過想想，用在羅剎這種集體里面，倒也不是一個辦法。
可這樣一來，傳承的意義在哪呢？
像是這個古鎮當中，祠堂里放著的那些牌位，傳承了三十多代，如果以這樣的方式傳承下來，三十多代以后，曾經的血脈又能純凈到哪里去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伍鞍開口，“其實對于現在來說，什么傳承不傳承的，早都成狗屁了，除了白宣這種被抓來的女人，或者像是竺城這種別人送來的孩子不能離開古鎮以外，很多人更愛在外面生活，之所以留在這個群體里面，無非是能給自己帶來利益，這個世界，錢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那說說你吧。”齊天走到一旁坐下，“你讓白宣來找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讓她來找你，無非就是想通過她的嘴告訴你這里有多么惡心而已。”伍鞍攤開雙手，“她本來是生活在天海的千金小姐，長得漂亮，錦衣玉食，但被抓過來之后，就成為生育工具了，你不覺得這樣一個地方，應該要迎來毀滅了嗎？”
齊天依舊疑惑的看著伍鞍：“說你。”
“我們聯合。”伍鞍咧嘴，“三天后，各大傳承的人都會過來，如今羅剎已經泄露，你成為知情人，而你背后的人有擁有著強大的實力，不同于當初被軟禁起來的喬杜，你沒有那么容易掌控，你背后的人，也對各大傳承有著毀滅性的威脅，他們想要對付你，我可以幫你對付他們，到時候，你幫我殺掉族長，我來坐上這個位置，你應該很清楚，我們這個傳承里面，有很多高手，只是不允許輕易在外面露面而已，可等我坐上族長的位置后，我可以讓這些人去暗中協助你，對于你來說，一下多了數名宗師，會讓你的勢力擴張的更加龐大。”
“至于羅剎，傳承什么的，對我來說，不重要。”
伍鞍說的這些，的確很合理，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正常的需求。
但不合理的地方也有很多。
齊天沖伍鞍道：“你跟其余人不同，你有野心，你可以在外面隨便晃蕩，你也有更多的合作伙伴可以選擇。”
“你說錯了。”伍鞍搖了搖頭，“齊天，羅剎存在這么久遠，跟我有一樣想法的人太多太多了，地位比我高的人也太多太多了，但沒人敢做這件事，因為沒有任何機會，我先給你講下羅剎的體系吧。”
“我們是由幾十上百個傳承所組成的，具體有多少，名字叫什么，這點沒人知道，而每一個傳承的所在地，都是不一樣的，別人也都不知曉，除了已經暴露的疏光門。”
“當然，我們這里也很快會暴露，但無所謂，三天后我們就會更換地方，這里將會成為一座普通的小鎮，嗯……有些脫題了，繼續說吧，每個地方，能外出的人不少，但也是有數的，如果有人聯合外面的人進來，很容易能查到。”
“但你是個意外，準確來說，你背后的人是個意外，他察覺到了羅剎的存在，并且很久之前就開始調查，當我們聽說疏光門的掌教被人在天銀殺掉的時候，我們都驚了一下，那人是怎么做到的？”
“說實話，我很開心你的出現。”伍鞍笑著，“如果沒有你，就算是我再有想法，也沒有任何辦法，我不敢聯絡外界的勢力，畢竟我不能露出任何蛛絲馬跡，你的到來，是上天賜予我的機會，我們聯合，我坐上族長的位置，我在暗中給你提供助力，我們聯合，更加強大，包括羅剎這幾十上百個傳承的力量，我們也可以一點點的去蠶食，你背后的人很厲害，我可以將有關羅剎的更多信息透露給他，你覺得怎么樣？”
齊天雙手抱胸，想了下，笑道：“這對我來說，好像并沒有任何壞處，反而好處還有很多。”
“當然。”伍鞍點頭，“怎么樣，要不要合作？”
齊天點點頭：“合作當然可以，但問題是，現在你想怎么做？你不要告訴我，你想讓我在三天之后去殺掉伍族長，我想我如果干出那件事，當天到來的傳承代表，會把我撕成碎片，因為在他們眼中，我是已經威脅并且做到毀滅一個傳承的事情了，我在他們眼中，將會屬于必死的那一類。”
“我幫你傳遞消息呀。”伍鞍笑著，“別忘了，我可以離開，可以把你的人帶過來。”
（還有昨天欠的兩章，正在努力碼字，今晚必補。）